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來北京那是兩年前,因為父親的問題,不過那時她住在一間地下室的小旅館裡,整天焦慮父親的事情都愁不過來,哪裡會想到旅遊北京城?
這一處的四合院看上去成色還不錯,應該是最近兩年還休整過,四合院不大,裡面燈光溢位來,讓人覺得有幾分神秘。
“進去吧,”陸振東拉了她的手,推開那虛掩著的院門,然後和她一起朝裡面走。
四合院裡非常的安靜,剛走進去就有人迎了出來,陸振東貌似和他熟悉,簡單的寒暄,然後他們就被帶到了東廂房。
子心坐在這土炕上,雖然還是炕頭,不過明顯的重新整理過,而且邊上還貼在瓷片,看上去很新,可心裡卻總覺得有些別捏,就好像新娘穿了身大紅旗袍的禮服偏又披了個大白頭紗似的。
透明的玻璃窗上貼著窗花,是手剪的那種,可她依然覺得還是小時候見到的那種粗砂紙上貼著窗花更漂亮一些。
炕頭上放著一張炕桌,顧客也就只有他們倆位,子心怎麼看都覺得不像餐廳,反而有些像是走到某個親戚家了。
“這裡的老闆也就是這裡的大廚,他的祖上是皇宮裡的御廚,清王朝滅亡後,御廚門各自流落到民間,然後他們就在家裡開了這麼間餐館,因為是做御廚的,級別高,價格也貴,而且每天只做一桌菜,來這裡用餐的客人都要提前預定,這個規矩已經沿用了幾代人了,因為菜的確做得特別好,提前預約也依然排成隊等號,我是一個星期前就預約好了的,今天特地帶你來嚐嚐。”陸振東一邊用溫熱的毛巾擦手一邊很隨意的給子心介紹著。
服務員拿了菜譜上來,菜譜已經發黃了,應該沿用了幾代人,而且那菜譜上的字都是用毛筆寫的小篆體菜名,子心心裡想,這也太能裝了,現在有多少人認識這菜名啊?
認識的人的確不多,至少陸振東就不認識,他不看菜譜,等秦子心去研究,而是直接告訴服務員自己要吃什麼菜,估計都是他以前吃過的。
秦子心從小喜歡書法,對小篆體有過研究,所以這菜譜上大部分字也還是認識,這全歸功於她外婆從小對她的苛刻教育。
“我要了個雞湯,這裡的雞都是走地雞,就養在院子裡在,所以特別的營養,”陸振東見她把菜譜放下來,趕緊問她:“你看到自己喜歡的菜沒有?”
“沒有,我隨便,何況一隻雞夠我們倆吃了。”子心搖搖頭,說話間,已經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見老闆在用刀殺雞了,不禁想起她在北川那會殺雞的情形來。
和陸振東對坐在土炕上,土炕其實就是一個擺設,並不像古式那種還要燒火的土炕,房間裡開了暖氣,一切也都是現代化的傢俱,包括電視。
服務員端了四碟小菜上來,子心一向喜歡小菜的,拿了筷子夾起來吃,全部都是一個味道,整個兒一六必居,尤其是醬瓜,她懷疑這是不是就是去六必居買回來?
“土炕還是要燒點柴的那種好,坐上去暖呼呼的,”子心把腳朝旁邊伸了一下,她不是北方人,也不習慣這土炕,所以盤腿坐著真不舒服。
“那成,你要是喜歡土炕,我改明兒找一哥們,把我那公寓裡的床給搬了,打一條土炕給你睡,讓你過夠癮行不?”陸振東笑著問她。
“得,我明天搬宿舍去了,你有本事在宿舍裡給我打一條能燒火的土炕?”子心用嘲諷的眼神看著他。
丫的能耐,她到要看看這京城四少的首少能能耐到哪裡去?
陸振東臉一怔,然後看著那臉上帶著嘲諷和惡作劇的秦子心,想了想說:“這個,貌似有些難度,不過,如果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肯定給你打上。”
“什麼條件?”子心純屬是開玩笑的問,當這瞎聊來著。
“嫁給我,你就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想辦法給你摘下來,”陸振東說這話時,卻是少有的正經。
“得了吧?”子心大笑了起來,然後夾了塊醬瓜放在嘴裡,一邊咀嚼一邊說:“東子啊,外邊想要嫁給你的美女排成隊的是,你別在這裡忽悠我了,當心哪天我就跟你當真了,你倒時想要甩都甩不掉了呢。“
“哈哈哈,”陸振東大聲的笑了起來,眉宇間全都舒展開來,然後身子伸過炕桌來,臉就在她的眼前晃動,眉眼裡全都是笑容:“哪天當真?今天行不?”
“去,”子心用手把他的頭推開,正要說話,服務員已經端了一大石鍋雞湯進來了,子心連忙讓陸振東坐好,然後幫助服務員把配送的白菜蘿蔔片菜瓜苗什麼的接過來。
的確是御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