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幾乎壓力盡失,自己只要在外邊,看著那個不爽,或者處於劣勢,直接上去一斧子砍腦殼上就行。
“紫閥宗啊,你此趟是倒了大黴。現在不僅是我林亙要你命,關鍵是這三個宗門要你命。”
第二天,三個貫奧期強者出現在林亙洞府之外。
他們聽到整個隊伍要受林亙指揮,以他為首,都是稍稍意外。他們俱是宗內的前輩,又是貫奧期強者,對於宗主讓他們接受這個小輩指揮自然不悅,這怎麼說也有些跌份。他們雖然壓抑著心內的不滿,但對林亙目光流露出明顯的不屑。
林亙並不理會,這是人之常情。強者總有一顆高傲的心靈,即使是他,要冒然接受一個未見過面的小輩騎在頭上,他一時之間也接受不了。要讓這三位貫奧期心悅誠服,只有透過實力和表現將他們征服。
將三人請入洞府,原本他的洞府不大,瞬間站滿八人,顯得非常狹窄。
在頭頂上,懸浮著一幅“壽境山脈”往外發散的地圖。
林亙緩緩道:“紫閥宗也就這兩天趕到,從情報上,對方共來十九人,全是八品以上。其中貫奧期兩人,九品後期兩人,九品初期八人,餘下的八品初期到八品後期。而我們……”林亙指點一個個算著眼前的人數,道:“就八人,嗯,就八人!”
其它三個宗門既然都出兩個人,林亙也不好佔他們便宜,而又將惕隱宗另一位客卿長老李洪荒叫了來,四個宗門各自兩人,公公平平。當然人數上是公公平平,但質量上卻是天淵之別,林亙這個九品先不說,僅是李洪荒這個八品就純粹濫竽充數。在場的都是九品中期、貫奧期,你來這麼一個八品,你好意思麼?
林亙自然不理會這個,反正我人數有兩人就行,管你修為高低。
反倒是李洪荒第一次見到這些通天的人物,尤其是幾個貫奧期,變得拘謹失措,慌慌張張。
在場的人沒有聽得懂林亙的意思,這裡是惕隱宗的主場,至少數萬弟子,什麼就只有八人 ?'…99down'難道這些弟子都不動手,就純圍觀?
林亙看到他們大眼瞪小眼,乾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道:“兵法有云,山無常勢,水無常流。紫閥宗萬里迢迢從家鄉遠來到此地,那我們也不能佔據主場之利,佔對方便宜。我們贏得光明正大,要贏得公公平平。所以我決定將戰場轉移,不在惕隱宗迎戰?”
他手一指,在地圖上一道漫長山谷留下一個紅點,道:“我選擇的戰場就是這裡,他們此行必經之路,陰風山脈。”
諸人看著他所指,依然沒反應過來。
怎麼毫無徵兆地改變戰場?壽境山脈是惕隱宗的主場,雖然弟子修為低淺,但是人多力量大,怎麼會放棄自己的優勢?
雕玉仙子率先反應過來,脫口道:“偷襲?”
她一這驚訝,其它人也立時反應過來。
不錯,林亙意思明顯要偷襲!這樣一來,他們眼睛立即閃亮起來。這樣固然放棄掉人多的優勢,但是卻能夠將紫閥宗打個猝手不及,因為誰都想不到惕隱宗面對著如此強悍的強敵,敢迎頭出擊,會放棄人數的優勢對他們進行偷襲。
這樣的偷襲絕對致命性。
他們俱不禁對林亙刮目相看,尤其是周英年、蕭遠河兩人,只嘆道:“難怪此人能夠在一遍遍強敵的追殺,依然逃命成功,並最終逆轉勝。僅憑他眼前所表現出來的膽魄和智慧,絕對是出色的領軍將才。”
即使那三位貫奧期強者,也都對林亙稍稍正視起來。
他們倒不是佩服林亙的智慧,而是更多讚賞他的膽魄和勇氣,區區八人,去偷襲將近二十名的超級強者,這也太罕見。從人數上,八個人偷襲二十多人,冒險而瘋狂,至少要達到一人同時擊殺兩人的速度才行。
墨汐禁宗那個貫奧期的安長老,沉吟片刻,緩緩道:“這不失是一個好計策,但是不可能成功。”
其它幾人一怔,須臾,想到其中的關節,臉上轉而露出一縷失望。
要偷襲對方,那麼必須要隱瞞過對方的神識,從難度來說,難以登天。對手要保持神識休養,不會時刻神識探散,但每隔一小段,必會探巡一遍,要躲過神識探巡不太可能,尤其是貫奧期的神識探巡。
林亙瞧出他們擔心,卻微笑道:“如何匿蹤,我卻有辦法,這個不需擔心。”
諸人登時大奇,周英年不太相信地確認道:“林兄弟,你說你能有手段避得開他們的神識探索?”
林亙點了點頭,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