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陣。從地面的破壞,以及空間的能量變動,那些魔修應該死於此地。”
瘦矍老者正是白露書院副院主庚晉,他道:“你們是宗內最頂尖的高階法陣師,能不能判斷出對方布控的是什麼大陣?”
“此法陣已被毀去,難尋痕跡。我們只能夠推斷出,能夠擊殺八品中期陸千,應該是六品法陣或以上。”
“六品法陣?”庚晉眯著眼,緩緩道:“這個林亙真是深藏不露,短短十多天,竟然能布控出一個六品法陣。如此厲害的法陣師,只怕我們院內也屈指可數。只不過,以他的年紀……”
“依我看,是有某個高深法陣師暗中幫他出手。我才不相信這樣的年紀,能擁有高階法陣師的能力。而且布控六品法陣,最樂觀最極限地估計,至少需要兩個月時間,和提前準備好大量的空間石。這種種條件,林亙根本沒一條能滿足。恐怕是墨汐禁宗從一開始就有所算計,早早建設這個大陣,林亙碰到危險,便躲到這裡來。”一個僅餘單臂的中年男人不以為然道。
他這一說,其它人都是認同。
二十歲出頭的高階法陣師,實在太違反常理,根本不可能。就像他們幾個,哪個不是研習兩百多年的法陣知識,才有今天的成就。林亙就算是從孃胎學起,也達不到這個高度。
庚晉也覺得這個猜測有道理,道:“不管怎麼說,這林亙算是個有勇有謀的人物,能將圍攻他的兩千餘名魔修反剿,無論用什麼手段,如何取巧都是不容易達到。”
其它幾人微微頜首,的確如是。
單臂的男人道:“林亙此人眥睚必報,而今找上千幻宗的麻煩,千幻宗可是有麻煩了。”
他們一行人前來,就是尋找林亙擊殺大批魔修的秘密。因為白露書院不相信僅憑林亙個人武力,能量如此恐怖。……數天之前,幾個弟子找到這處峽谷所在,懷疑曾經設定過法陣,是以報告宗內。他們已經來調研數次,所到法陣師一次比一次高階,而今來的這批是白露書院最頂法的法陣師。
既然弄清原因,算是將心底大石放了下來,畢竟終於證明林亙並非單個武力的將兩千魔修擊殺。
一行人啟程而回,庚晉隱隱覺得不妥,感覺到事情不像如此簡單。但是幾番琢磨,又想不出哪裡不妥。
“這六品法陣,究竟是不是林亙所布?真是有點奇怪……”
遠處,清澈的溪流緩緩在安靜村莊側畔安靜流淌而過。
幾個村婦蹲在溪邊青石,捶洗著衣衫,不時地說說笑笑。在淺淺溪水之中,幾個赤著身子的頑皮孩童在激著水花,嬉鬧著。
林亙感受著這恬靜安逸的氛圍,一陣失落已久的心靈澄澈躍上胸襟。
他坐在樹底下盤膝入神,漸漸地進入修悟狀態。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他才睜開眼睛,“心靈澈澄果然對領悟大有好處。就這麼一幅畫面,就讓我領悟數個筆劃,雖然離七品中期還有很遠的距離,但已算是非常不錯。”
這兩三個月的路途中,他一直所創的斧技也有不少的進展,對“化繁為簡、化曲為直”漸漸達到一個即將要鑽破的階段。
如果過一段時間,他能踏入七品中期,而新領悟的斧技又能完成,那他的實力決然增長一大截。
林亙眼神一縮,眯著前面五六米處的人影,緩緩站起來。
“超級強者!一定是超級強者!”林亙臉上若無其事,但是心裡卻滔天駭浪。“此人能夠無聲無息地避開自己的神識探測,近在咫尺依然沒察覺,這人修為至少達到八品後期及以上。”
“你倒挺膽大包天,竟然在此人來人往的地方修煉?難怪你敢將我千幻宗視若無物!”
此人五十歲模樣,臉形方正,一套乾淨的灰色綢衫。
“裴萬徹!”從對方這話裡,林亙很快判斷出此人的來源。預料終成現實,這個嵐國千幻宗第一人,在嵐國呼風喚雨的存在,終於如約而至。
只不過林亙早準備好承受能力,知曉兩人面遇是無法避免,是以也很淡定,道:“我堂堂正正胸襟坦白,自然光明磊落,縱是在這大路邊修煉,哪有何妨?如果我平日鬼鬼祟祟,自然以小人之心度路人之腹,處處提防,即使躲藏在陰暗潮溼的地底,也都無法心安,動輒猜疑有人背後算計偷襲。”
裴萬徹臉色一冰,道:“你不用陰陽怪氣,你在紫金城視我千幻宗如無物,你就應該知曉有什麼後果。我本來以為你有什麼本領,原來只不過是個區區七品。好大口氣,還囂張敢向我堂堂千幻宗示威,向我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