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上被無數刀子刮過一般難受刺痛。
“大家讓他好好冷靜一下,失去了自己最好的兄弟,沒有人不會難受,尤其是兩個人還……”
仁德瞭解軒禹,於是便開口說道,但還未說完便被魂殤制止,後者接著說,“沒錯,讓他安靜一會吧,今日獸人以及暗魔一族損失固然很大,可是最終獲利的還是他們,要塞沒了,還怎樣去抵抗獸人們的進攻呢?都會去準備吧,接下來,總攻就要來臨了!”
聽得魂殤的一席話語,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再次轉向剛才發生爆炸的位置,一個直徑極大,深度起碼有三十米的圓形大坑漸漸的出現在視野之內,這場爆炸,非但毀去了人類那所謂最後一道堅不可摧的堡壘,同時,也給了獸人一個大舉進攻的契機。
“等等,這就要走了嗎?”忽然,就在眾人準備回到殘破不堪的要塞內時,半空之中猛的傳來一道喊聲。
眾人旋即抬頭望去,只見那空中飄浮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赫然便是倖免於難的淳于幻,而另一個,則一身漆黑長袍,看不清容貌。
“老……老師!是老師!”若蘭捂著嘴巴,顫抖的失聲喊道。
“哼!死丫頭,你還有臉稱呼我為老師嗎?當初我真後悔沒有殺掉你,不然也不會出現今天這種事情,不過,也算是多虧你了,省去我們更多的力氣去破壞這做要塞!哈哈!”黑衣人大笑之聲響徹整片天空,肆無忌憚的傳入眾人的耳中。
“我見過你,你到底是誰?”寒冰眼前一亮,這個人不就是當初軒禹和自己在搗毀教皇殿時出現的那個人,尤其是那一身變化莫測的實力,自然使得他印象深刻。
“呦,是你,我有點印象,人來的還不少啊!”黑衣人目光緩緩掃視而過,當落在夢妃的身上時,他忍不住一個激靈,使勁的晃了晃腦袋,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好了,今天就恕不奉陪了,明日,暗魔一族大軍會以最強猛的攻勢來討伐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你們的死期也就快到了,哈哈!”伴隨著那詭異的大笑聲,黑衣人以及淳于幻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他的實力,與你我相差無幾,但可以肯定,他不是暗魔之神!”微微皺眉,來自覓隱一位老者斟酌道。
紫袍女子點頭回道,“恩,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就應該是當初那個倖存者!”
“是他?難怪!看來這兩千多年來,他的進步還真是很大啊!”另一位老者也Cha口說道。
三個人的談話自然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但是誰也沒有開口多問,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整理並且合理的安排戰鬥部署,為了那最後的總攻到來。
軒禹依舊雙目無神的躺在臨時搭建的帳營之內,在秦向天的建議下,並未有人在其身旁陪同,司徒博以及夏梓靈的死讓軒禹完全無法接受,至今他仍然無法忘記夏梓靈在最後關頭毅然決然的衝了上去,軒禹知道,夏梓靈痴痴的認為,只要自己能夠衝上去便可以擋住那爆炸的擴散,只是,她太天真了,原本就對夏梓靈感到愧疚的軒禹,此時更無法原諒自己,從頭至尾,他根本就沒有對夏梓靈表現出一點的愛意,可是這個傻丫頭卻一直那麼死死的愛著,軒禹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有自己的愛人,他的心也只屬於寧兒一人,在他的思想中,他無法接受一個男人與兩個女人同時在一起,前世的觀念到了如今的世界,依舊無法改變。
司徒博的突變更是讓軒禹痛心,曾經住在一個寢室的兩個好兄弟,竟然到最後反目成仇,當然,這是單方面的憎恨,可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自己,客觀上說,這一切又都不是軒禹的責任,可是人偏偏是一種感情複雜的生物,混亂矛盾的思緒總會讓人沉淪而無法自拔。
這一夜,軒禹都是保持著這種獨自發呆的姿態,雙眼之中佈滿了凌亂的血絲,所有人只能站在營外不住的嘆氣,解鈴還須繫鈴人,能否熬過這一關,都要靠軒禹他自己。
夜,在淒涼的月光下顯出灰暗冷淡之色!
晨,在晶瑩的露珠中折出冰涼森冷之意!
忽如一夜,戰場周邊的血腥之氣繚繞不曾散去,隱約中還可聽見昨日那猛烈轟鳴的爆炸聲,Yin霾籠罩著,可所有計程車兵卻列隊整齊,鬥志昂揚的等待著那所謂的最終決戰。
秦向天一番慷慨激昂的動員更是使得全軍上下前所未有的衝勁十足,成功成仁,一念之間而已,人類的生死存亡也許便會在這一天中有個了斷。
魂殤嘴角輕揚,雙目卻是迸射出極其渴望的神采,這一天,讓他在混沌之中等待了千年之久,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