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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她撐起天空的脊樑;心裡心心念唸的也已經只有紀威這一個男人……雖說在某個午夜夢迴她偶爾也會想起昔日那雙冷峻狹長的鳳目,想起那一月間甜蜜美好的情誼,可也僅僅只是南柯一夢;一晃即逝而已。

一女不侍二夫;一臣不事二主;她已然是五皇子的姬妾,又如何能再做皇上的嬪妃?莫說是否會被天下人的唾沫淹死,就是她自己這關亦也是過不去的……

姚玉欣站起,目光定定的看向刁鷗,雖說眼裡依然淚花晶瑩,但神情卻是無比堅定,“讓玉欣做聖上的嬪妃,還不如直接要了玉欣的命……”

刁鷗皺眉,就知道這必是一個苦差事,他只好迂迴的說道,“皇上昔日救下你,那相伴一路的情誼,刁某也看在眼裡……”

“相伴一路的情誼?”姚玉欣扯出一個嘲諷的笑意,“勞煩刁爺轉告皇上,怎樣的情誼,在玉欣向他辭行時,在玉欣邁進五皇子府的那天,便都斷了……玉欣是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人,不是他想要時就要,不想要時就不要的玩意兒……”

“……”嘖嘖,刁鷗暗自嘬了嘬牙花子,那能在水賊手裡尋機逃脫,能在黑店裡毫不猶豫刺瞎歹人的女子,又豈能是個可以任人隨意安排,一點性子沒有的尋常人家?他吞了口吐沫,想著和姚玉欣這樣的女子交涉,委實有些困難了點,眼睛不著痕跡的轉了轉,無論如何不能再任由姚玉欣這樣說下去,這要是接著說下去還不定扯出怎樣難聽、不可收拾的話,既然提昔日舊情不起作用,便也只能再重申一下利弊了,刁鷗開口打岔, “你一向是個聰明人,怎麼這事上犯了糊塗?你想想皇上貴為真龍天子,想要什麼是得不到的?以你一己之力能夠左右的了嗎?你就是不為自己,也要為五爺一脈想想,以聖上的性情,倘若你執意這樣強硬,恐誰也得不了好。到時候你是一殞斃命,你身後的事恐也不能善了,你想五爺年紀輕輕便因著這樣的事情赴了黃泉?何況五爺那還不滿週歲的孩子?”見姚玉欣神色有些悽迷、動搖,刁鷗便再接再厲接著說道,“倒不如你就此進了宮,五爺也安好,你兩人雖說分開了,但好歹也都活著……俗語不是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不是?”

好死不如賴活著?姚玉欣拭乾眼淚,“為了活著,玉欣就得任由皇上糟踐?不光糟踐我一個,還糟踐五爺?”

哐當!正屋的門被人推開,門簾被掀了開來。刁鷗和姚玉欣不約而同的都向外看去。

只見外面灰濛濛的天際竟不知何時飄起了白皚皚的雪花,地上已經薄薄的晶瑩一片,在宮門略遠一點的地方,已然跪著一地的太監和宮婢,而就在宮門近前,那白色的大地上,徐盛面無表情的撐著傘,傘下站著的是頭戴鑲玉的皮貉帽,帽簷一圈明黃錦緞壓邊,身穿銀灰色棉袍,袖口、領口的位置也都有明黃錦緞壓邊,滿臉陰霾、臉色堪比天氣還要冷上幾分顏色的紀厲。

冷風夾著細碎的冰雪刮進屋裡,姚玉欣瑟縮的同時,微眯了眯眼,看紀厲傘下那未被雪花覆蓋的青磚地面,也知道方才她和刁鷗的對話,都被他聽了去,可即使聽去又何妨?即使當著他的面,她亦是這樣的說辭。

紀厲寒著臉,邁步走進,刁鷗跪下行禮,而姚玉欣卻直直的挺著身子,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

徐盛皺眉,就算兩年前皇上與姚玉欣相處的點滴他都知曉,現下看見姚玉欣如此不顧禮數,他都微微替她捏著把汗,畢竟皇上已經不是昔日的四爺,而遠處跪著的太監、宮婢,偶有抬起頭的,隱約瞧見裡面的情形,也都嚇得心裡“撲撲”直跳,慌亂中忙將頭都低垂下去,不敢再看。

想著裡面情形還是莫要外人知道的好,聖上的威嚴畢竟不是任誰都可以隨意觸犯的,徐盛關了宮門,自此不單是他放了心,就是外面的眾人也才鬆了口氣,只心裡都嘀咕著,這承乾宮倘若以後都是這樣一位敢於向聖上叫板的主子,那以後他們的日子還不知要怎樣的擔驚受怕,沒準哪一天便受了那殃及池魚的災禍。

再說屋裡,紀厲寒著臉,看向姚玉欣,竟一時僵著身子沒動,自打上次路上一別,這是第一次再見姚玉欣。容顏還是那樣的容顏,氣韻還是那樣的氣韻,只是今日的姚玉欣因著進宮,打扮的格外莊重大方,不知是自己心裡作怪,還是姚玉欣神情太過板緊,紀厲這麼瞧著,竟覺得那明媚的臉上隱隱生出一股不容侵犯的聖意。

“起來吧!”紀厲錯開姚玉欣,將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刁鷗身上,聲音淡的聽不出喜怒,“已經半天了,卻還是這樣。”

刁鷗站起身子,心裡暗自叫苦,皇上看起來早已在門外多時,想著姚玉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