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遠遠望去,只見那巴魯周身都被奇異的光芒所包裹著,看不出他的表情。
有的時候,沒有陽光,會令不少人害怕,可是一旦擁有了陽光,看清事情的真相後,更令人瘋狂。
那巴魯是誰?
他是個視劍為自己生命的男人。
現在的他呢?
手中沒有劍,他已經沒有安全感了。
更何況他這會兒親眼看到自己的雙手竟然變小;這樣細嫩的小手,不可能會是二十多歲的男子所擁有地。
如果不是二十多歲的男子所擁有地手,為何會這樣呢?
‘莫非我自己變小了嗎?’堅如寒冰的內心中猛然閃過這樣一句話。
那巴魯僵硬的面部首次出現了驚慌,恐懼的表情。
“時間過得很久了,怎麼大巴還沒好?”站在場邊等待的漢斯簡直感覺度日如年,他終於忍不住破口問道。
卡迪臉色很是難看,聽到漢斯的話,他忙瞧了瞧楚默,試圖從無所不能的老大楚默那裡瞭解到最新情況。
“哈哈,沒用的,他中的是我的精神系魔法,在噩夢的吞噬中,除非我親自為他解除,否則他這輩子都將活在幻境中永遠醒不過來。”不等楚默說話,場內,卡恩突然放聲大笑道。
楚默淡淡的作出回應道:“大巴的意志力很堅強,沒有任何幻境可以困住他的!”
對於卡恩囂張的話語,漢斯臉紅脖子粗圓瞪著雙眼,而他的身前則由卡迪攔住了。
攔得住漢斯,卻未必能攔住另一個人。
“狗屁,放你娘得狗屁,大巴怎會被你這麼個爛魔法困住!”卡迪可以優雅,但你若想要一名盜賊優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更何況這還是名十分無恥的盜賊。
那巴尼克的怒罵聲頓時充斥著整個場上。
卡恩沒有回罵,他只是冷酷的笑著。
他的笑聲足以令在場的人咬牙切齒……
那巴魯呢?
身體變小,四周的原本沒有顏色的空間,這會兒正在變化。
這次是無盡的黑暗。死黑!死寂!
沒有光,沒有聲音,都不可怕,真正可怕肋是沒有希望。
那巴魯沒有寶劍在手,身體變小,四周黑暗,目不能視,絲毫感覺到任何可以逃出生天的希望。
“莫非我就要死在這裡了嗎?”那巴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想到這句話,他拼命的搖了搖頭,似乎想把這些想法全部甩出去。
他不需要這些多餘的想法,只需要一把劍,沒錯。
給他一把劍,這該多好啊!
管你是什麼狗屁魔法,什麼狗屁空間,一劍劈開這無止盡的黑暗!
那巴魯已完全陷入死亡的陷阱裡。
沒有任何希望之光,迎接他的只有無止盡的黑暗,他在黑暗中沉淪。
那巴魯想離開這裡,他感覺他已在這裡待了很長時間。
這種漫長的時間,除了尋找突破的方法,就是回憶。
需要全力回憶以前的點點滴滴。
那巴魯試圖從回憶中,找到某些可以利用的價值。
多多少少也奮戰了幾十年,面對苦難時就需要冷靜。
心情越是浮躁,越容易失敗。
只有冷靜的面對一切困難時,才會發現原來這些困難都可迎刃而解。
他回憶了很多,終於讓他想起了老大楚默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劍法的境界中有一層名為:無劍勝有劍!”
‘無劍勝有劍?’這句話在他聽來,十分可笑。
若是手中都沒有劍,怎麼會有劍呢?
當初老大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回答道:“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心中有劍?”仔細體會著老大曾說過的話語,那巴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正當場上卡恩一遍遍囂張狂笑的時候,四周風聲漸起。
一股暗青色的風之元素不斷在那巴魯周身聚集著,那原本包裹住他身體的奇異光芒也如同殘燭般在風中搖拽著。
“這……”笑容還定在卡恩的面上,只是他此刻額頭滿是汗水,眼睛一眨都不眨緊盯著那巴魯。
被場上這突然出現的怪異情景所驚住的不止卡恩,漢斯,卡迪也紛紛呆住了。
楚默隱藏在寬大漆黑帽子內的眼眸閃過兩道精光。
“風……”閉目休息的憨豆緩慢的睜開雙眼,朝著那巴魯所處的方向,低頭喃喃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