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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田的人,平時都看李才旺不順眼,看著兩人打起來,便拉起了偏架,李才旺哪裡討得到便宜,便鼻青臉腫,又瘸又拐的連顛兒的跑著去尋了一起喝酒的栓柱。

栓柱一瞧,自己爺的奶弟弟這般的狼狽模樣,頓時惱火的不行,自己的人何時受過這等閒氣?直道那幫鹽場的混小子們忒不懂人□故,這不看僧面看佛面,將李才旺打成這樣,這不是再甩姚二老爺的臉嗎?因著和李才旺私下裡關係交好,便合計著,這事得尋這個巧宗說給姚二老爺,姚二老爺是個火爆脾氣,倘若知道了必不會善了,能讓姚二老爺逮住機會好好的治一治那幫混球子,也算給李才旺出了口氣。

過了兩日,姚志祥最寵愛的四姨奶奶過壽辰,姚志祥便想著要請城裡最有名的戲班子來府上鬧上一鬧,結果遣了栓柱去,卻是帶回了個早被鹽場的一個分管事給定下,說是給他兒子辦滿月來不了這邊,姚志祥一聽雖心裡不大高興覺得面子被拂了去,但也覺得尚說得過去,既然人家訂戲在先,他在後那就罷了,可架不住栓柱逮著這個機會把李才旺在鹽場被人打了一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姚志祥聽了當下就大為光火,合著鹽場就沒把自己當爺當主子?先是在鹽場上打了自己的奶弟弟,之後還沒人來給他解釋權和此事,後又有一個小小的分管事與自己拼搶戲班子,這還有沒有規矩?

當下把李才旺叫來,看著一個大老爺們,臉上青紫未消的,在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那幫混球……們啊,原本就嫌奴才……是爺的人,什麼……都防著奴才啊,喝酒甚的……沒一次叫著我的,平日裡……愛答不理的……倒也罷了,這次……十來個人……打我一個啊,……打奴才是小事,奴才……受著也沒什麼,可是爺這裡……原本……也沒想著……要爺知道的,怕爺……上火,氣著了……身子啊……”

姚志祥的奶嬤嬤,早已得了恩典脫了奴籍,這會子她兒子李才旺一會兒一個奴才,一會兒一個我的亂叫著,姚志祥也沒功夫理會,只顧得拼命壓著心裡不斷上湧的火氣,自己不是姚家家主,不管鹽場的事務,也不是這任誰都能欺到頭上去的!當下叫栓柱點了十來個家丁,和李才旺一起帶著傢伙往鹽場行去。鹽場上都是鹽田,地廣人稀,一行人大喇喇的到了李才旺收鹽的這片鹽田,二話不說的抄起傢伙就直接往二柱子身上招呼,鹽田上的人一看,哪裡肯讓外人這般的在自己的地界打自己人,便也拿起收攏鹽粒的傢伙什和他們廝打起來。等片鹽的分管事得到信帶人趕到的時候,曬好的鹽田裡二十來個人倒在地上還不斷的撕扯著,周圍一片狼藉,眾人忙將這些人拉開,兩邊人早已打紅了眼,猶自不忿著。

姚秉恩得到訊息,到了鹽場的議事廳,瞭解了來龍去脈,要是單是鹽場的事情倒還罷了,這裡還牽扯了姚家二老爺,這便不是他能權衡的,思量再三就去尋了姚志敏,哪想到姚志敏託病不理會,反而是將小廝指於他,一起去尋了姚家大爺。

再來議事廳的路上,姚立恆便囑託了幾句銀多,叫他去請姚志祥,現在他坐在議事廳裡,看著下面的人都顯得老實起來,面上也多帶出了不安的神色,便心下滿意。想著時間也差不多,眼見著姚志祥快走到門口,便開口厲聲說道,“在鹽場正忙的時候,你們鬧事耽誤活計,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一聲如震雷一般響在姚志祥耳邊,就彷彿一個巴掌扇在他臉上,不由得面上顏色就有些不好看起來。

在路上,銀多就在姚立恆的授意下,將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而且把這群蓄意鬧事的人破壞了多少鹽田、毀了多少用具,造成多壞的影響儘可能的誇大著說了,也嚴明此事姚志敏有多震怒,要姚立恆如何嚴辦,銀多看著姚志祥的臉色,還頗不怕事情鬧大的說此事恐不好善了,還要姚二老爺有個心理準備。其實姚志祥的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現在早已消了下來,想著自己也過於急躁,這般的沉不住氣,原本就不是甚大的事情,一時火氣迷了心竅,讓人抄傢伙砸了自己家的場子,聽著銀多的話,便已有些後悔了。這普一進門就聽見姚立恆這般的話,便更覺訕訕,心裡也不由得咯噔一下子。

靜寂的廳內突然響起這渾厚的一嗓子,底下的人一時心驚,不由得身子一抖摟。

二柱子聞言則手慌腳亂的爬出來,說道,“姚爺,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早先就是李才旺動手在先,這次又是他帶人鬧事的啊。”

另一側的李才旺也趕快說道,“前幾日,你們一群人圍打我一個,以多欺少,怎的不說?”

李才旺帶來的家丁多是家奴,此事也是奉了姚家二老爺的話,現在便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