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箐忽然覺得這幾年的哭並沒有白吃,那些罪並沒有白受,風雨之後是彩虹,十萬英尺之上一定有陽光,蕭箐低聲說道:“阿遠,我並不是有意瞞著你的,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很多,就如同那個戰後綜合症,我是並沒有打算讓你知道的,我只想在自己默默承受著,然後等著它一點點好去一點點痊癒,我想自己應該以一個十分健康的姿態出現在你的面前,我不想讓你看到那個樣子的我。”凌遠笑了笑,臉上還有淚痕,說道:“不管是什麼樣子的你,我都是喜 歡'炫。書。網'的,那個時候的你才是真實的你,我喜 歡'炫。書。網'你的各個方面,哪怕你變了,你是我心底某個角落最最脆弱的肉疙瘩。蕭蕭,我尊重你,你不希望提起以前,咱們就從現在開始,從新開始,好麼?”蕭箐點點頭,說道:“好,從新開始,摒棄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從現在開始我們從新來過。好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快去睡覺吧,明天還得上班呢。”凌遠卻說道:“不,我就要躺在你懷裡,這個懷裡我都五六年沒有接觸了,今天晚上要好好的補償回來,你也不要離開,我要好好看著你,然後一起入睡。”
蕭箐想著兩人現在回去房間睡覺,對安井櫻和青火多有尷尬,不如就在這裡溫存一晚上算了,沙發還算寬大兩個人擠擠也沒啥了。蕭箐便回到房間,開啟櫃子從裡面抱出一床被子,看著床上緊閉著雙眼躺著的安井櫻說道:“裝什麼裝?眼睛閉得這麼緊能夠睡覺麼?”安井櫻卻訕訕地笑了笑,金黃的髮絲散落在枕頭上,說道:“老姐你果然英明神武。你和姐夫怎麼了?姐夫怎麼半夜跑過來和你玩兒抱抱啊?莫不是這麼兩天就忍不住了,你們倆還真是如膠似漆,一刻都不能分開啊。”蕭箐提著被子使勁兒朝著安井櫻砸了幾下,,然後揚長而去,面對蕭箐,安井櫻頹然倒下,狠狠在床上蹦跳了幾下,心裡想著明天得在朱正寰發洩下今天受到的委屈。蕭箐將被子蓋在了凌遠的身上,然後自己就鑽了進去,一進去就被凌遠抓住了雙手,緊緊地握著,儘管是黑夜,但是凌遠還是能夠發覺蕭箐的身體發燙得厲害,臉恐怕也是紅了吧。蕭箐只在凌遠面前臉紅,任誰都不敢相信,這個在戰場上的女煞星居然在男人面前臉紅,這個女人可是敢和一百個男人單挑的梁山好漢!蕭箐只好最為回應地捏了捏凌遠的手,然後拍拍他的手背,意思是,很晚了今天快睡覺。凌遠很聽蕭箐的話,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不過今夜的情況有些特殊,蕭箐和凌遠是怎麼也睡不著覺的,凌遠和蕭箐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話題好像永遠也說不完,話也是永遠講不玩的。因為不想吵到安井櫻和青火,所以兩個人的聲音都壓得很低,當為了一個話題而爭執起來聲音變大起來的時候,兩個人會很有默契地捂著自己的嘴巴,眼睛裡面含著抱歉。然後相視一笑,彷彿早就知曉了對方的意思,也都不知道幾點了,蕭箐起來給自己和凌遠倒了水,兩個人都口乾舌燥了,才知道,熬夜聊天也特別費工夫的。他們閉著眼睛,嘴巴一下一下地動著,今晚不眠是和情(和諧)欲無關,乃是情感的厚積薄發,凌遠趁著蕭箐不注意,偷偷親了一下她的臉頰,蕭箐在臉紅心跳的同時找些東西讓凌遠難堪。蕭箐說道:“你自己說說,你是什麼時候和單紫婷開始交往的?你和她進行到了哪一步?當時你心裡怎麼想的?難道那個時候你都把的當做死人了麼?”蕭箐的問題總是咄咄逼人的,而凌遠則是苦於應付著,來博得蕭箐嘴角揚起一點點笑意,凌遠開始有點後悔,為啥今晚要神經質地找懷裡這個女人來傾訴衷腸。凌遠終於還是熬不住了,既熬不住夜色,也是熬不住蕭箐的問題,很疲憊的說道:“媳婦兒,咱睡吧,現在估計還能睡幾個小時。”看著蕭箐點點頭,凌遠心裡一陣高興,然後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交織著腦袋,湊到一塊兒,感受著彼此的鼻息,越來越緩慢悠長,時間便流逝了……凌遠最後在睡著前好像罵了一句:“這就是人生啊,*。”
第二天,蕭箐起來的動作讓凌遠也醒來了,蕭箐回過頭說道:“你還睡會兒吧,我去做飯,我還可以在家裡休息,你在公司可就沒有那麼好過了。”蕭箐給凌遠掖了掖被子,不想清晨的涼風讓蕭箐受涼,即使知道夏天的清晨也是不冷的,封閉式房間一般是沒有風的。凌遠傻笑著翻了個身,雖然脖子有些僵硬,不過心中卻舒坦得很,凌遠一直睡到安井櫻和青火都起來,蕭箐叫吃飯的時候。安井櫻那雙眼睛不饒人,始終在蕭箐和凌遠身上瞄來瞄區,再看看他倆睡覺的沙發,似乎要找出什麼痕跡,而青火則是很厚道,他還以為自己昨晚犯了啥錯,現在心裡有點兒忐忑。凌遠飛快地吃了飯,在安井櫻曖昧的眼神之中逃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