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太過,他將姚立恆和梅香宣在勤政殿,而姚玉欣就可以在勤政殿後面的暖閣裡見家人,如此,到底也還說得過去。
當姚玉欣收拾停當,趕到勤政殿的時候,紀厲正在外間看著摺子,“皇上……”姚玉欣滿臉喜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抬眼,姚玉欣的反應直接取悅了他,紀厲眉毛略帶張狂的一挑,“還磨蹭什麼?你兄長就在裡面,”揮揮手,“快去,朕在外面替你把風。”
知曉得見哥哥是宮中特例,可如此強悍冷硬的皇帝,又有誰敢來觸他的晦氣?姚玉欣微微一笑,不理會紀厲難得的說笑,她微微一福身,便往殿後的暖閣行去。
姚立恆和梅香一見姚玉欣進來,就忙行了國禮。
自小兩人就情誼深厚,姚玉欣見姚立恆行了大禮,哪裡肯受,當下的眼圈一紅便將姚立恆扶了起來,“哥哥……”一語未必,眼淚已是掉了下來。
“好好的,哭什麼?”姚立恆還是原先那般清雅的樣子,只是這般瞧著人已是更加的沉穩了,“沒想到你進宮了,還有機會得見你……自知曉你進了宮,家人便極是惦記……現下見著皇上那般疼愛你,你也過得自在如意,想著便也都能放心了。”
一進的波折,到了現下總是不容易。姚玉欣看著姚立恆也略微紅些的眼眶,到猶自先破涕為笑了,“哥哥不讓我哭,自己到先紅了眼……家裡人可都好?”
“都好。父親、母親身體都好,三姨奶奶也不錯。父親本就喜愛三姨奶奶,母親人也寬厚,這因著你的關係,三姨奶奶在家裡便更自在了。”姚立恆說著家裡的事,“生意也興旺,現下家裡的生意大江南北都有,涉及的買賣也廣,恐你不知,自你進宮後沒多久,就有人尋上我,說是奉了皇上的旨,要從我這裡採買東西……現如今,咱家已是皇商了。”
姚玉欣一愣,這些個當真是她不知道的,原來紀厲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已然為她做了許多,“我當時就想,皇上派人尋到我,必是因著你的緣故,皇上政務繁忙,卻還肯這樣下功夫想著咱們,必是真心實意待你的,要不何必為討你的歡心,做這些個事?一直以來,我就擔心你的性子……萬一你迴轉不過來……”
“哥哥,”姚玉欣打斷姚立恆的話,以前她做的那些個事是萬不能讓姚立恆知曉的,萬一讓姚立恆知曉了,那還不得把他嚇死?畢竟她所做的每一件,都足夠死上一回的,“現下不是好好的?”姚玉欣轉了話題,“玉娥和玉嬌怎麼樣?”
姚玉娥在姚玉欣還在五皇子府的時候,便已然嫁了人。做媒的還是府臺夫人,也還是借的姚玉欣的光,因著姚玉欣在五皇子府極為得寵,她兩個妹妹的行情便也是水漲船高。
姚玉娥嫁的是揚州府臺苑大人的侄子,當時雖說只是一個秀才,但滿腹經綸,很是有幾分才能的樣子,想著不日參加了鄉試,中了舉,即使不能參加會試,藉著五皇子的光,到個好地方謀個縣令噹噹也不是甚難事。
所以雖說是讀書官宦人家的兒子,也謀了姚家的二姑娘為妻,好歹的,姚玉娥的嫁妝也算豐厚,直填補了那家人的庫銀子。
只沒想到,那姚玉娥的相公也算是個爭氣的,竟過了鄉試,來京參加會試了,只是沒成想到了京,因著揚州府臺的關係,託著人,買到了考題,陷在了科舉舞弊的事端裡。
紀厲手段強硬、嚴抓狠打的親自督查這次事件,有牽連的都入了獄,姚玉娥的相公便也未能倖免。而因著風聲太緊,苑家人乾著急也不敢託人幫帶的撈出苑啟明來,何況就是他們敢四處求人,亦也沒人敢應這個差事。
而姚家能通到的最大的地界,也就是五皇子紀威了,可科舉舞弊一事發生時,姚玉欣已然入了宮,自是斷不能去求到賢親王府的,而想求姚玉欣,又是無門而入。
所以一拖再拖,便到了這個時候。
現如今科舉舞弊一案已經塵埃落定,而姚玉娥的相公苑啟明已被放回了家中,只是罷了他舉人的身份,免了他往後趕考的資格,從此,白丁一個。
按說白丁也沒什麼,到底可以藉著姚家的買賣做生意就是了。可那苑家向來是走仕途的,除了讀書、做官,別的出路向來不大精通,何況讓一個一心想走仕途的人去經商,他們也委實的放不下那個體面。
自家官人不得志,姚玉娥的日子便過得也不會有多麼的好。
原以為這事也只能如此的,卻沒想到沒多久後,他便進了宮,見到了自家妹子,姚立恆見姚玉欣問起,便一一的把這些個給姚玉欣說了。
姚玉欣蹙眉,她不知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