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頓,“你喜歡,朕看著也挺好,玉嬌這樣的性子就難得一個純真,這得留住了,護好了,”他看向姚玉嬌,“在宮裡莫拘著自己,喜歡怎樣就怎樣……朕給你撐腰就是了。”
聽著紀厲的話,姚玉欣微微一笑,未有言語。
而姚玉嬌卻如同第一次下山的小和尚,見到了貌美如花的姑娘,驚訝得長大了嘴巴。
一直都以為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可現下眼前這個看著感覺有些冷的帝王,卻對姐姐那樣溫和,對她也是這樣和善的說著家常話,好半響, “……你這不是也不像他們說的那麼可怕麼……”
一句話成功的讓紀厲的嘴角又大了些個,“可不是麼!朕也不比你多一個腦袋不是?”看向姚玉欣,這回倒不大是愛屋及烏的關係了,姚玉嬌天真爛漫的性子確實很討他的喜歡,“你這個妹妹,朕越看著越好,這宮裡的人,在朕面前帶著面具過活的,委實太多了些,朕喜愛這樣的,”他指了指姚玉嬌,“得給她好好的相看相看人家,既得有本事,知道心疼她,又不能嫁得遠了,這樣朕和你想她的時候,還可以隨時叫她進宮來坐坐。”
方才因著姚玉嬌的話,姚玉欣早已笑得不行,“快去謝恩吧,這是皇上要給你指婚呢。”
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聽著紀厲與姚玉欣這樣不避諱的當著她的面,說著她的婚事,又哪裡能夠受得,姚玉嬌當下跺了跺腳,也不屑恩,只說道,“姐姐和皇上都好壞,玉嬌不理你們了。”扭身便跑了出去。
直把屋子裡的紀厲和姚玉欣又笑了個不行。
◇◆◇◆◇◆◇◆
進宮後的第二日,姚玉欣帶著姚玉嬌去給皇后請了安,自此便也算徹底的在宮裡安頓了下來。
這日,姚玉欣在宮裡小憩,姚玉嬌無所事事,又想著畢竟不熟悉宮裡,不若出去走走,到處轉轉,便只帶了個宮婢出了承乾宮的大門。
她也就進宮才三日而已,按說萬事應還是一抹黑的狀態,別說宮裡的佈局還不熟悉,就是宮裡的人也沒見個周全,其實凡事有姚玉欣帶著慢慢的熟悉也就是了,可她偏偏的等不得,加之又有紀厲給她說的那句“朕給你撐腰”,她便更加膽大心肥起來,而家裡反覆叮囑的那些個需要謹小慎微的話,也早拋到腦後去了。
不過到也得虧了這次她的出行,一下到當真撞著了她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說是出宮轉轉,可滿處的宮殿和永無止境的永巷又有什麼好轉的?姚玉嬌極好的興致在不停的走永巷中,便消磨殆盡了。
看出姚玉嬌那明顯的低落,跟著她的宮婢建議道,“姑娘不如去御花園轉轉,那裡的景緻卻是最好的。”
姚家財力雄厚,家裡的花園子自是不錯的,可到底也不可能能夠比過皇上的,姚玉嬌欣然同意,高興的哼著小調,便順著宮婢指的方向轉了身。
可也就是轉身太突然了,一不小心撞上了剛給皇后診過脈的刁鷗。
刁鷗到底習過武,自是略微一晃,便穩住了身形,可為著拉拽姚玉嬌,手上皇后剛賜的玉如意便掉在了地上,嘩啦啦的碎了一地。
將將穩住身形,姚玉嬌就瞧見了一地的碎玉片,當下便急忙的回道,“公公,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公公?他有哪裡像太監嗎?看著眼前極其明快的小姑娘,一臉歉然神色的樣子,刁鷗微微的挑了挑眉,卻並不是因著心痛那價值貴重的玉如意,他輕輕的辯解道,“我不是公公……”
不是?方才只晃了一眼,隱約的覺著扶住自己的應是個男子的身形,便下意識的認為是太監了,姚玉嬌懵懂的抬起臉,這宮裡除了太監以外,還能有別的男子嗎?
……眼前的男人,青白的面孔,一雙細細的眼睛微微的眯著,彎彎的樣子,像極了前陣子姚立恆自山區給她帶回來的小狐狸……口隨心動,當下姚玉嬌便吐出心裡想的,“狐狸……”
刁鷗一愣,以前在南疆時,也就熟稔的幾個人在嬉笑的時候,有說他長得像狐狸的,而旁人就是也這麼覺得,卻從未有人敢在他面前提過……姑娘家可本都應是嬌羞、迴避、拘謹的,可眼前這個,不但未有半分嬌羞、拘謹的神色,第一見面竟就敢這樣直接的說出他像狐狸……
先說他是太監,再說他是狐狸……
微微的挑了挑眉,刁鷗笑得略微奸詐了些,略一指地上的碎玉片,“小姑娘,你碰碎我的那個如意,可是皇后賜的……皇后萬一怪罪下來,你可怎麼辦?”
本想是嚇唬一下姚玉嬌的,以報方才之仇,可原以為一句話便能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