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車,“既然子心沒有回來,那我就先回去了,想必,她還在忙西邊,大樹下的事情吧。”
龍天敖的話一說完,即刻搖上了車窗,看了眼站在暗處的秦有為,燈光昏暗,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想必是愕然吧?
他瘋狂的開著車朝醫院的方向而去,心裡已經沒有了怒火,憤怒隨著秦有為的那句西邊,大樹下而消失。
不,消失的不是憤怒,而是他整個心,他覺得整顆心都被掏空了,完完全全的掏空,剩下的只是一個空殼而已。
秦子心個性強,霸道,不是那種溫柔的女孩子他知道,而他原本也不想要找個嬌嬌弱弱的女子為伴,他覺得女孩子堅強獨立一些好。
就在一個星期前,他和她在北川,去山上搞野炊,他親眼目睹了她殘忍的殺死一隻雞,然後連毛都不拔的就那麼裹上拌了調料的泥巴燒來吃。
當時他還說太過殘忍,她卻笑逐顏開的說殺一隻雞叫什麼殘忍?
現在想來,到也真是,對於她來說,殺一隻雞和今晚的事情比起來,一點都不殘忍了,因為更殘忍的事情她都能做出來。
“那晚,你究竟在哪裡?”龍天敖結束了自己的回憶,看著站在那裡目瞪口呆的秦子心,終於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那晚,她究竟在哪裡?
秦子心站在那裡,聽著龍天敖的問話,她的手死死的抓緊樹枝,指甲已經掐進了樹皮裡。
訂婚那天晚上,她和龍天敖分開後就直接回家去了,當時因為太晚,23點了,沒有公交車,萊雨晴的家又離得遠,於是她還邀請了萊雨晴和她一起坐計程車去了自己家裡,回到家的時候,還不到零點。
那晚萊雨晴去了她家,她們倆一起擠在她房間裡的床上睡覺,也許是因為訂婚興奮的原因,也許是因為萊雨晴不停的拿她打趣的原因,其實,她們倆也鬧到差不多兩點才睡覺。
“我就在家裡睡覺,萊雨晴還去了我家裡,”子心說到這裡非常無奈的望著天空,聲音酸澀的說:“只是,我不明白,我父親為什麼要那樣說?我們訂婚的中間,我是接過一個電話,可是……”
“可是什麼?”龍天敖緊張的問了起來。
“算了,這個不說了,”秦子心看著龍天敖,稍微朝後退了一步,然後苦笑了一下:“原來,這就是你要對我的報復,你並沒有親自問過我,只憑我父親那幾句話就給我定了罪?這樣說來,我也算是白認識了你一場。”
“不是的,”龍天敖急急忙忙的分辨著,“第二天早上,你在機場送我,我問過你的,你——承認了!”
“我承認?”子心瞪大眼睛望著龍天敖,“那天在機場,你哪裡有……”
那天早上其實她起得有些遲了,因為晚上和萊雨晴聊天的緣故,結果睡過頭了,早上爬起來一看時間已經8點了,而龍天敖是9點20分的飛機。
她忙不擇地的從床上爬起來,顧不得刷牙洗臉,三忙兩下換了衣服就跑下樓來,結果和正準備上班的父親撞了個正著。
“子心,你慌慌張張的做什麼?”秦有為眉頭皺了一下,自己的女兒這真叫邋遢,頭也沒梳臉也沒洗,走路還都有些不穩。
“我要趕去機場送天敖,他的飛機快起飛了,”子心一邊回答著一邊迅速的跑出了家門。
她估計如果再半天攔不到計程車的話,恐怕就真的趕不上了,因為早上車多,市中心離機場不近。
“子心,要是來不及就別去了,反正到機場也說不上兩句話,”秦有為追了出來,“這會兒不好打車的。”
“我碰碰運氣,”子心一邊朝外邊跑一邊回答父親的話。
還好,難得遇到的好運氣,剛到大道邊就碰見王叔叔的車,問她去哪裡,她說去機場,王叔叔一樂,說他也去機場,讓她上車。
今天早上破天荒的沒有塞車,至少去機場的路上沒有塞,她趕到機場時,龍天敖正在換登機牌,她一下子就衝了上去。
“天敖,還好趕上了,我以為來不及了呢。”她一邊說話一邊喘著粗氣,臉紅撲撲的,不過頭髮卻有些凌亂。
“我以為你不會來送我了呢。”龍天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換好登機牌拿在手裡,拖著行李箱朝登機口的方向走去。
“怎麼會?我不說了要來送你的嗎?”子心白了他一眼,然後匆匆忙忙的從自己包裡掏出一個信封來遞給他:“這是我們在北川照的相,你帶著,有我殺雞那個鏡頭呢,你好壞哦,那個鏡頭你都幫我拍了照片。”
他冷冷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