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離開眥睚之體一霎那,那隻巨大的眥睚之鼎,已是落入那拳頭大小的三魂獸肚內,這種畫面極之詭異。不僅是段爭感到瞠目結舌,就連林亙也是愕然。不過三魂獸奪走段爭這件至寶,也算是幫他出口氣。
段爭幸好逃得夠快,才撿回一條性命,但是“眥睚之鼎”是他最強寶物,被三魂獸所吞,他心疼得如刀割。沒想到此趟漢國之行,不僅擊殺不了林亙,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賠上至寶。他想到一開始對林亙的不以為然,不禁淚流滿臉:姓林的,簡直是個一座大聚寶庫!
三魂獸吞完“眥睚之鼎”,似乎感到甚為滿足,小前爪抹抹小眼子,突兀無比消失空中,無影無蹤。
重傷之下的林亙也抹了抹眼睛:“我靠,你這叛徒,老子放你出來,你這麼的就一去不回!”但是沒法子,他並沒有什麼法子控制三魂獸。
他最後孤注一擲,將三魂獸放出來,就是為了扛住段爭最強攻擊。三魂獸也算是不負所托,將段爭攻擊化去,就當它已報答恩情,去了便去了。而其實,他也並不對三魂獸有啥恩情,全然是橫刀奪愛,從玄天宗手內將它搶奪過來。
三魂獸一消失,外面圍觀的強者猶才敢睜開眼睛,他們俱是見識廣褒之人,自然聽說過這個世間罕見無比的厲害之物。是以段爭一說出三魂獸,所有人俱是緊張地閉上雙眼。也有兩個七品強者,未反應過來,直接爆體,整個腦顱血肉模糊。
“三魂獸,傳說中的三魂獸啊!林亙真是太勁爆,此種寶物,也能擁有!”
“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一件件稀世寶物相繼而出!不過可惜的是,三魂獸似乎遁走了,這樣的至罕寶物錯失掉,著實令人惋惜。就連眥睚之鼎這種寶物也都是被三魂獸吞噬,而甄沒……”
不少人注意力回到戰場上來,“三招已過,林亙雖受了重傷,但是依然活著。段宗主輸了!”
“唉,這林亙實在太強大。如果換轉成我們任何一個,第一招也不可能避得過,但是這林亙,連過三關,實力比我們強上太多。不是我們眼拙,而是他藏得太深……”
“漢國這片窮鄉僻野,能夠隱藏著這麼一位人物,著實讓人大開眼界。”
幾位貫奧期觀看這三式驚心動魄的對戰,雖然對林亙不懣,但還是佩服他的實力。
雕玉仙子喜出望外,林亙雖然身受重傷,但是怎麼也算避過這重劫。面對“厚朴天地”內宗宗主的最強力三擊,連最強武器都施展出來,林亙還能對抗住,活了下來,在漢國這種邊緣小國,簡直是奇蹟!
蕭遠河嘆道:“這小子的極限究竟是哪裡?為什麼一次次都能超出我們的意外!”
林亙吞服幾枚靈藥,壓抑著內部的傷勢,持著重斧站起來,抹淨嘴角的血跡:“段爭,三招已過。你還有什麼好說!”
段爭確信三魂獸消失,這才悠悠地放鬆下來,以他這等強者,也不敢和三魂獸進行任何形式的對抗,否則那是找虐。三魂獸離開,然留在他身體上的攻擊影響並未訊息,他眼前雖然勉強開始能凝聚蘊勁,但非常緩慢,也就是說他靈魂還是受到一部份損傷。
在這個時刻,他實在不敢惹林亙這個刺頭。經歷過前面種種,他不保證林亙再出什麼異寶,到時林亙殺不掉,反誤自己性命。再且林亙已受到嚴重內傷,也算是能和宗門有所交代。沒必要將他逼他牆角,逼他暴走。留他性命下來,讓紫閥宗代自己取去也罷!
“你放心,我段爭從來一言九鼎,說話算數。既然你在我三招下而僥倖活命,那就算你贏了。我厚朴天地和你之前的老賬一筆勾銷,不再追究。但是日後你再挑惹我厚朴天地,那我厚朴天地再沒情面可留,必誅你!”
不遠處,貫奧期強者又議論起來。
“林亙本身實力有限,全靠他一件件犀利無比的至寶渡過此劫。段宗主並沒料到此著,所以吃了大虧,雖然擊殺不了林亙,但他也是被‘眥睚之鼎’擊成重傷,沒有大半年時間,不可能回覆。這次暫時息戰,算是他僥倖而已。”
“就是,他之留以性命於此,全是運氣。我們這次放過他,下次紫閥宗而來,他的小命定然不保。”
林亙對這些說話聞若未聞,忍著臟腑的撕裂痛疼,大聲道:“段爭,我林亙和厚朴天地的老賬雖然算清,但是你今夜以大欺小,重傷於我,這筆血賬,我林亙會記在心內。下一次相見,你段爭必成為我手底下的亡魂!”
林亙這話倒不是他負氣,而一時熱血衝動,而是心疼。他老傷才愈,又被段爭重傷,而且傷勢更嚴重就不說。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