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九心裡的希望再度被點燃,“藥仙谷在哪?”
“陳州。”
清九在瓊英的帶領下,在夜幕下的山林間慢慢行走,月白也悄無聲息的跟在身後,唯恐驚嚇了清九的思考。
瑤玫的一番話給了清九一個希望,曾經她多麼厭惡臉上的傷疤,無數次的想要抹去。可試驗了很多方法都不許,包括用自己前世的一些祛疤淡疤的方法也不行,她也曾要求初八去收購一些能祛疤的靈藥,可都毫無效果。那道醜陋的傷疤就如同生了根一般牢牢長在自己臉上,最後清九徹底洩了氣,刻意忽略它的存在。但很多時候也曾聽見有人在背後談起,心裡總不是滋味。
瑤玫這一說,無法是給了她一個去處,也給了她一個方向,去藥仙谷試試也好比在九州大陸漫無目的的流浪。而且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見識一下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摸樣,只要有方向,清九也不怕找不著,待她先遊歷一番。
天逐漸亮了起來,薄霧中的山巒猶如罩上了一層淡淡的白紗,清九遠遠看著曾經生活了十年光景的玉屏山,心裡百感交集。
暮色微涼,玉屏山山林間偶爾有早起的鳥兒飛過,清九抬頭看了看在雲層中即將走出來的太陽,喃喃道:“這個時辰,小攸兒他們已經去早練了。”
瓊英一頓,回頭看了她一眼,腳步慢了下來。清九又低聲道:“再過一會兒,齊震肯定又來找他去玩,他總喜歡拉著小攸兒偷懶,結果自己老被金茯苓罵的狗血淋頭。”
清九自言自語說了很久,話語間全是她的回憶,十年的時間,清九早已經將自己的生活完全融入在這裡,現在這條思念也要被切斷,心裡壓抑的痛苦逐漸噴出來,心裡苦澀異常。
瓊英慢慢停下了腳步,小路的那頭就是下山的路,清九怔怔的看著遠處,剎那間痛苦湧出,壓制在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她蹲下身子,滔滔大哭,想起以前,想起自己,想起那個曾在心底給了她無數溫暖的人。
月白乖乖的坐在清九身邊,擔憂的看著她,瓊英則閉著眼睛趴在一旁。
許久,山頂的鐘聲傳來,那是掌門的號召令,清九從苦悶中抬起一雙哭得通紅的眼睛,呆呆的坐了一會。卻聽見耳邊突然傳來陣陣呼嘯聲。
幾個身穿御劍門弟子標誌長衫的人從天而降,其中一人速度非常快,上前一腳將清九踢翻在地,狠狠踩在她手腕上。月白被嚇的一頓,另一人立刻打出一個結界,將它困在原處。瓊英一見情形不對,立刻躲了起來。
“瞧她那落魄的樣子!”尖利的諷刺聲傳進清九的耳朵裡,驅散了她手腕的疼痛,她睜開眼死死盯住眼前的幾人,均是未曾見過的摸樣。
“別看了,我們是奉命來送你一程的。”一男子手臂交叉在胸前,痞痞的看著清九,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道:“瞧你修為低成這樣,身上的東西倒不錯。那紫玉鐲應該是一個空間吧。”
清九皺眉看著幾人,心裡隱約猜到他們的意圖。但她選擇默不作聲,暫時不動。
“咦!沒想到你還挺鎮定的。”男子眼睛掛著嘲諷,盯著在結界內不斷咆哮的月白道:“你都算廢人了,那雪獸豈是你能駕馭的,還是送給我們吧。”男子語氣略帶商量,而神情間卻是明明白白的搶奪。
清九試著動動手腕,不想那人腳下頓時一用力,立刻痛得叫了出來。
“喂,阿福,你倒是別太用力了,這丫頭身後好歹有人。”男子裝模作樣的提醒道,阿福仰天大笑道:“我好怕啊,我是不是該跟她道歉啊?”
眾人鬨堂大笑,清九的手掌緊了一緊。阿福嗤笑道:“就她那樣子?你覺得還有人會幫她?”瞥眼瞧了瞧結界中的月白,眼中流露出貪婪,催促道:“快把那靈獸帶著,有了它,橫行九州都沒問題。”
其他人點點頭,看向清九的眼光中滿是不屑。一群人圍在月白身邊,齊齊發力,一道道靈氣在結界周圍遊走,月白驚慌失措的看著那群人,猛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月白!”清九心裡又氣又急,翻身而起,一掌狠狠推開踩著她手腕的男子,眼中頓時鋪滿了殺氣!男子被清九的動作一怔,顯然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撞在大樹上。
月白的叫聲越來越悽慘,身子抖動得愈加厲害。清九腦子裡滿是月白的聲音,又氣又急,本來空空如也的丹田裡不知何時聚集起一股靈氣,頃刻間她以氣化劍,一道無形而殺氣縈繞的長劍劈在結界上,霎時將眾人的靈氣盡數逼了回去,圍坐在結界周圍的人直覺一口血氣噴湧而出,接二連三的吐血聲傳來,均是不同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