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德的脾氣別說是他的家人,就是整個羅恩都知道,絕對的一是一、二是二,容不得半點馬虎,但凡進入凱里烏斯公爵家工作的僕人都清楚萬萬不能在這位看似粗魯的公爵大人面前打馬虎眼的。“回老爺,夫人在訓斥少爺!”
一提到自己那個才15歲的兒子,希拉德的臉頓時就黑了。他常年征戰在外,家事一律由妻子梅克絲處理,包括兒子的教育,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被他寄予了無限厚望的兒子卻讓夫人給溺愛成了不成器的東西,簡直讓他失望之至。每次他要教育兒子,梅克絲都會攔著,這一來二去,他也沒辦法,畢竟自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只要不闖出天大的禍事,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那個混小子又幹了什麼好事呀?”希拉德冷笑著問。
僕人躬身答道,“聽說少爺調戲良家少女,逼奸未遂,反而釀出了人命。對方已經向治安廳報了案……”
“什麼?”暴怒之下的希拉德簡直像一頭雷獸一樣,怒吼之下,震得廣約數十畝的凱里烏斯公爵府都差點翻了過來。“他,他竟然敢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
僕人早被嚇得三魂掉了兩魂,哪裡還敢回答?
羅德里格斯輕咳了一聲,“拉米,冷靜下來。或許事情並不是這樣的呢?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希拉德的眼裡簡直就是要噴出明火了,羅德里格斯的話讓他平靜了不少,“是的,陛下,我絕對想到不莫拉家族竟然會出這等醜事!”
從艾可的神色看可看出,她似乎頗為維護這個表弟,希拉德的話聲才落,她就道,“大舅舅,興許是誣告呢?菲爾弟弟都已經那麼大的人了,不會幹這等不知輕重的事情的!”
有了艾可這句話,希拉德的火氣就消得差不多了,“小不點,真像你說的那樣就好了!走吧,咱們去看看……”
闔府上下剛才都聽到了希拉德的怒吼,正在大廳裡訓斥兒子的公爵夫人梅克絲也被嚇了一大跳,站在她面前的菲利普更是嚇得雙腿一軟,差點癱了下去。“母親,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菲利普哭道。
梅克絲愛憐地看著兒子道,“哎,我可憐的菲爾,你怎麼能這樣幹?你知道你父親對你寄予了多高的厚望麼?你太讓他失望了!”
菲利普跪在梅克絲的腳邊,抹著眼淚哭道,“母親,我真的沒有。我只想跟她交個朋友,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死了!是他們在誣告,我發誓!”
菲利普從四歲開始起就受到最好的貴族式教育,再加上梅克絲從旁監督,除了有點任性妄為以外,也不能說是‘不學無術,浪蕩無為’,只是希拉德對兒子的要求太過於嚴格了,所以,在他的眼中,這個兒子簡直就是一無是處,甚至和流氓沒有多大的區別。
“菲爾?他們誣告你嗎?誣告王國一等公爵的繼承人?你知道你身上擁有多麼耀眼的光環麼?除非證據確鑿,誰敢誣告你?”梅克絲盯著兒子,希望他能說實話,但是菲利普彷彿不能體會母親的良苦用心,“是真的,母親,我的侍從和護衛都可以作證!”
梅克絲撫摸著兒子的頭髮,“都是我害了你,菲爾!都是我害了你……”說著,一把摟著兒子,眼淚再也禁不住滾了下來。
希拉德一踏進大廳,看著相對而泣的母親,冷笑一聲說,“怎麼,又要在我面前演苦肉計?”
梅克絲站了起來,“今天這早就回來了?哦,天吶,國王陛下,您怎麼來了?向您問好!”見羅德里格斯只穿著便家,梅克絲也只行了個日安禮,跪在地上的菲利普也趕忙爬起來行禮。
“舅母好!”艾可嘻嘻地笑著撲上來給梅克絲行禮,梅克絲驚訝地看著艾可,“你,你,啊,我的小不點?你什麼時候來的?天吶,神明在上,我真是太驚訝,太高興了!快兩年沒見,你長高了,也變漂亮了……”說著,一把摟住了艾可,卻又哭了起來。梅克絲只有一個兒子,艾可在她的心中就像女兒一樣,從小就是疼愛有加。
艾可也嗚嗚地哭了起來,希拉德道,“有什麼好哭的?夫人,你帶小不點和她的朋友們下去,先安頓好,這裡交給我吧!”
梅克絲看著希拉德,“老爺,你得相信我們的兒子,他不會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希拉德嘿嘿地冷笑一聲,“是嗎?你的意思就是別人在誣告了?誣告王國一等公爵的繼承人??”
梅克絲一陣無語,菲利普跪在希拉德的面前,白嫩的小臉上全是淚痕,“父親,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
“你沒有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