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書的磨損,便知這些書必不是擺設而是熟讀的。
略帶驚訝表情的看向姚玉欣,這天朝雖不是崇尚女子無才便是德,但也並未提倡女子讀書進學,姚玉欣見何曼珠神情,只好淺笑,“不過無聊時,打發時間用的。”
回姚玉欣一個笑容,“欣夫人博學,”何曼珠讓自己忽略掉桌上很是貴重的文房四寶及書案旁的名琴,儘量做到談笑自如,“曼珠自嘆不如。”
姚玉欣笑笑,請何曼珠坐下。
一直維繫在面上的優雅神色,在看見東廂牆上,姚玉欣一襲櫻紅裙衫、懷抱琵琶的畫像時,何曼珠便再也把持不住那等婉約顏色。
她怔望出神,漸漸雙眼瀰漫水霧,眼看就有晶瑩淚滴劃落。原本就是嬌柔體弱的清秀佳人,此時梨花帶雨,更平添幾分憐意,讓人看著,覺得好不心疼。
“何夫人……”姚玉欣順著何曼珠的視線看去,聲音略有遲疑,“你怎麼了?”
何曼珠看向姚玉欣,嘴角牽起一個苦澀笑意,“欣夫人是不是也很納悶今日曼珠裝束?”扭轉視線,盯著牆上的畫,“這幅畫看落款是去年做的呢!”
不知那畫與何曼珠落淚、還有她今日的裝束有什麼直接關係,姚玉欣介面,“是,去年機緣巧合,我在我家姑奶奶府上巧遇的爺。”
“怪不得……”何曼珠臉上浮現出一種悽迷、恍然、悲切的神色,“去年爺自江浙辦差回京,去相府看望相爺和老夫人,當時我就是今天這樣的一系裝扮……”
她自幼就寄人籬下,說得好聽是寄養的姑娘,錦衣玉食的伺候著,實際上也不過是需要仰仗旁人鼻息來討生活而已。何曼珠自小就性子綿軟、又因著身份,很是知道避讓和妥協,便和相府的一眾兄弟姐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