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卹可以留給家人。五個武士,拔出長刀,虎吼著撲了上來,他們的攻擊根本不能對傅博雲形成哪怕一丁點的威脅。一拳,一名武士的胸膛被打穿,但他仍然號叫著向前衝到牆角的陸其存身前才一仆倒地;二拳,第二名武士連刀連著手臂完全被打得粉碎,最後,上半截身體也被拳頭轟成了碎肉;三拳,打爛了一個武士的頭頗,像打爛一顆西瓜;四拳……五拳……五個鮮活的生命,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全部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且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
傅博雲的身上沒有沾上一丁點的血腥,雪白的衣衫仍然耀眼生花,在遍佈鮮血與碎肉的大廳裡顯得尤其刺眼。陸其存已經嚇傻了,他不知道逃,也不知道避,更不知道叫喊,傅博雲站在他面前一米處,抬著頭仰著著他滿是恐懼的眼睛問,“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陸其存終於回過神來,明知必死的情況下,沒有必要再去哀求,這點氣節他還保有,也是唯一能夠保有的。嚥了口唾沫後,他說道,“是,是我大哥!”
“陸大老爺麼?帶我去見他!”說完之後,傅博雲再也不開口了,陸其存不敢不帶他去,那一雙瘦弱的拳頭的可怕他已經見識到了,怎麼個死法是沒有區別的,可是如果能夠不死的話那豈非更好?陸家堡不是沒有高手,只是都沒有在這裡,只要能捱到讓全府都知道里死了人,高手們全部到齊手,縱這小子有通天的本事又能怎麼樣?大丈夫能屈能伸,偶爾裝一下孫子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傅博雲並不認識陸家堡的路,他也不介意陸其存帶著他亂繞。陸其存的臉是慘白色的,走路的時候頭更是不敢抬起,面對在路上給他行禮的下人,他甚至一丁點表示都沒有,剛走出大廳不久,整個陸家堡就已經警哨大起,呼喝起傳遍了方圓十數里的陸家堡。此刻,陸其存的臉上終於恢復了血色,頭也抬了起來。
過了一處花院,穿過幾道洞門後,再出了一道大門,就來到一處廣場上。廣場上有很多人,很多陸家的人,同樣也有很多武士,甚至還有輕裝簡服的秘術師也雜列其中。
陸其存指著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五十開外的中年人說,“那就是我大哥,陸其通!”
傅博雲嗯了一聲,撇下陸其存直朝陸其通走了過去。陸家的主人還沒有發話,就有下人大吼道,“何方賊子敢來陸家堡撒野?”
傅博雲沒有答,他在陸其通身前20米處站定問道,“你為什麼派人來殺我全家?”
“你全家?”陸其通顯然沒有認出傅博雲是誰,疑惑地看著有如驚弓之鳥的陸其存。
“是,是傅氏,傅氏餘孽!”陸其存終於感覺到自己活過來了,恐懼感卻比剛才更強烈,甚至連氣都喘不勻,更別說說話。
“傅氏餘孽?”在場有知情的人都皺起了眉頭,陸其通嗯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眼說,“你是來報仇的麼?”
傅博雲點頭,從進莊到現在,他的表情就一直是木然的,根本沒有一絲的變化,看起來完全像一具行屍走肉,但是,每一個被他目光掃中的人都有一種自己已經是死人的可怕感覺。“對,我是來報仇的,用陸家387口性命祭奠我傅氏全家!”這句駭人聽聞的話在他口中說出來,就像與朋友之間隨便一句‘今天天氣很好’那樣平常。
陸其通臉色瞬間黑了。華族有一句名言,主憂臣辱,主辱臣死!那些家丁護衛們聽著這句話,無不憤怒異常,性子急的武士甚至已經拔刀撲了上來。
對付單個敵人有單個的打法,對付一群敵人有另外的打法。傅博雲的拳頭瞬間爆射出了純正的青色光華,他並沒有將自己的拳頭朝人群打去,而是轟向了由白色大理石鋪成的地面。
這一招名叫‘地龍刺’,大範圍攻擊技能,是傅博雲自己悟出來的,透過自身的青龍之力引爆大地力量的狂亂,可以形成地刺攻擊周圍15…20米範圍內的敵人。
很顯然,這些武士脆弱的身體經不起地龍刺狂暴的攻擊,猶如箭矢一樣暴射而起的碎石自下而下洞穿了膽敢撲上來的所有人的身體,沒有一個人能接近傅博雲周圍五米,五米之外到十五米的範圍內,遍佈數十具屍體,擺成一個相當規整的圓。
“狂戰士的地突刺?”有人驚叫了起來,狂戰士是光明帝國一個少數民族後裔,物理戰鬥力所有職業中最為強大的,而他們最有名的範圍攻擊技能就是‘地突刺’,與傅博雲的這招‘地龍刺’極為相像,所不同的是,傅博雲用的是青龍之力激發大地力量的狂暴,而狂戰士的地突刺則是利用鬥氣來控制大地的力量來攻擊敵人,二者看似一樣,其實本質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