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踏上其中,再次出現之前的失重狀態。
“這座密殿應該是一開始進入‘寂寞神谷’的地底通道所延伸的某個所在。”林亙走不幾步,發現有左右兩個岔口,問道:“烏蛇,向哪條道走?”
烏蛇子也犯難,他雖然感應到此地有“妖獸受魂”,但是並沒靈敏到能巡從氣息追蹤源頭的地步。
“你拿主意吧。現在我們只能憑運氣。”
林亙選擇了右面這條路,和進入地底通道時是不同,這條道路不是向下,是微微朝上。
從這個角度看出,剛才的密殿應該在地底深處。
通道曲曲折折、迂迴處不斷。
在裡面無法算計時間,林亙只能從神識天地的白天晝夜進行計算。在通道里,前前後後走了將近五天,依然沒有尋覓到任何蛛絲馬跡。
“怎麼會那麼倒黴,明明就在這地底之中,怎麼就可能找不到?”
烏蛇子喃喃自言,百思不解:“你的神識也是探巡不到嗎?”
“探不到,這個地方的曲曲折折,神識探不出去。”
在原先那個幽森的大殿,那些密密麻麻的紅棺安靜依舊。中間那具高大的黑棺,棺頂的藍色玉符橫亙於上,流質不斷奔流。
大殿的身後,有著一個小小房間,一團團晶瑩的“妖獸受魂”懸於空中。
這些妖獸受魂密密麻麻,足有上千團之多。
它們吸懸在房間的一條紅色細線,似乎細線是有著極之吸引的能量,讓他們不捨得離開。這條紅色細線彎彎曲曲,以“S”形狀懸在空中,非常奇怪。有些妖獸受魂,突然之間漸漸地透明,消失,可是過了不久,又會重新地生長出新的妖獸魂體。
壽境山脈,惕隱宗。
“那該死的烏雲谷,竟然和藏羽門聯手陰我們,說我們惕隱宗現今不配作壽境山脈的第一宗門,讓我們交出晉雲塔!真是豈有此理,他別以為背後有藏羽門撐腰我們就不敢動他!”
“這事還真不太好辦,他們和藏羽門拉上聯姻。谷主蕩千軍拱手將自己的美貌女兒,嫁給了藏羽門少主應少鋒做第四房小妾。我們和他發起衝突,應少鋒定然會找理由參加進來。”
“藏羽門著實欺人太甚,不但在各地對付我們分堂,連在壽境山脈,我們的地盤,都公然扶持傀儡,挖我們惕隱宗牆腳!這樣騎在我們脖子上,肆意凌辱,我們惕隱宗不知要忍到多久。如果林亙長老還在,我看他敢不敢這麼囂張!”
宗內弟子一團一簇地圍著,人人俱是氣憤。
在藏羽門的撐腰下,烏雲谷聯手壽境山脈的七、八個宗門,要求惕隱宗將林亙所奪的“晉雲塔”拿出來,交出管理權。訊息已然傳開,他們俱是極之氣憤。
“晉雲塔是由我們林亙長老當年冒著巨大危險從黃楓宗手裡搶回來的,能讓他們派譴弟子來修煉那仁至義盡。他們現今還要得寸進尺,想將我們的晉雲塔奪走,欺人太甚。”
“以他們那點小實力,自然不敢存這個心思,一切都是藏羽門搞的鬼。”
“我看不是,有什麼不敢?林亙長老已經死了十年多,這些人早對我們惕隱宗的繁盛興隆,心存妒忌。有著藏羽門勾搭,自然意趣相投,一拍即合。”
這些弟子俱是嘆氣,臉露沮喪。
他們感慨的不僅是此事,而是惕隱宗從一種被高高尊崇,到被別人肆意欺辱的落差。烏雲谷公然要奪晉雲塔只是一個表面的反映,而在其它方面的林林種種,惕隱宗都是走下坡路。
墨汐禁宗、清玉仙境克守禮已,還好,最讓他們憤怒的是第二大宗門藏羽門的全面壓制,簡直是滴水不進,充滿挑釁。
從強者的數量和質量上,惕隱宗比起這個上古宗門遜上數籌,只能被動地忍讓。
藏羽門幾乎是半公開的方式,向惕隱宗宣戰的地步。尤其是少主應少鋒,不知為什麼,似乎是和惕隱宗有深仇,殘酷毒辣,處處都在針對著惕隱宗,掣肘加明裡暗裡的打擊算計,讓惕隱宗疲於奔命。
這幾年來,惕隱宗不僅沒有往上走,各地的分堂反而不斷地吞食。
“如果林亙長老和少宗主在,肯定不會是這個場面。想當年我們惕隱宗是何等威風,即使是墨汐禁宗宗主、藏羽門宗主,甚至那些超級大宗的人物,見著我們林亙長老都要客客氣氣,恭敬有加。”
“那是,可惜林亙長老英年早逝,遇到紫閥宗那個傳說的貫奧期大圓滿,最終被擊殺。要是他再生還,藏羽門、應少鋒這些宵小賊眾,肯定早嚇得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