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點點,然後就那樣帶著滿足的吃下去,子心心裡稍微的緊了一緊,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綠化帶。
曾幾何時,在濱海,每到假期,她和他也會一起出去爬山或者釣魚或者去什麼公園,每次也都是踩單車,經常帶的零食裡,也有冰棒雪糕之類的。
七年前,和他去植物園,騎單車去的,那時有一種叫小綿羊的脆皮雪糕,她很喜歡,買了兩根,和他一人一根。
他不怎麼喜歡吃甜食,讓她一個人吃,吃到最後,她滿嘴黑褐色,都是巧克力,偏身邊沒有紙巾,她著急得要用手去擦嘴。
他沒有讓她用手去擦,而是把單車停下來,然後低下頭來,薄唇覆蓋上了她的粉唇,伸出舌頭,把她嘴邊的巧克力全數的掃去。
想到這裡,子心把手裡粉色的冰棒送到嘴裡,也許忘記了這是冰棒不是脆皮小綿羊,居然一下子咬了一口,結果冰棒在她嘴裡翻動著,凍得她的舌尖都在打哆嗦。
她著急得想要吐掉,可,在嘴剛張開的那一瞬間,他的一張臉在她眼前放大,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薄唇已經覆蓋了下來,舌尖探進了她的嘴裡,把她嘴裡的那一小片冰塊全數捲去……
她站在右邊,他站在左邊,他一手扶著腳踏車的手柄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她一手拿著冰棒一手緊張的在空中揮舞。
他吻著她,那些專心那些用心,好似要把她那被冰塊凍得麻木的舌尖完全的吻溫暖起來……
她微微的閉上眼睛,手裡的冰塊終於跌落在地上,在空中揮舞的手不知道放到哪裡,最後亂揮舞了一下,然後落在了他的脖頸上……
他們站在車流如潮的街頭,站在北京最繁華的鬧市立交橋上,吻得天昏地暗,中間隔著那輛八十年代的腳踏車。
子心趕到公司定的酒店時,同事們早就到了,子心早就猜到了所謂的大客戶肯定就是小蘇說的那個自詡是文人的丁總丁宏盛,一到包間門口,果然是他。
丁總十分好客,和公司的同事們都能聊幾句,而且也熱情得不得了,子心到時,正聽見他在朗誦李白的詩:“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因為她剛到,又是公司的新人,以前沒有見過丁總,公司的老總就給丁總介紹:“這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員工小秦,負責西班牙的業務,丁總不也有西班牙那邊的業務,以後可以找我們小秦。”
其實子心剛從外邊走進來,因為一路上坐陸振東的腳踏車的緣故,北京的風沙大,她現在幾乎可以用風塵僕僕來形容。
她只是穿著普通的黑色職業裝,陸振東怕她在路上冷,因為腳踏車和汽車不一樣,到處都通風,所以給她帶了件白色的絨外套,她又剛好是一頭絨絨的短髮,臉上脂粉未施,眉清目秀像一朵靜潭中的白蓮,模樣像一個高中生一般。
子心非常禮貌的給丁總點點頭,然後喊了一聲:“丁總,認識您很高興,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那丁總看見子心時眼睛明顯的亮了一下,伸出手來握著她的手說:“小秦啊,別那麼客氣,叫我丁宏盛就好了,氣勢宏偉的宏,太平盛世的盛,叫我丁總就有些見外了。”
丁宏盛嘴裡這麼說著,可一直握著子心的手不放,子心眉頭一皺,有心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偏又怕沒有給丁宏盛面子,被這人一直這麼握著手,心裡就要提多別捏有多別捏了。
正在她準備就算得罪了丁宏盛也要把自己的手解救出來時,旁邊的總裁說話了:“丁總,我們還是坐下來說話吧,邊吃邊聊。”
丁宏盛臉上略微尷尬了一下,這才鬆開了子心的手,然後和公司的總裁走到餐桌邊坐下去了。
幸虧定的是一大包間,餐桌很大,子心特意挑了個離丁宏盛最遠的位置坐下來,就和小蘇坐在了一起,左邊是同事小周,她心裡鬆了口氣。
丁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何況現在這麼多人,而且他一向自我膨脹得厲害,這會兒有人問他的發家史,他即刻滔滔不絕的講起來,大家趁機吃東西。
子心倒是真的有些餓了,因為今天早上起晚了,根本就沒有吃早餐,中午又一直忙,叫了個快餐,偏她運氣不好,那青菜里居然有條蟲子,害得她才吃兩口就全部都扔了。
晚上還被陸振東用腳踏車載著在北京街頭拉風了四十分鐘,而且是在風沙裡前行,風吹到身上又冷,所以就越發的顯得餓。
所以吃飯的時候,子心一眼不發,而且餐桌上有白切雞和五彩豆炒鮮百合,這兩樣菜都是她最喜歡吃的,而且很久都沒有吃過了,今天又餓,她就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