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一個巧勁推開,正往南宮月身上倒去,南宮月一見急忙閃到一邊,張蓉蓉就華麗麗的摔倒在地上。
“你們!”張蓉蓉的大小姐脾氣可是出了名的,在御劍堂中也是被人多方巴結。有長老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暗中給張蓉蓉送各種高階法器,使得她在御劍堂中橫行天下。好在前幾年掌門為鞏固自家女兒的修為,便將她帶了回去,至此張蓉蓉在御劍堂中出現的次數少之又少。
但是張蓉蓉給金茯苓留下的印象實在不好,惹得金茯苓和南宮月看見她就趕緊繞道走。這次不知怎麼的居然跑到清九這裡來,自然不受大家的待見。
“你們居然推我!?”張蓉蓉氣急敗壞的站起來,拍拍身上那套鮮紅的衣服,隨手抽出長鞭就想往金茯苓臉上招呼上去。金茯苓可不吃她這一套,一個箭步將臉湊了上去,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說:“打啊!有本事你打!”
張蓉蓉一頓,手不由自主的放了下來,怔怔的看著她,半響不自在的將長鞭收起來,低聲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哼!”南宮月抱著手臂站在金茯苓身邊,癟癟嘴,不想搭理她。
清九嘆了口氣,問道:“你來做什麼?”
張蓉蓉一愣,一拍手掌道:“對了!我是來告訴你們的!”
“告訴我們?”清九從其他兩人的眼中讀到了同樣的疑惑,不禁問道:“告訴我們什麼?”
張蓉蓉神情猶豫,半響突然若有所思的看著清九,“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
清九皺了皺眉頭,心裡一急隱隱感覺到一絲不祥感。
“我表姐和大師兄早就是一對了。”張蓉蓉輕輕的一句話,將在場的人嚇得一驚。清九心裡頓時煩躁不已,扯著嗓子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張蓉蓉癟癟嘴,嘴裡嘀咕道:“我就說了叫你不要生氣。。。”清九心裡的煩躁越來越重,不耐煩的揮揮手道:“你說完了嗎?說完就走!”
“還沒,我還有話!”張蓉蓉急忙道:“這是真的,我那天親眼看見的,表姐和大師兄。。。。”金茯苓和南宮月對視一眼,兩人果斷的一左一右的擒住張蓉蓉,捂著她的嘴就往外拖。
“誒!我還沒說完呢!表姐還跟大師兄說了很多話,誒誒誒!”隨著張蓉蓉被拖走,小屋的木門被關上,熟悉的黑暗來臨,清九突然覺得一股挫敗感襲來。
從他最初的關懷,曾經多方的幫助,清九一直不知道自己將他擺在心裡的哪個位置,只知道兩世生活裡,他是第一個走進自己心裡的人。少女的思念,一直如纏繞的絲線一般將自己越裹越深,最後徹底淪陷。
清九抱著雙腿將臉埋起來,心如絞痛,回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不爭氣的淚水漸漸滑落,打溼了衣衫。
漸漸的,抽泣的聲音低低傳來。在角落裡趴著的月白一怔,慢慢走到清九身邊,用頭蹭蹭她,便安靜的趴在她身邊。
小院裡,金茯苓和南宮月虎視眈眈的看著張蓉蓉,語氣不善的說:“你到這裡來就是來說這個?”
“還沒說完啊!”張蓉蓉踮起腳尖看著關上門的屋子,神情焦急,“還有件事,我爹說,清九的罪太大了,只能將她逐出門才能平息。。。。”
“逐出師門!”三道不同的聲音響起,驚慌、詫異、慌亂的語氣讓眾人都齊齊一頓。金茯苓和南宮月定定的看著站在小院門口神色異常的商晨浩,心裡打起了鼓。
商晨浩一個箭步衝上來抓住張蓉蓉道:“師傅真這樣說?”
“咦,大師兄,你不是。。”張蓉蓉驚愕的看著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商晨浩打斷。
“不可能,師傅這樣做真是。。”商晨浩放開張蓉蓉急忙衝到房門前,一邊敲一邊喊道:“阿九,你出來!快,我帶你去找師傅,向他求情!”
金茯苓等人徹底驚呆了,傻傻站在一旁忘記了阻攔。恰好在這時回來的木清攸陰沉著臉從百草堂回來,一看見這情景,急忙推開商晨浩大吼:“你來做什麼!”
商晨浩一愣,正欲辯解。只見幾名衣著鮮豔的年輕弟子急急奔來,為首的一面容清俊的男子神情是少有的嚴肅,目光冰冷,看誰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摸樣。
“賞罰堂?”商晨浩神情慌張,急忙迎了上去,攔住他們到:“洪哲,你來做什麼?”
那清俊男子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漠道:“自然是有事。”
“什麼事!”商晨浩眼中的慌亂不減,卻透著真切的情緒,洪哲皺了皺眉頭,“商晨浩,你今天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