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終於把電話遞給她,她才和外公講上話。
“外公……”她喊了一聲,眼淚嘩的就流了下來,然後哽咽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陸振東把手機拿過去,又和劉長江說了幾句,接著就把手機給掛了。
“放心吧,外公再過三個小時就到了,現在都清晨六點鐘了,”陸振東把手機給她放進包裡,然後用手拍拍她的肩膀。
清晨六點鐘了,劉紅梅做手術整整六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她乾巴巴的望著那手術室,希望外公來時,自己母親的手術能成功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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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和沙礫的追逐26
龍天敖知道劉紅梅出事是在第二天中午,當時他剛開完會,因為晚上就要飛北京,所以一個上午都非常的忙碌。
剛走進辦公室,手機就響起了,是阿輝打給他的,說收到北京那邊同事的電話,昨晚秦子心回到北京,在機場就直奔了監獄那邊,同事覺得奇怪,今天一早才打聽到劉紅梅出事了,好像已經保外就醫了。
他一聽這話慌了手腳,原本晚上的機票都不得不改簽,他要立即過去看一看,秦子心一個人在北京,而且她現在也沒有什麼錢,都不知道她昨晚是怎麼度過的。
那個女人就是倔強得很,遇到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呢?她就那麼信不過他?
她信不過龍天敖,她難道連小龍也信不過了嗎?她昨天凌晨不是相信小龍的嗎?她還讓小龍抱她到床上去睡覺,甚至允許小龍躺在她的身旁。
他心裡難受,異常的難受,秦子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覺得理所當然的應該打電話給他的,可為什麼她寧願一個人默默的承擔也不找他?
張恆不知道龍天敖為什麼要提前去北京,因為他下午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召開,然後還要去一趟工地,最新的樓盤預計在元旦節推出來,最近他的工作都非常的緊。
龍天敖不會給任何員工解釋提前幾個小時的原因,只是讓張恆把行程改了一下,然後讓她跟上,說可能要在北京呆多幾天,工作只能在北京做了。
雖然緊趕慢趕,龍天敖到北京還是下午17點多了,他顧不得先去自己的分公司,也顧不得別的任何事情,去機場停車場取了自己的車,直接開車前往惠民醫院。
17點多,北京的街頭的車已經逐漸的多起來了,他心裡有些著急,剛下飛機時阿輝還打了電話給他,說劉紅梅是上午10點出的手術室,情況好像不是很樂觀,據說秦子心的外公劉紅梅的父親劉長江都趕過來了。
情況不是很樂觀是怎麼個不樂觀法?還有究竟是什麼病,需要什麼樣的專家,他又能幫什麼樣的忙?
當然,他在濱海開了一家仁和醫院,他是大股東,仁和醫院在濱海是鼎鼎有名的,裡面什麼樣的專家都有,不行了得勸秦子心把她母親轉到濱海的仁和醫院來,這樣他也就好有更多的機會接近她。
因為路上有些小小塞車的原因,等他到惠民醫院時已經是19點多了,北京街頭的霓虹燈閃爍著,讓整個北京城沉浸在五顏六色的燈海之中。
在住院部問到了劉紅梅的病房,據說是頂樓豪華高階的病房,他手裡捧著從醫院24小時惠民店裡買的果籃和鮮花,明顯的楞了一下。
秦子心現在的境況他知道,如果說劉紅梅住普通的病房可能都還要跟她的同學朋友什麼的借錢,而住豪華高階的病房?
他本能的想到了陸振東,因為秦子心最先來北京就是跟陸振東一起來的,陸振東也是她在北京的依靠,只是她來北京沒有多久就回北川去了。
秦子心在北川死了的訊息大家都知道,那個時候他還特地找阿輝打聽過陸振東這邊的訊息,好像說陸振東這邊傳出來的訊息也是秦子心已經死了。
秦子心活著沒有聯絡他,他以為她也不會聯絡陸振東的,因為秦子心的性格並不是很喜歡依靠誰,而且奧運期間,都沒有聽說陸振東找到秦子心了。
但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龍天敖大腦裡還沒有想明白,電梯已經到頂層了,因為是豪華的病房,整層樓就只有一間病房,走廊上空蕩蕩,並不像別的高階病房那樣擺滿了鮮花,這說明來看劉紅梅的人並不多,或許沒什麼人。
病房的門緊閉著,裡面隱隱約約的有人說話的聲音,他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放下手裡的果籃,伸手按了牆壁上的門鈴。
門鈴響了三聲後門就被拉開了,接著傳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