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隨之又非常不懣道:“我們怎麼說都是九品強者,如此忌憚他一個八品,著實鬱悶。更加可惜的是,我們此趟無功而返,玄天宗答應的豐厚供奉,只怕要大大減少份量。”
蓋長老有些鄙屑掃向他,現在都什麼時候,性命都保不住,還在為這點面子和蠅盈苟利耿耿於懷!
林亙掃掠向周圍環境:“這處是個不錯的僻靜地方,正好解決你們倆人。”
他對施展“不朽豐碑”同時擊殺兩人,沒有太大把握。畢竟對方都是九品,如果按著兩個反方向逃,或者兩人全力爆體相抵的話,只怕“不朽豐碑”會遇到困難。
而在這種擊殺時機稍縱即逝的時刻,他必須要在第一擊就產生效果,這才讓他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他計劃先將那個稍弱的何長老擊殺,而後才全力對付這個蓋長老。反正有二十多天時間,蓋長老縱是插翅也難逃。
總之,現今大局幾定,主動權全在他的手上。而這兩人相當於他手中的獵物,他是不會輕饒,全部擊殺只是時間問題。
天上寒星閃爍,深夜的星空讓人產生一種深邃與未知的意境。林亙自我感覺到神識和各種狀態,已然回覆到巔峰狀態,緩緩睜開眼睛。
他身形連縱,轉眼逾過山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兩人身後。
“不朽豐碑”騰空而起,像是一陣烈風颳起灰塵,浩然的蒼涼氣息驀然籠罩於天地間。
兩個玄天宗客卿驀然一驚,立時瞧到林亙:“你……你竟然能不知不覺跟蹤我們……”
“廢話,難道你們千里迢迢追了我林亙這麼久,就想安然而退?想來就來,想去就去,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蓋長老視線看向天上那暴漲而蘊綻著讓天地萬物肅然的氣息的不朽豐碑,脫口道:“原來你就是憑著此物,此殺他們三人。”
林亙笑道:“不是三人,是四人。你們那位白露書院的鄭使者昨天剛剛死於此寶之下,接下來就是你們倆人。”
兩人俱是心底驚駭,林亙應該沒有必要在此事上撒謊。鄭使者就不說,自己兩人瞬間十餘次的傳送,又是日夜全力以赴不停歇地趕路,離那鄭使者至少達到四、五十萬裡。
如果林亙擊殺白露書院的鄭使者,那麼是怎麼找到自己方位?難道身上留有他的暗記。
一念及此,不禁暗暗內視掃巡,然俱毫無發現。
稍稍輕鬆之餘,看著頭頂呼呼直轉的“不朽豐碑”,又是將心臟提到嗓子眼。
他們自詡見識廣褒,卻看不出這塊石碑的來歷,只是很隨便地就能感覺出此碑威力驚人,恐怕運盡全力都是難以硬扼其鋒。
兩人對望一眼,心有靈犀,將各自最厲害的寶貝取出。
此時,“不朽豐碑”已緩緩下落,遮天蔽日。
“林亙,你想憑著此寶就將我們倆人擊殺,著實太小看我們。這個世間,不僅你有寶物,而我們同樣有。看看是誰的厲害?”那蓋長老一面說,將手中取出的一串燦黃的古紋銅錢貫注入浩大蘊力,而後往擊向天空。
蓋長老緊抿雙唇,觀察到所發氣息和“不朽豐碑”差距太大,遂眉心之央爆出一縷血絲,古紋銅錢瞬間變得狂暴無比。這套古紋銅錢共有九枚,每枚烙刻著山川河泊之餘,各枚都刻著一個古怪的字印。得到蓋長老的精血催發,那九個字印光芒大盛,瞬間暴漲。夜空間白光閃爍,如同白晝。
“深淵之禁!”神識天地的烏蛇子脫口驚呼。
林亙也感覺此銅錢非常霸道,力量龐大,道:“這是什麼玩意?”
“這應該是上古中期非常厲害的寶器,‘深淵之禁’。此寶能夠禁錮天地間一切物體的神識,包括器靈。當然,這要看控制者的修為,如果被施放物件無法高於控制者兩個品階,控制者就能征服你的武器。”
林亙皺眉道:“豈不是說,他能夠禁錮不朽豐碑,收為已用?”
烏蛇子搖頭道:“我前面所說的是‘天地間’,盤古紫府本身就不屬於這個天地之物,而‘不朽豐碑’更加不是,所以深淵之禁對‘不朽豐碑’的作用沒無效。不過,此物還有一個自爆手段,非常厲害。”
林亙稍微放心,這還好些,“不朽豐碑”乃是自己最強大武器,如果讓對方吞侵,那就得不償失。他不禁僥倖,“不朽豐碑”神妙無比,最重要一點,它不是這個世界規則之物。它落在自己手裡,就等於自己握有一張超強的底牌。而這張底牌,基本讓他無視對方對武器的攻擊。他不相信世間上,能夠有徵服“不朽豐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