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琳的自然系法術的咒語也在這時響起,她那代表著生命的自然之箭在射死了三隻魔狼後也差不掉耗掉了大半的魔力,僅存的魔力她還得用來保護愛雅。看著為了保護她們的傭兵們被魔獸們不斷地殺戳而死,愛琳的心都會隨著每一聲慘叫而抽搐起來。現在,她終於知道楊平至少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對待邪惡不是用忍讓或者姑息,而是要以殺止殺!
至少附帶有三種詛咒的攻擊讓裡恩瞬間失去了兩成戰鬥力,別說勝算,就是能否逃脫已經越來越渺茫,只要他一鬆神,被鬥氣逼住的詛咒就會蔓延到全身,吞噬掉他的靈魂。愛歐比斯發出的神術雖然重傷了魔豹,但卻被來去如風的魔豹撕成了碎片,而他的靈魂也被魔豹給一口吞了,連一絲慘叫都發不出來,大衛的重劍砍下了魔豹的頭,還是沒有救下虔誠的牧師先生。可惜他的靈魂,永遠也上不了天堂,連他信仰一生的光神明也救不了他。
紫荊花傭兵團在殺掉所有的魔獸之後,就永遠失去了14位兄弟,其中還有四人受了傷,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其中自然包括裡恩。
看著根本就沒有動手就讓他們傷亡慘重的13名暗黑魔法師,裡恩的所有恨意都被激了出來。以紫荊花傭兵團的實力來說,就算是數量再多一倍的魔獸來說,也絕對不可能有如此重的傷亡,但這些魔獸都是被暗黑魔法師們召喚出來的,並附有名種負面攻擊與詛咒,哪怕只有劃傷了一丁點皮毛,死亡也就在眼前了。
裡恩喘了口氣,冷笑一聲看著13名黑衣人說:“哼,就算是我們死,也至少要殺掉人們中的一人!”說完之後,他暴吼一聲,與他配合相當默契的大衛立時撲上來為他掩護,而他明明看似攻擊向站中間的那名黑衣人,在劍在中途之時突然轉向,脫手擲向了站在最邊上的那位暗黑魔法師,大衛手中的劍也被擲了出去。這兩名去勢不衰的黃金戰士就這樣赤手空拳地朝站在中間的黑衣人撲了過去。
始料未及的兩名暗黑魔法師就算面前布有護盾,但在黃金戰士全力擲出的這一劍面前,還是顯得有些脆弱,避無可避的他們被那閃耀著金色鬥氣光芒的兩柄重劍準確地削掉了腦袋,只留下了一聲不甘心的慘叫。
撐在中間的這名黑衣人面前的護盾顯然要比其他人面前的都厚,所以,強弩之末的裡恩與大衛生生被彈了回來。
這時,他們看到了黑衣人那譏誚的目光,彷彿在譏笑他們的無知,看著黑衣人緩緩舉起的黑色魔法杖,裡恩與大衛對望了一眼,只有不甘心的認命。
“我從山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小園中,希望花開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時過。花卻依然,苞也無一個……”一陣突然傳來的輕快而悠揚的歌聲打斷了黑衣人的魔法,而這種從來沒有人聽過的歌聲讓大家在一時之間都忘掉了恐懼,忘掉了殺伐,甚至眼前的一切。他們彷彿都看見了一株真正的蘭花草,那帶著淡淡幽香的蘭花草,在生命即將逝些的此時,這樣的歌聲無疑是最好的禮物!
循著歌聲望去,從紫荊花傭兵團來的方向,一個身著黑色魔法鬥蓬的年青人正揮著一支不知道是從哪裡採來的紫荊花,輕快地唱著歌兒,帶著一隻幼小的白色的動物悠閒地朝素拉旺小鎮走來。
當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愛琳渾身有如遭到雷電一般,幾乎暈了過去,她差點就撲出馬車大聲叫著‘里昂’迎了上去,可等那年青人走近了之後,她終於看清楚了,雖然身影很像,甚至連衣服都很像,可他絕對不是楊平,他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魔法師,一個胸口彆著雷電系高階魔法師標誌的年青魔法師,長相似乎與她印象中的楊平沒有一丁點的聯絡,可她明明覺得眼前的這個年青魔法師是那麼的熟悉。
楊平的出現,他兩次表演的禁咒魔法被很多行遊詩人傳唱到大陸上每個角度,幾乎成了所有年青魔法師崇拜的偶像。他的魔法,甚至他的形象,都成了所有年青人學習模仿的物件。從愛丁堡北上以來,愛琳已經不知道看到了多少這樣的年青魔法師。前段時間,每看到這樣的魔法師,她心下都忍不住會生出一股子恨意和厭惡之情來,而現在,一股思念和親近之情油然而生。
馬車及整個紫荊花傭兵團擋住了進鎮的通道,年青人不得不喊道:“對不起,借過!”
當傭兵們讓開一條道路的時候,他看到一地的死人時,忍不住大聲驚叫聲來,“哦,搶劫,殺人?小龍,我們快跑!”
可是那頭小白豬怎麼也不肯跑,一個勁勁哼哼著朝鎮上走去。
年青魔法師急了,“小龍,別去,當心你的小命!”但當年青魔法師在穿過人群,看到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