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秘密坦露於自己感到一陣溫暖。如果不是將她看成自己人,林亙定然不會推心置腹,全盤將想法和顧忌告知。
“第二個不想摻乎的原因是,有人很久前曾提醒過我,此事可能有危險,或者埋藏著不利之處。”
“危險?你是說小音寺會在此其中動什麼手腳?”
林亙搖搖頭,道:“這個我不知曉,但整個過程定然有不為人知的某個利害在裡面。小音寺視‘輪迴無念天諸法相’為至寶,決不會這麼容易便宜外人。”
“按照林亙的推測,那武忠豈不是喜孜孜而又懵然不覺衝向陷阱。”方藍藍心裡莫名產生一縷的幸禍樂禍。“師尊已經到臨般若聖地,正在拜訪老朋友,這兩三天就會到小音寺,她想見你一面。”
林亙如果想摻進禁封妖物這種大事,他地位卑微而又人微言輕,恐怕作用有限。墨汐禁宗和清玉仙境無疑他兩個最有用的盟主,是以點頭:“我也兩年沒見過雕玉仙子,倒也期待見她一面。”
林亙忽然目光向外一閃,朗聲道:“何方朋友,既然來到,何不現身?”
話音一落,他人眨眼間出現洞府外的天空。
“是你?”兩個聲音不約而同詫道。
一個自然是林亙,而另一個是被林亙識破行藏的來人:厚朴天地的武忠。
方藍藍此時也走出來,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俏臉冷冰無比:“武少主,你鬼鬼祟祟尾隨我,有何用意?”如果武忠不是從後尾隨她,決然找不到此處,這種行蹤被人算計的感覺令她非常慍怒。
武忠面色如常,道:“我只是無意經過你們小院,偶見你一人而出,怕你出現意外,所以跟隨你而來。現在小音寺人員繁雜,居心叵測之人甚多,危險重重。我是一番好意,沒其它的意思。”
他轉而對林亙,道:“林亙,你不是讓小音寺驅逐出寺,怎麼還有臉賴在此地?”
他一路隱匿行藏跟蹤而來,本以為方藍藍是為清玉仙境的事情,豈知竟然是私會林亙,這讓他妒忌中燒。他表面不形於色,但是內心早將林亙殺死數遍。
一直以來,武忠就對林亙看不對眼。從當日的同行,到最近的再次相見,不知何種原因,他對林亙總存在一種高貴對卑賤的厭惡。第一次認識時,兩萬先生和鐵二、鐵三都和林亙談得來,然他們和林亙越是無話不歡,武忠的恨意就愈重。只覺得這個卑微的鄉下小子有什麼資格讓自己的手下產生興趣,這種卑賤的人不要說認識自己,就是連靠近自己的資格也沒有。
他是厚朴天地的少主,未來的接班人之一,他擁有自以為豪的半神核變異體質,是一個高貴的天之驕子。一個高高在上,這些賤民見之要頂禮膜拜恭恭敬敬的天之驕子。
現今發現方藍藍秘密前來私會這個賤民,他怎麼可能不氣憤!
林亙的事蹟他也聽說,但他對此嗤之以鼻。在他高傲心靈裡,這些小小的戰績,相對他的天賦,遠遠不足一提。“我是八品中期強者,而且擁有上古的元源之力,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什麼時候到你在我面前得瑟?你以為打敗幾個小高手,就能和我這個厚朴天地的少主對抗?真是天大的笑話!”
林亙也早就不爽他,見他暗自跟蹤方藍藍,還言正詞嚴,大條道理,頓道:“鼠鳴狗盜才會見不得人,喜歡偷偷摸摸暗地行動。武公子,你好歹是個人,怎麼做出些鼠鳴狗盜才做的事?暗自跟蹤一個女流之輩,除了用心不良,還能有何種企圖?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不知有什麼後果發生。”
方藍藍一聽,本來沒往這方向想,立即深以為然,玉臉罩著寒霜道:“我清玉仙境和你厚朴天地,或者多寶坊素沒親密到此地步。你無端端潛藏行跡,對我跟蹤,還塗脂抹粉是為擔憂我安全,此話未免太口不對心。”
武忠置若未聞,在他眼內,主要挑事人是林亙,敵人是林亙,而方藍藍只是受挑唆和矇蔽。
“林亙,你對方仙子別有企圖,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來自什麼窮鄉僻壤,你自己清楚,你身份配不上她。只有我這個厚朴天地的未來少主,身懷神核變異的天之驕子,才有資格成為她的道侶。你敢痴心妄想,休怪我不念兩萬先生的情面,對你下殺手!”
林亙一怔,倒沒想到他會扯到這方面。方藍藍則俏臉霞燒,紅暈湧到耳根,雖則她臉上帶一塊麵具,然這面具和她血脈相通,和真的容顏無疑,是以清楚看到她的嬌羞。
“武忠,我敬你是厚朴天地的人,你敢辱我名聲?”說完,皓腕含蓄蘊力,正欲擊出。
林亙卻是制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