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覺很壓抑。慢慢來吧,她一直在等梓寒的,也不在乎多等幾年。想到這裡,鬱悶的心情豁然開朗。繼而轉移話題,“對了,聽說你們報社最近改制啦?”
嚴羽喝了口咖啡,“改什麼啊,還不是因為市裡下發了一筆獎金,說是給鼓勵一線記者對宜州傳媒的傑出貢獻。說的好聽,到我們這裡,卻變成了什麼績效獎金,和從業年限,發表的文章、社論,什麼雜七雜八的考核標準弄一塊兒去了。這不是擺明了把我們這些小年輕拒之門外嘛。反正我也不做指望,無所謂了。”
“哎,這社會黑暗啊!”辛曉竹附和道,其實她們雜誌社也好不到哪裡去。
嚴羽搖搖頭,否定了她的看法,“你比我好多了,至少你還有後臺,你們領導多少會顧一下,這次的獲獎不就是證明啊!”
“算了吧,我這個小角色人家根本不把我看在眼裡。”
兩個人從生活瑣事探討到了人生哲理,從陽光普照坐到了華燈璀璨,嚴羽吃過飯被一通電話給叫走了,辛曉竹看著剩下的咖哩牛肉飯,心裡無端生起一股寂寞。下午一連打了梓寒的三通電話,都顯示對方處於關機狀態。看樣子他是生氣了,今晚他可能又要加班了,自己也不可能去宿舍等他……
她拿起手機,百般無聊。正準備收拾收拾走人,手機傳來了滴滴的短訊息聲音。
“出來喝一杯吧,老地方見。”
辛曉竹愣了一下,沒有回簡訊,只是慢悠悠地收好東西,去前臺結賬,然後慢慢走出了咖啡館。入夜的天氣帶著絲絲的涼意,她撫了撫被冷風吹起的長髮,究竟要不要去酒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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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家很偏僻的酒吧,連招牌都不太顯眼,入口的地方很窄,沿著一條走廊進去,再左拐上樓梯,二樓再左拐看見一面紅色的簾子就是了。
辛曉竹輕車熟路,掀開簾子的同時,已經有人在向她招手了。她徑直走過去,坐下, “來了很久嗎?”
“給你發簡訊的時候已經在這裡了。”對面的男孩看著她,笑了笑。說完,向吧檯招手,“5號桌的酒,好了嗎?”
辛曉竹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有點失神。
“幹嘛用這種目光看著我?不過就一個多月沒見,就不認識我了吧!那要不要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寧鈞,梅城人,今年……”
辛曉竹聽著聽著,有種恍然若失的感覺。記得大一初見他的時候,他也是用這種口氣對她說,“我叫趙寧鈞,……”四年之後,他仍舊是他,而她還是以前那個她嗎?
“喂,怎麼啦?”趙寧鈞在辛曉竹眼前晃了晃手掌。
辛曉竹迅速回神,“沒事。”然後,給自己的小玻璃杯中倒酒,仰頭,一口喝掉。只是想起了從前,但是,她沒將這句話說出口。
趙寧鈞呆呆地看著她一杯一杯地喝酒,沒有阻止。
良久,辛曉竹放下杯子,“我今天碰見了那個人,李總,記得嗎?”
趙寧鈞一愣,皺了皺眉,感覺很意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在這邊又投資了一家酒吧。”相比之下,辛曉竹的態度顯得很平靜。
“不要擔心,都過去了。”聽到趙寧鈞這樣講,辛曉竹這才放下心來。其實,在這裡也只有他才瞭解事情的真相,其他的人應該不會去在意那一段漸漸遠去的記憶吧。
辛曉竹沒有答話,只是繼續往杯子裡倒酒,酒暖入胃,最終是想把心灌醉,因為只有那樣才不會想起那些黑暗的日子。
趙寧鈞直直地坐著,靜靜地看著辛曉竹,耳邊是《the rose》的前奏……
十二點酒吧打烊了,趙寧鈞穿上白色的外套,背上早已喝醉的辛曉竹走向自己的住所。
“梓寒,梓寒,原諒我……”辛曉竹在趙寧鈞耳邊喃喃自語,他努力地轉過頭,試圖看清楚她的臉,最後,卻是徒勞。
他苦笑著,為什麼你來赴我的約會,而心心念得卻是別的男人的名字。而為什麼,我明明早已知道事情的真相,還是拒接不了見你的慾望。
在他的住所裡永遠都保留著她的生活用品,床,衣服,這些如同他的心,只為她而保留。而辛曉竹呢?他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又是什麼?
趙寧鈞坐在床沿上看著辛曉竹熟睡中的臉龐,在心底默唸著,我永遠不會傷害你,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看著你走向幸福。夜很靜,淡橘色的燈光下,他靜靜地坐著,守護者他心愛的天使。
天一亮,趙寧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