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造自己的馬車時,可是跟工匠再三研究和討論過,加上安然照本宣科地在一旁解釋,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奧妙,還修正了安然寫的一個步驟。
安然是照搬,那個步驟是從整段話中提煉出來的,但她這個文科生理解錯誤,在頭腦中對照了一下整段話的意思,薛天磊的理解才是對的。安然不得不佩服薛天磊的聰明,這古人的“六藝”教育可不是白瞎的,她這個現代人只不過佔了穿越的便宜,現在還加上外掛特異功能,否則還真是差遠了去。
薛天磊是個天生的商人,他從安然的圖紙上,不僅看到了舒適,還看到了商機和銀票。他這次終於沒有忍住,伸手揉了揉安然可愛的垂掛雙髻:“黎軒說得沒錯,你就是財神爺的女兒下凡,得,你就等著數銀子吧。薛大哥自從認識你,發現賺銀子還真不是件難事。”
安然一聽到數銀子就兩眼冒金光,不過被一個小弟弟揉腦袋還真是很囧誒,她的內裡可是比薛天磊大十幾歲來著,只好不斷給自己催眠:我才是小妹妹,我才14歲。
似乎為了響應自己的心理暗示,安然的身體自然而然地嘟起嘴:“薛大哥,你把我的髮髻弄亂了啦。”說完又笑得眯起了眼:“你要賣這種減震馬車是吧?看在銀子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了。”
薛天磊興奮地點點頭:“這可是個大好的買賣,一定受歡迎,富貴人家誰家沒有幾輛馬車,誰不想出門不遭罪?”說著又向安然的髮髻伸出魔爪。
安然連忙偏過腦袋避開,咯咯笑道:“薛大哥,你再弄我頭髮,我要收費啦。”
薛天磊寵溺地看著笑顏如花綻放的安然,也哈哈笑了起來,眼裡的柔情都快滴出水來,如果他能夠每天這樣揉弄安然的烏髮,能夠每天守著她的笑顏,就是讓他把他的所有都奉上又如何?
舒安和舒敏都不是細膩的人,而且他們一直都覺得鍾離浩、薛天磊、和黎軒三人如兄長一般疼愛安然,倒沒覺得有什麼特別。
黎軒卻不同,作為一個正飽受情愛之酸甜苦辣的男人,他太熟悉薛天磊的那種眼神,那是男人對著心愛的女子才會有的眼神。他心裡暗自搖頭,他的兩個最好的朋友愛上同一個姑娘,他該幫誰?祝福誰?即使沒有鍾離浩,薛天磊的這段感情也難吶,他早已定親,難道要安然做小?別說安然那性子不可能做小,就是他這個已視安然為妹子的兄長,也不會願意讓安然屈居人下,何況,還有大將軍王府和大長公主呢。
唉,可憐的天磊!可憐的自己!情之一字,何其無奈!
第一零七章還真敢想
安然一行到了夏府,君然見到兩位兄長,自然又是一場歡欣熱乎,夏府別具一格的雅緻和清靜吸引了黎軒,他很果斷地“喜新厭舊”,選擇住在夏府,不跟薛天磊回薛府了,“我這個做兄長的自然要住在弟弟妹妹的府上為好,而且現在你們府裡鶯鶯燕燕太多,脂粉味嗆得我難受。”
薛天磊苦笑,如果可以,他也很想住到夏府來。國公府裡都在傳他的親事在年底辦,父親的那些姨娘們以及七大姑八大姨都想著在大少夫人進門前把自家的侄女、外甥女、或女兒先送到他這個大少爺房裡,要是能先生下長子就更好。
雖然嫡庶有別,庶子和嫡子的待遇相差很大,但是不出意外的話,薛天磊就是未來的敬國公,而且家大業大,就算庶子能分得的家產少,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嫡子能比的,庶長子就更不用說了。若是再來個萬一,那大少奶奶生不出嫡子呢,嘿嘿,有希望就有動力不是?
因此,在薛天磊這次南下前,好幾個“表妹”已經以各種五花八門的理由先住進福城的薛府了。
薛天磊和黎軒這次來福城主要是為了福城“康福來”和“紅紅火火”的開業,當然,薛天磊還有大半精力在“七彩綢緞莊”上。
薛天磊對安然笑道:“康福來我交給一個你熟悉的人來打理,對他,你一定能放心的”。安然一下想到馬掌櫃,驚喜道:“是馬掌櫃嗎?他不在雙福樓做了?”
薛天磊苦笑地搖了搖頭:“我那庶兄覺得馬掌櫃是我的人,容不下他,老是找茬。而馬掌櫃跟著我多年,也不願意離開我,這不,聽說我們合作了這個康福來。就辭了雙福樓大管事的工作,主動請纓要過來。”
“呵呵,那感情好,”安然確實高興的很,馬掌櫃可是經驗豐富老道的酒樓管理人才,人品也靠得住,“不過,你們家不會找他麻煩吧?”
“不會,馬掌櫃不是敬國公府的奴才,他本是我娘陪嫁店鋪的管事。十年前我娘就把他們一家的身契還給他們了”薛天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