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木清攸跑過來拉住她的袖子埋怨道:“姐姐一個人跑出去採藥也不惦記著回來的時間,讓我一個人呆在這裡。。。。”
清九不由得回想起來昨天晚上的情景,立刻詢問道:“清攸,你可看見我是怎麼回來的?”
木清攸小臉一囧,不知該如何回答,清九又道:“你有沒有看見什麼人送我回來?比如一個很好看的男人?”
木清怪異的瞧了她一眼,“姐姐你怎麼了?你回來的時候我都睡著了,怎麼回知道呢?”清九一愣,心裡失望之極,半響嘆了口氣道:“哎,算了,反正就當做了一個夢。”
“夢?”木清攸呆呆的看著她,小臉滿是不解。
清九不以為意的笑笑,轉身收拾起昨天採摘回來的靈草了。
而後清九糾結了一個上午的時間都沒能想起自己到底是怎麼從湖邊回到木屋裡的,她本想試著再去林子裡面找找,不過卻被其他的事情岔開了。
御劍門開山選徒的時間越來越近,玉屏山下的天星城裡早已經人滿為患。那場景好比現代社會的高考,每一家客棧都住滿了人,去得晚一點的只能在客棧裡面打個地鋪,價格絲毫不少,卻比平時要高上許多。修真人士氣得牙癢癢,可也沒辦法,誰叫這地方緊挨著御劍門,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誰願意住高價房?
傅小婉讓人給清九帶信,說山下人手緊缺,讓她也來幫幫忙,隨便看看能不能碰見藥仙谷的人,給她看看臉上的那道疤痕。
清九心裡一暖,對傅小婉的感激又增進的許多。立刻招呼著木清攸收拾著東西,兩人連夜從後山趕去的天星城中。
一進城裡,清九就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了難民區一般。街道上到處都睡滿了人,街頭街尾,但凡有一處空隙,就能看見一處小小的帳篷。清九看得目瞪口呆,木清攸卻顯得十分開心,拽著清九在人滿為患的街道里穿行,像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奇的嚷嚷:“姐姐快看,那是飛行獸耶!哇!那把劍好漂亮!還有那個。。。。”清九已經看不清木清攸到底說的是哪一個,只能無奈的笑笑,聽著他開心的聲音,心想:他這樣也好,忘記了滅門的傷痛,活得開心點。
木清攸不知清九心裡所想,依然歡快的拉著清九在人群中穿行,不忘發出幾聲小孩子的驚奇聲。
不一會,兩人就走到了傅小婉所說的天星城內最大的客棧如雲樓前。相比外面的人山人海,樓裡面卻顯得十分空曠,一樓的大廳裡只是零星坐了幾桌人,二樓和三樓也沒見多少人影。清九有些疑惑,準備上前詢問傅小婉所住的房間時,卻聽見‘哐嘡’一聲巨響,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撞碎欄杆從二樓重重落下,砸在一張木桌上,頓時桌子四分五裂。
這時大廳裡僅有的幾桌人已經跑得乾乾淨淨,
清九也急忙拉著木清攸後退了幾步。片刻後,從木桌的廢墟中爬起來一個人影,是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消瘦男子,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他憤恨的抹掉血跡,眼中劃過一道狠戾,朝著樓上吼道:“姓白的!你別以為有你老爹撐腰,你就可以橫行霸道!小心在御劍門的試煉裡面被人滅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從二樓急速飛出一條閃光的白鏈纏住了男子手臂,將他吊到了半空中。
“哈哈~”一道銀鈴的笑聲傳來,二樓樓梯轉角處走出一個身材嬌小的小女孩,一雙可愛的大眼睛,嬰兒肥的臉頰,額前是碎碎的劉海,頭上一邊一個圓圓的包子髮髻。兩手的手腕上還帶著滿是小鈴鐺的手鐲,每每移動一下,清脆的鈴聲響徹入耳。
小女孩嘟著嘴巴不滿的看著男子,“你為什麼罵白哥哥?”男子看見是一個孩子,本來也不想與她爭執,可小女孩卻不樂意了,雙眉一豎,叉腰怒道:“哼!一看你就不是好人!我討厭你!”白鏈的另一頭又將男子的嘴死死的纏住,驚得他只能嗚嗚的叫嚷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哼!你罵我的白哥哥,我不喜歡你!”小女孩的聲音裡面帶著怒氣,白鏈頓時將男子又提高了一段距離,小女孩嘿嘿一笑,指著地面上木桌的碎渣道:“你把桌子都弄壞了,讓客人沒地方吃飯!所以我就把你掉在這裡,讓你看著別人吃!”
清九面色一囧,卻見小女孩果真將男子懸吊在房樑上,自己一蹦一跳的跑開了。可苦了那位單手被吊的仁兄,怎麼解都解不開手臂上的白鏈,只能在那裡苦苦支撐。
半響後,躲在櫃檯後面的掌櫃終於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看著滿地狼藉和四分五裂的桌椅,心疼得叫嚷起來:“哎喲!我的桌子啊!”不一會就變成捶胸頓足的滔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