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在麗繡坊設一個學堂,教習基礎雙面繡,已經發信函到各大繡坊,只要他們願意,都可以派一至兩人來學,只需支付一人300兩的學費,但是路費食宿要由各繡坊自己負責。”
薛天磊和黎軒都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可是麗繡坊的鎮店絕活誒!
君然沒有半點驚訝,他是早就知道了,信函還是他和許先生斟酌著寫的。
鍾離浩雖然吃驚,但更多的是心疼,小丫頭一向敏感自保,她不會是擔心自己像茹兒一家那樣被人迫害吧?“然然,有我在呢,沒人動得了你。”
雖然是誤會,鍾離浩的話還是讓安然很感動,其實,自從一年前那次救了鍾離浩,自己就一直處在他的保護之下。“不是的,浩哥哥你誤會了。雙面繡只是一種技巧而已,繡品好不好還需要其它技巧配合,就好比,很多人都學過孫子兵法,但不是人人都能當將軍,都能打勝仗的。再說了,只要是人做出來的東西,早晚也會有其他人能做出來。而且雙面繡費功夫費時間,麗繡坊滿足不了那麼大的需求量,不如讓其他商家分享一些,也免得讓人嫉恨,我們還賣個人情。”
其他四人都沒有吭聲,靜靜地聽著,若有所思。
安然喝了一口菊花,繼續說道:“我也希望讓大家感受一種良性的競爭模式,同行的商家之間並不一定非得你死我活,也可以互相交流學習,互相促進,讓整個行業一起進步。至於麗繡坊的鎮店絕活,你們放心,自然還是有的。”鄭娘子就絕對相信安然有那個能力讓麗繡坊保持“突出”,所以毫不猶豫地支援安然的決定。上次田老爺陷害她的事也讓她認識到吃獨食的危險。
黎軒長嘆一口氣:“我們幾個大男人,心胸還不如然兒寬廣。我師父很早就教導我,醫術要能為大多數人的生命和健康發揮作用才有意義,藏著掖著不如不學。”
鍾離浩驕傲地看著安然,他的小丫頭,總是那麼的不同。
“黎軒哥哥過譽了,”安然呵呵笑道,“我這麼做也有我的私心,我一個小女子也許不需要什麼心胸和魄力,但我希望我的品牌,無論是麗繡坊、美麗花園、還是紅紅火火或者康福來,在行業中不僅僅是暴發戶,還都是‘肚裡能撐船’的宰相,不但能憑能力讓人心服口服,還能憑道義德行贏得敬重。”
薛天磊細細品味著安然的話,他們薛家,已經沒有了先祖的氣魄,無論是生意的發展還是家族子弟的培養,都一代不如一代,現如今,他們薛家,除了是“太后的孃家”之外,還有什麼是能讓人敬重的?
一直到離開紅紅火火,回到敬國公府,薛天磊都在想著這個問題。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難得一見的父親竟然有空坐在他的書房等他。
“這大半天去哪了?千請萬請才回京來,太后娘娘那還沒去請安,客人名冊不去看,家裡的生意不去關心,你成天在忙什麼?”
薛天磊見慣了國公爺的這副姿態,渾不在意:“太后姑母那裡已經遞了牌子,明日進宮請安。客人名冊不是由您親自把關嗎?我又何需多此一舉?至於生意,七彩綢緞莊有什麼問題嗎?雖然具體數目還沒結算出來,應該不會比前幾年差吧?”
“薛家的生意就綢緞莊嗎?你回來去過雙福樓沒有?”提到雙福樓國公爺就生氣,天其說客人都被紅紅火火和康福來分走了。
薛天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不是您讓我不要過問雙福樓的事,說要給大哥足夠的空間嗎?”年初薛天其剛接手雙福樓的時候,他看不過去提了一些意見,結果薛天其跑到國公爺那裡撂挑子,說薛天磊瞧不上他,國公爺為此找薛天磊責罵了一通,說雙福樓不是離開他就不行。
“你,”國公爺硬是從兒子臉上讀出了譏諷之意,氣結之下卻說不出話來,那話確實是他親口說的,他還說過雙福樓離開薛天磊一樣會很好。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啊,薛天其接手後雙福樓的生意會掉得那麼厲害。
之前七彩綢緞莊的生意逐年下降,天其說這幾年做布匹生意的商家越來越多,客人越來越挑剔,還有他自己善於打理酒樓不喜歡跟布匹打交道。去年底家族會議後,天其跟天磊做了交換。
剛開始,見賬面各項支出明顯減少,他還大為寬慰,認為自己的決定是英明的,總算讓大兒子的能力得以發揮。誰想沒出幾個月,他就聽到老朋友抱怨說雙福樓的環境差了很多,夥計也沒有之前的靈活熱情。找了天其一次,他說那只是客人的一點不習慣而產生的挑剔,都是薛天磊以前太過浪費造成的,過一陣子習慣了就好。
結果,上個月一個老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