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臺夫人約合四十餘歲,體態豐腴,神態溫和,身穿一件薑黃色對襟薄裙,插著滿頭珠翠,雖保養得宜,但年紀在那裡,眼角、嘴角、額頭便都是細紋斑斑。
她看見姚喬氏和姚玉欣,忙往前走了幾步,止住了二人的行禮,對姚喬氏笑著說道,“剛還和妹妹說起,論時候差不多你們就該著到了,這正念叨呢,你們可就來了。”然後又轉頭看了眼姚玉欣,甚是親熱的牽過她的手,略打量了兩眼,便扭頭對著苑姚氏和姚喬氏說道,“瞧瞧這閨女長得,貌似一天美過一天,這才多一陣子沒見,竟覺得又美豔了些個。別說咱揚州城,就是天子腳下我知道計程車族望族裡也再找不出有如此樣貌氣韻的。”
姚喬氏聞言忙謙和說道,“都是府臺夫人謬讚,哪裡就那麼好了。”
苑姚氏倒是大咧咧的很,“嫂嫂何必這麼謙虛,凡是見過玉欣的人,誰不說是天女下凡,獨真真的頭一份。”幾人對姚玉欣來說都是長輩,這個時候她到不好說話,便也只是任幾人說笑,只略微嬌羞的低下頭,跟著眾人進了屋。
進屋便見中正一間堂屋,屋內正對著門口掛著一副唐代張萱的《宮廷仕女遊春圖》,左右各掛一副對聯,上聯為善夫明公理事,下聯是賢妻惠媳持家。看字型到不像是哪位大家的手筆,但字型也頗遒勁有力,姚玉欣猜著極可能是知府大人與夫人題寫的對聯,這放在府臺夫人的臥房的堂屋內裡倒是也頗有一番情趣。目光向下,便見一水的紅木傢俬擺設,簡單鏤空裝飾的矮榻與案几,案几上一個紫銅的小香爐,正溢著檀香的味道。而矮榻旁邊的牆角擺著個紅木架子,上面放著個汝窯墨荷圖案的大花囊,裡面插了幾支恐是才採摘下來的白蘭花,順著紅木高架便是一排多寶閣,裡面陳列著一些或名貴或是做工精巧的玩意兒,有白玉牡丹花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