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必可令舒自卷有所顧忌而束手聽命。葉踢狗也看到了這一點,冷笑道:“如果為了這個女人跟孩子,他就肯俯首拜倒的話,他也就不是舒自捲了……”她話裡有話,眾人都屏住呼吸聽她往下講,都想知道她還能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來。
在這種場合下,真正袖手旁觀的只有冶豔跟十一郎兩個。一個驚變連著一個驚變,他們兩個的神經都快給繁雜的事態變化折磨得失去耐性了。“舒自卷,到底還有什麼樣的秘密瞞著大家?”冶豔知道,即便是諸葛先生親身到場,經歷如此變化無常的怪事恐怕也得目瞪口呆。
“這兩個人對於舒大人只不過是紅塵過往中的一個小小插曲……”葉踢狗的聲音裡充滿了譏諷,“他會看重這個胖女人跟這個孩子?笑話!西雁蕩山萬紅谷中,還有六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跟她們所生的共九個孩子都在盼著舒大人這個好丈夫、好爹爹歸去呢……”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舒自卷乾笑起來。他虛壓在葉踢狗頸上的劍往下沉了沉喝道:“這個秘密,你怎麼會知道?你是不是已經傷了他們?”他此舉無疑承認葉踢狗所言非虛。
陸青眉實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裡聽進去的話,她更不願意讓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汙了自己純潔的耳朵,掩面向大門口跑去,一路踉踉蹌蹌,不辨路徑。她已經哭不出來,眼淚哽在喉嚨裡,重重地哽著,幾乎令她無法呼吸。她的確深愛舒自卷,這份愛已經昇華到只談奉獻、不論收穫的境界。她知道京師裡青瓦臺有沈鏡花存在,更知道舒自卷和沈鏡花兩情相悅,兩兩相惜……可她從來沒有嫉妒過、怨恨過。在她心裡,沈鏡花是個能獨擋一面、落落大方的女中豪傑,也是舒自卷的紅顏知己。“那樣的女孩子真的能配得上自卷!將來如果有一天大家走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時,我甘願跟鏡花姐姐同時陪伴自卷!”這些話,她已經對自己說了無數遍,甚至幻想有朝一日去京師裡青瓦臺拜會沈鏡花……
誰想突然多出來數個女子和孩子,而且都是舒自卷至親至近的人……“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說愛鏡花姐姐,這些話,你是不是也同樣對這些甘心為你生兒育女的女子說過?”一想到自己跟這些莫名其妙的女子共同分享舒自卷的愛憐,陸青眉噁心萬分,突然張口吐了出來,淋漓著在近旁枯萎的花枝上。“青眉……”文師扇脫口叫了出來,也跟在後面追下去。陸青眉是無辜受傷者,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文師扇終生都不會良心得安。
“我怎麼會忍心傷害他們?”葉踢狗的臉色變了,“我只是跟晚顧妹妹這般派了人去好好保護他們,並且準備隨時送他們渡海去扶桑,過最自由自在的生活。”舒自卷臉色驀地蒼白下來,他的秘密被葉踢狗跟蘇晚顧同時揭開,再也遮掩不住。“到底該站在哪一邊?是葉踢狗還是蘇晚顧?”他的手顫抖著,內心也極度矛盾。
範大師的口哨又尖利地響了起來。孫傲樹手腕一翻,抓住背上的女人的頭髮拖倒在地上,那個女人立刻殺豬一般大叫起來。“舒大人,你還顧不顧惜她的性命?”蘇晚顧冷漠地問,她的手舉在半空,只要一揮手,孫傲樹就會動手殺人。
“我……”舒自卷搖頭。他恨受人要挾,可這一段路上,他一直被要挾、被打擊,剛剛脫離了權相的控制,轉眼間又被這兩個扶桑女子所脅迫。他的胸口裡似乎有一頭不甘心被脅迫的怪獸正要澎湃爆發出來……
“自卷,救我啊自卷……”胖女人隋舞腰的叫聲急促地驚起。“吱……”“刺!”孫傲樹的手掌像一把匕首般隨著範大師的哨聲插入隋舞腰的胸膛。血,無聲飛濺。孫傲樹放手,隋舞腰就軟軟地倒下。像她那樣龐大的女人,倒下去時像一個被人刺中的水泡,迅速破裂乾癟。
“住手!”冶豔大喝。她是捕快,決不允許有人殺害無辜,可場中有兩個人正在受到脅迫,無論哪一方都不會為了她的插入而暫停。所以,她只能苦笑著停步。“我再問你一遍,如果得不到回答,你的私生子恐怕就……”蘇晚顧走近去,輕輕撫摸著鈿兒又黃又軟的頭髮。“啊……”鈿兒驚恐地縮了縮脖子,要避開蘇晚顧冰冷的手。“我已經擒住葉踢狗,得了‘定海神針’,你還要我怎麼做?”舒自卷望著鈿兒的神情是溫柔而關愛的,從這個眼神裡已經看出他對這孩子的感情。
“你做得還不夠好,我要你殺了她,徹底跟我們合作!”“殺了她?”舒自卷緩緩地重複道。他的確還沒做好殺葉踢狗的準備,畢竟西雁蕩山萬紅谷還有許多人等待他的拯救。是救眼前這個還是救萬紅谷裡更多的人,是個該好好權衡的難題。
“殺了我,萬紅谷裡的血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