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頂著“三元及第”的光環,還成了眾所周知的皇上面前的小紅人。依然如在書院學習時那樣與大家打成一片,謙遜好學,很得同窗們的敬重和喜愛。
皇上最近對朝臣奏摺的格式作了改革,要求“簡潔、清晰、明瞭”,翰林院自然也以此為樣板,推崇新的策論格式。君然是御前執筆,大家趁此機會紛紛向他討教。
這邊談論得熱烈,大堂那邊也歡呼起來,似乎是誰得了一首好詩,君然幾人也興奮地趕過去鑑賞。
展示板上貼著一首新詩,字型雋秀清雅,就是略嫌柔媚了一些。但那首詩卻是描寫的金戈鐵馬,頗有氣勢,君然幾人反覆誦讀了幾遍,也是連連讚歎,忙問是哪位所作。
順著眾人所指,君然看到了作者,正是剛才在樓下差點被人調戲的那位白衣小公子。此刻他正與羽若站在一起,兩人勾肩搭背,很是親熱的樣子。
君然皺眉,羽若郡主過火了吧?扮男子而已,還真把自己當男子了?大庭廣眾之下與一男子這麼親熱?
羽若二人也正好看過來,兩人的眼睛都直了。
羽若是慌,她可是瞞著家人喬裝打扮出來的,若是君然去告狀,被父王知道了,以後都別想出門了。偏偏這個夏君然又是她的死對頭,小氣得要死,超級記仇。
白衣小公子則是盯著君然的手腕,那裡有一條褐色的手繩,上面還穿著一塊黑色的小石頭,小石頭上白色的波紋很有特色。
安然身旁一位師兄笑道:“我們君然長得好,吸引女子也就罷了,連男子都看痴了。”
君然瞪了那位師兄一眼:“這首詩可是這位兄臺所作?兄臺高才。”
白衣公子被羽若輕拍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張開嘴竟是對著君然呼喚道:“醜醜?”
君然呆怔,旁邊眾人鬨堂大笑:“這位小公子真逗,狀元郎若是還醜的話,我們這些人都不要出來見人了。”
羽若也想笑,夏君然雖然古板得像個小老頭,但真的不醜,還極俊朗呢。
白衣小公子沒有理會眾人,從腰間的荷包裡掏出一根褐色繩鏈,上面也有一塊與君然手上那塊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色小石頭。
君然驚呼:“小乖?”
白衣公子燦爛一笑:“嗯,醜醜,你還記得我,真好。”
“原來是舊識啊!叫的這都是小名吧?”眾人恍然大悟,不過這白衣公子長得是挺乖的,狀元郎的小名就太不搭調了。大家說笑著散開,都是讀書人,自然知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道理,怎好打擾人家敘舊?
君然帶著小乖和羽若走到最近的一間包間,仍然不敢置信地看著小乖:“小乖,真的是你?你不是去昆城嗎?什麼時候來京城了?”
小乖又是甜甜一笑,兩顆小虎牙讓君然確認了他的身份:“我祖父祖母年齡漸長,爹孃讓我回京,也好替他們承歡膝下。倒是你,醜醜,你怎麼來京城了,你娘還打你嗎?”
君然笑道:“那是我養母,我三年前就找到自己的親姐姐了。”
小乖突然想起什麼:“對哦,他們剛才說你是狀元郎,就是三元及第的夏君然了?呵呵,我今日來這裡,就是想瞧瞧你這個16歲就三元及第的狀元郎是什麼樣的?我還想著應該是個傻呼呼的書呆子呢,沒想到竟然是醜醜。”
君然呵呵地笑,不知道為什麼,他聽到小乖特意女扮男裝來看他,心裡就特變甜。
倆人談得熱絡,羽若覺得自己似乎插不進去,很是不樂意,尤其聽到他們口口聲聲互稱“醜醜”、“小乖”的,讓她覺得特別不順耳。
羽若突然對君然囔道:“小老頭,今天見到我的事,不許去跟九王叔九王嬸告狀。”
君然一撇嘴:“我才沒興趣管你這個小瘋子的事呢。小乖,我們以後還能見到嗎?”
“當然,”小乖笑道,“我們都在京城,以後自然能夠經常見到,我叫白伊凌,你要記住了哦。”
“白伊凌,真好聽,小乖,這是我的名帖,你有事,就讓人到我們府裡帶個話。”君然遞了一張有夏府地址的名帖給白伊凌。
白伊凌笑著收好,她相信他們很快就會見到的,真沒想到,原來夏君然就是自己一直在掛念的醜醜:“對了醜醜,你背上,還有腳上那些傷還疼嗎?”
“早就不疼了,神醫黎軒是我義兄,他給我診治了幾次,又用了大半年的藥,現在連那些可怕的肉疤痕都沒有了,只是留下紅紅的痕跡。”君然又想起那時候,因為沒有錢只是簡單治療了一下,身上的燒傷在隨後幾年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