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些現代化汙染的侵蝕,什麼東西都是天然純味的。
“對了浩哥哥,”安然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早上在後花園碰見三爺了,他在竹亭三層看書,可能老遠看見我們,下來給我行禮,然後就走了。說起來你這個三弟小小年紀陰沉沉的,好像很孤僻誒。”
“他自小就很聰明,父王走的那年春天他才十三歲就準備下場考秀才,可惜被鍾離麒害了,從那以後,就變成這樣,父王走了以後,他就更加陰鬱了。”鍾離浩說完,張開嘴等著安然喂桔子。
安然歡暢地笑道:“你這樣子就是四個字‘嗷嗷待哺’,呵呵”說完還裝模作樣地摸著鍾離浩的腦袋:“寶寶真乖”。
鍾離浩眼眸一黯,突然撲向安然懷裡。
安然嚇了一跳:“你……你想幹嘛。”
某人撲在安然胸口吃吃笑道:“寶寶想吃奶”。
安然大窘,正要握起拳頭捶向鍾離浩,人家早有防備,猛地躍起:“寶寶去兵部了,晚上回來再吃哈。”一溜煙,人已沒影,卻傳來哈哈笑聲。
安然直覺自己連手指頭、腳趾頭都是血紅色的了,本想調戲人,卻被反調戲得徹徹底底。這個死冰塊、壞冰塊!不不不,這個無賴現在哪裡還有冰塊的酷勁?真是浪費了“冰山王爺”的威名,以後改叫“無賴王爺”好了。
安然猛喝了一大杯放涼了的茶水,才讓身上灼燒的熱感稍稍下去了些,就聽到舒敏來報:“王妃,羽若郡主到了,二小姐、四小姐也早已經在小花園裡練習了。”
安然應了一聲,帶著舒敏和舒捷一起向花廳走去。舒安成親,安然給了她和舒全七天假期,讓他倆去京城附近旅遊度蜜月去了,舒捷是新到安然身邊的近衛,才十七歲,聽說根骨極佳,是武學奇才,尤其擅長各種暗器。
舒捷本來是龍衛中的佼佼新星,自從出了鍾離麒連續謀害鍾離浩夫妻的事,晉王趙煊又跟丟,皇上鍾離赫不放心,就選了舒捷讓鍾離浩帶了回來貼身保護安然,畢竟舒安成親後,白天在靜好苑,晚上就要回外院。
安然剛走近花廳,就聽到羽若的聲音:“九王叔今天撿到金子了麼?那麼高興?我看到他一路笑出了好遠誒。
鍾離嫣白了她一眼:“我大哥從來就不是貪金銀的人,能讓他那麼高興的,這個世上只有我大嫂。”
鍾離靜也笑道:“可不是,一定是跟大嫂說了什麼樂子,所以一路笑出去。”
羽若拍掌:“我父王說,九王叔過去二十年,都沒有這兩個月笑得多,把那些女子都快看痴了,一個個都道原來慶親王爺如此俊俏。”
鍾離嫣不忿:“我大哥本來就俊,只是以前總穿得黑沉沉的,又冷著一張臉,那些女子看到他都嚇跑了,哪裡有機會看清楚人。不過,她們看到也沒用,我大哥眼裡只有我大嫂一個。他們那些人,哪裡比得過我大嫂一根頭髮?”
安然好笑,無論哪個時候的女孩子都這麼愛八卦大人的事!
她忘記了,自己現在跟廳裡面幾個“小孩”差不多大。
這三個女孩每天下午都在靜好苑的小花園裡一起練習,安然也樂得當是看彩排,抱著一兩本遊記靠在躺椅上看看書、聽聽曲、再欣賞欣賞舞蹈,生活真愜意!
羽若也報名參加了百花宴,燕王妃沒指望她拿多好的名次,更多的是希望她能借此好好學習規矩禮儀,衣裝打扮。羽若的琴棋書畫都是中等水平,沒有一樣特別出彩,本來燕王妃是想讓她彈箏湊數的,後來安然知道羽若從小學劍,出了個主意,讓她改為舞劍,正好舞蹈教習夕娘在這,給她作了指點,將羽若的舞劍和一些簡單但柔美的動作融匯起來,編成一隻劍舞,安然還給取了個名字:劍舞月影。燕王妃看了一次,嘴都合不攏了,直盼著百花宴趕快來,好讓眾人看看她女兒也有了拿得出手的節目。
鍾離嫣排練的舞蹈是一隻飛仙舞,安然看著覺得極好,但夕娘很擔心,據她所知,這次的百花宴,跳飛仙舞的人不少,很多人練習了多年,最厲害的一口氣可以懸空飛轉四十八轉,而嫣兒雖然基本功紮實,但是沒有學過這三四年才興起的飛仙舞旋轉動作,現在再刻苦練習,屆時最多能轉二十幾轉就不錯了。而且有人請了舞姬伴舞,氣勢上就勝了一籌。
安然驚問:“還能請舞伴?那我們嫣兒也可以請啊,夕娘儘管去挑,銀子不是問題。”
夕娘嘆道:“我知道王妃疼惜嫣兒,捨得花銀子,只是這種舞伴,一般都是請的歌舞坊的舞姬,不會去怡紅閣那些地方請。但是歌舞坊有限,現在好的舞姬都被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