“天河酒樓,三樓2號房,老地方!明天下午三點開始!”夏克說。
天河酒樓的三樓全是高雅的包間,一共只有四個,不論是佈局、陳設還是環境,都相當適合舉辦這樣的沙龍。
“沒問題,我一定準備赴會!”榮赫哈哈大笑著說。
榮赫並不是一個笨蛋,夏克告辭之後,他立即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訴給了九王爺。
“……在這個節骨眼舉辦什麼軍事沙龍,我看他們肯定沒有安什麼好心!”交朋友是一回事,能不能分清楚真假利害又是另一回事。
九王爺正在寫信,他呵呵笑道,“去吧,我看他們未必知道你在南征大營軍事參謀部工作的事情,恐怕是想從你口中套點別的訊息,你大可藉機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父王!”說完了這件事情後,榮赫就想到另一件事情,可他知道父親對朗士元的成見極深,遲疑著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有什麼話就說吧!”自己的兒子九王爺當然瞭解,見榮赫一臉為難的樣子,他多少猜出了幾分。
“父王,為什麼祖制規定咱們不能從政,不能參軍?”榮赫強撐著膽量問。
“你打起祖制的主意來了麼?”九王爺放下筆,吹乾了墨笑問。
“我只是覺得這對咱們太不公平了!”榮赫還是不敢直接就把找朗士元的事情給說出來。九王爺的脾氣固然很好,但還沒有好到可以包容辱及皇家顏面的人的份上。
“別去找朗士元,他現在是一身屎尿都沒有擦乾淨,要找,就去找楊平吧!”
榮赫的眼睛一亮,“當真?”隨之又暗了下來,朗士元是臨時監察委員會的主席,楊平卻什麼都不是,而且這件事情只有朗士元幹才合適,楊平出面的話那不成了‘平民干預皇室事務’了?
見榮赫還要說什麼,才拿起筆的九王爺嘆了口氣說,“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赫兒,你也不想想他朗士元是誰?憑什麼才上位的?”
榮赫從書房退出來後,就想到怎麼去找楊平。他的兩個妹妹與楊平頗有交情,與雷神教的前任教宗若耶更是交情匪淺,放著這條路不走那簡直就是浪費。
榮赫不泛溫文爾雅,也不泛見識氣量,但卻過於虛偽,少了些直接與純粹,辦起事情來總喜歡繞彎子。如果,他真能看透眼前局勢,那就該誰也不要去找,直接面見永隆皇帝,值此非常之際,永隆皇帝極有可能改了這條祖制也未可知。九王爺並非沒有看透這一點,只是他不想事事都給兒子講得太清楚,要不然他就懂得動腦筋了,等他繞個圈子後,才會明白事情該怎麼辦!
青鳳紅鸞都被禁錮在後院,隨著九王妃住在一起,差不多快半個月了,對於這兩個愛動愛跳的小姑娘來說,無疑就是最大的折磨。她們一見榮赫到來,立即就撲上來叫道,“哥,你總算回來了,哥,你去求求父王,放我們出去吧,好不好?”
紅鸞的又拉又拽,讓榮赫哭笑不得,“紅鸞,我骨頭都快散了,你先消停消停好不好?”
“哥,你可得救救我們在,天天都悶在這個小院子裡,都快發瘋了!”紅鸞越叫越厲害,榮赫實在忍不住了只得投降,“好,好,我去給父王說說行不行?”
“哥,你真是太好了!”紅鸞歡叫了起來,儘管青鳳沒有像紅鸞那樣鬧得兇,但也頗為歡喜。
給王妃請過安後,榮赫說了一會兒話就退了出來。紅鸞拉著青鳳跟了出來,“哥,你可一定要記得,要不然,要不然下次父王給你找王妃的時候,咱們可不幫你了!”
一聽這事,榮赫的頭立即大了一圈,忙道,“絕不會忘,放心!有很久沒有見你們的若耶姐姐了吧?”
“是呀,是呀,哥,也不知道若耶姐姐的病好了沒有!”紅鸞的話永遠像說不完一樣,青鳳只是一旁靜靜地聽著,難得插上一句。三人就在院子裡扯了半天榮赫才退出去。
九王爺很樂意成全榮赫的曲線方略,也藉機會給兩個女兒解了禁,誰知道禁令才解,兩個女兒就不見了人,直讓九王爺感嘆女兒是養不住的。
與青鳳紅鸞一起來到楊府,兩個丫頭徑直去見若耶,而他則‘順道’拜訪楊平。
楊平本來打算早點啟程去興州的,因事情耽擱了下來,目前出發的日子也還沒有敲定。才見了朗士元后聽僕人稟報九王世子來訪,請進來後,他和氣地與榮赫客套了一番,分賓主坐下後,兩人就漫無邊際地瞎聊著。直到榮赫自己都感覺不耐煩的時候,他才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輩生於皇室,成天屍餐素位,簡直愧國愧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