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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利。他狠下心來可以不顧及任何情面。

謝氏知道後也是心驚,前一次德妃召她進宮的一幕幕又顯現在眼前。

那天,德妃先說了柔瑩郡主被送去家廟的事。雖然德妃也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她布在坤寧宮裡的眼線說好像是柔瑩想傷害安然惹惱了鍾離浩。誰都知道鍾離浩對皇后一向敬重有加,為了安然卻是對皇后最疼愛的小堂妹柔瑩都下了狠手。

德妃想讓謝氏把安然和鍾離浩拉上二皇子的船,現在皇上最器重的就是這小兩口。謝氏好笑:“我只是個繼母,而且慶親王和安然那厲害丫頭都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娘娘憑什麼認為我拿得住他們?”

德妃詭異地笑了笑,一揮手。唯一留在內殿侍候的尤嬤嬤也出去守在門口。

德妃讓謝氏靠近,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謝氏臉色大變,而且一連變了幾種顏色,一絲恨意夾雜其中飛快地閃過,只是她微垂著頭,連精於察人異色的德妃都沒有發現。

謝氏略微平息了一下心氣,冷聲道:“慶親王的狠絕娘娘可是剛剛還在提及,別說以他們二人的敏銳,很難讓他們入套,即使成了又如何,連皇后娘娘的面子都不給,讓我和我們冷府吃不了兜著走他有的是辦法。”

“無妨,本宮自然能護你們周全,只要他們入了套,本宮就有法子拿住他們,那個冰山王爺什麼都不在乎,偏偏把你們那安然郡主看得比眼珠子還重要,自然不敢拿她的聲譽作賭注。”德妃娘娘優哉遊哉地喝了一口茶,她以中等容貌能夠在後宮各種國色天香中拔得頭籌,佔得四妃之首,甚至把那與皇上青梅竹馬的皇后都比下去,她能讓她的二皇子在三個皇子中最得聖心,沒有一點觀人察人之能,沒有拿捏人心之手段,怎麼可能做到?

見謝氏還在猶豫,德妃從茶几的屜子裡取出一塊葫蘆形玉佩,輕輕放在茶几上:“表姐可認得此物?”

謝氏一眼瞟見那玉佩,氣血上湧,頭一暈,身子明顯晃了晃。好不容易咬牙撐住,定了定神,雙手哆嗦著拿起那玉佩仔細看了看,頓時淚如泉湧。

德妃眼裡閃過一絲得色,她能提出要求,從來就不容人拒絕:“如果辦成此事,讓慶親王和安然郡主甘心扶持二皇子上位,立太子之日,本宮一定讓表姐見到你的長子。”

“你……五年前,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謝氏的聲音都在顫抖。

“那時他出了點意外,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沒想到他被人救下,本宮也是最近才得到訊息。”德妃渾不在意地用竹籤從面前的碟子中刺了一塊酸梅糕放進嘴裡,暗歎這冷安然真是才財色福哪樣都不缺,可惜了,自己下手慢了一步。不過能拉上慶親王鍾離浩,也許這步棋才是最有力的一著,老天還是寵愛她的。十歲那年,一個遊方道士就跟她的父親說,她命中帶貴,有得天獨厚的機緣,可享一世富貴。不過,她怎麼可能滿足於現在的這點富貴,她註定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謝氏抬起頭,直直看到德妃的眼裡:“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你說他死就死,說他活就又活了?”

德妃一笑,舉起右手指著屋頂:“本宮發誓,你的長子還活著,而且現在過得很好,如有半句謊言,讓本宮被打入冷宮,不得好死。”

大昱的人都很重視誓言,尤其是指天為誓,而且宮裡的女人最忌諱的就是“冷宮”兩個字。謝氏的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他的兒子還活著,她的兒子還活著。

謝氏正在獨自發愣,冷紫月進來了:“娘,您發啥呆呢?上次從宮裡回來您就總這樣,是德妃娘娘又要您做什麼嗎?”

謝氏回過神,安撫地笑了笑:“娘娘能讓我做什麼?不就是討好安然和慶親王。月兒你也看到了,慶親王把安然捧在手心裡,容不得她受一點委屈,你看看那安梅母女的下場。記住孃的話,千萬不要去招惹安然,多學學安卉,人家現在靠著安然就得了一門難得的好親事。”

紫月不屑地一撇嘴:“有什麼好?不就是尚書家的嫡子嗎?還不是長子呢。”

謝氏輕戳了一下她的腦門:“你還真別小瞧了這個嫡次子,他娘是西定侯唯一的嫡親姐姐,與皇后娘娘、燕王妃都是閨中密友,而且嫁妝豐厚,善於打理,又只得了兩個兒子,長子善武,年紀輕輕就是三品帶刀護衛,這個次子好文,不出意外,明年的春闈一定能金榜題名。”

紫月“啊”了一聲:“那哥哥不是又要多了一個強勁對手?對了娘,哥哥今年剛剛參加秋闈,回到京城來,開春就參加春闈,會不會太辛苦?不如明年再考。”

謝氏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