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那將對方擊殺也沒意義。”
“玄天宗一向都不敢明目張膽地干涉地方勢力之爭,因為這涉及宗門和皇宗的契約關係。我們南烏城雖不說由漢國皇宗具體管轄,然畢竟在皇宗軍隊的轄區之內。數十年來,玄天宗不敢太過出格,就是這樣的原因。據我所知,這位汪長老之所出面,是因你而來。只是被楊波那臭小子唆使,這才相助白家,參與到南烏城之爭。我相信,如此明顯的勢力之爭,這位汪長老是瞞著玄天宗而出手。我父親已緊急向漢國的皇宗敘明此事,希望他們能向玄天宗施壓……”
她說一大堆,卻也沒有十成保證擊殺那長老,玄天宗不會追究。畢竟死掉一個六品強者,任何一個宗門都會派人進行調查。
林亙沉吟片刻,一字字道:“明天晚上,傾盡全力襲擊白家!我說的襲擊是不擇手段的全力侵擊,包括火燒、轟炸,總之要集中你們所有力量將白家化成一堆灰燼。”
姜琳聽得瞠目結舌,這會不會過於殘酷或心狠手辣?要知道對方府內連同家眷,至少數千條人命。而林亙眼也不眨,就這麼地判這些人死刑?她此時有點兒明白,林亙為甚麼敢殺玄天宗少主,此人簡直膽大包天,一旦殺伐果斷,全然變成冷血無情視人命如草芥的噬血魔頭!
然她也明白林亙這樣做雖然殘酷,然非常正確,白家有六品中期強者坐陣,所有人都以為姜家只能被動接受進攻。誰會想到白家敢膽大包天,去襲擊實力遠比自己強的對手?
畢竟未撕破臉面,那麼就有留一線的機會。
像林亙這樣不亮刀則已,一亮刀就猛地朝心臟捅去的兇狠打法,實在出人意表。白家和姜家的約定答覆時間是十天,現在只過去五天,也就是說時間遠不到。在這樣時間突襲,突然性更強,自己勝率更大。
“……那個六品強者出手時,我會露出真面目擊殺他,你和迷失就當作完全不認只我。而我只裝作路過的模樣,見到玄天宗的人,洩恨而殺。總之,那個六品強者對你們不會產生威脅,至於其它強者,那就看你的實力。我若是幫你擊殺他們,玄天宗定然會懷疑你們姜家和我有聯絡。”
姜琳一喜,這倒是個好主意。
林亙肅然地凝向她,再次鄭重強調道:“切記,一定要畢其功於一役,將白家殺得一人不剩。只要將白家這股勢力剷除,你們姜家一家獨大,即使玄天宗不願意,或者他非常反感,他也只能和你們合作。也就是說,你們和白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他們死的人愈多,你們就愈安全。反之,你們若失敗,那就只等全家被屠。”
姜琳神色凜然,原本一絲的心慈手軟蕩然無存。
林亙的說話猶如醍醐灌頂,將她最後的僥倖之心徹底擊潰。白家和姜家已形成水火,註定只能活一家,若在此時刻還留存女兒心腸,最終受害者僅是自己和家族。
她對林亙的氣魄大加歎服,僅從這一番見解和手段,就難怪他令玄天宗焦頭爛額,連這頭龐然大物的未來宗主都被擊殺。
屋內很安靜,林亙緩緩地吸納著,神識探入神識海時,那銅牆鐵壁的阻隔似乎有鬆動之感。
“還有一樣萬年焚焰,只要我找到此物,我就把這貨會硬生生碾格掉。”林亙咬牙切齒,這段時間,神識海的封閉讓他極之不習慣。如同沾衣溼衣,渾身不舒服。
根據他所得到種種前輩經驗,他已經知道,神識海的蛻化,就如同將原來的種種砸碎再重新結合,形成神識天地。既然是如此的破壞能力,那定然這神識海的銅牆鐵壁所碾化,生出新的天地。
他哪裡知曉這片銅牆鐵壁,正是上古至寶“烈陽界石”,即使如蛻化神識也是無法毀掉。烈陽界石現在的狀態,並不是它原始狀態,而是那團幻影為了隔絕林亙的神識,察覺到其的存在,而設的防禦狀態。
林亙緩緩地睜大眼神,躺到炕上歇息起來。
種種事情已安排妥當,這應該是自己在南烏城的倒數第二晚,只要明晚將玄天宗那個六品搞妥,那就連夜拍屁股走人。他在南烏城有些時日,想來玄天宗的重心就要搜刮到此,愈早走愈少些麻煩。
“玄天宗的六品中期強者,哼,之前那個華長老,六品後期,雖然艱辛些,然我都能擊殺。現今你來一個六品中期,以為對著姜家天下無敵任你欺凌?不錯,在普通武者眼內,六品中期,足以在一個城市裡翻雲覆雨,稱王稱霸。但是在我林亙眼內,最多也只能算來練練手。”
林亙所謂的練手,是指“誅邪刺”的練手,畢竟在群戰之中,他可不敢施展“通天柱四重奏”這種超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