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透了。
顧奕陽哈哈笑倒在床上。
蔣歆瑤恨死了。恨不得拿把刀把他身體捅個窟窿出來。
蔣歆瑤翻身背對著他,氣得胸口一鼓一鼓的。
顧奕陽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撲上去扳正她的身子,嘿嘿的笑著道,“生氣啦?我逗你玩的。”
蔣歆瑤哼了一聲,不理他。
“真生氣啦?好吧,我認真回答你的問題。”他平復了心情,一臉認真的說道,“我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是,跟你結婚,在我們互相都還不瞭解的情況下,跟你扯了證。起初我其實有些猶豫的,畢竟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怎麼能這麼兒戲。後來我想,人女孩都這麼有魄力,我一個男人怎麼顧前顧後的,真不是男人,況且你又長得這麼漂亮,跟誰結不是結,跟個美女結婚,多長臉啊,然後就同意了。”
“說的還真委屈。”蔣歆瑤沒好氣的哼道。
“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雖然那時我做過最瘋狂的事,可至今都還沒後悔。”頓了頓,顧奕陽繼續說道,“其實,說實話,那天看到你跟葉懷德在床上,然後我就有點後悔了。”顧奕陽嘿嘿笑得像個孩子。“不過現在我想清楚了,你一定不會背叛我的對吧?以為你曾經被背叛過,你甚至被背叛的痛苦,所以你一定不忍看到我痛苦是吧?”
蔣歆瑤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顧奕陽絕對是個聰明人!是啊,她被背叛過,那時候生不如死,她怎麼忍心以同樣的方式去傷害別人。
蔣歆瑤過了兩週安穩的日子,直到這一天接到蘇慧的電話,電話裡蘇慧告訴她,潘玉瑩企圖自殺,蔣歆彤發現,正在醫院搶救。
聽到這個訊息,蔣歆瑤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到底是一條生命,她還做不到如此殘忍。
接到這個電話時,顧奕陽正坐在她旁邊瀏覽網頁。網頁中正播放著影片,影片裡她的父親正從容的在臺上講話,嘴角的笑容恰到好處。
“我爸果然是冷血動物,虧他這時候還能笑得出來。”蔣歆瑤忍不住諷刺。
“所以你爸是做大事的料,像你這麼感情用事,在官場上早被人拉下來了,哪能像你爸這樣一步一步往上爬。”顧奕陽開玩笑似的說完,煞有其事的說道,“對了,好歹是你後媽,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是應該趕到醫院去看看她。”
“你代表我去看吧。”蔣歆瑤沒好氣的哼道。
顧奕陽推開電腦,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笑著道,“嘖嘖,瞧你這副酸樣,難怪別人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其實站在我的立場來看,你後媽也是個可憐的女人,這輩子活得都不那麼正大光明。雖說擠掉你媽嫁給你爸,也有十幾年了,可是你發現沒,正式場合你爸從來沒把她帶在身邊,到底是見不得光的二婚。”
蔣歆瑤不以為意,“她可是名正言順的蔣太太。”
“名義上的而已,據我所知,她當年進門時,沒有婚禮,沒有酒席,什麼都沒有。”
“那些對她而言都不重要,她想要的也就一個頭銜,可以在外面耀武揚威的蔣太太頭銜。”
“看來你心裡的怨氣真的很大。你後母是不是虐待過你?”顧奕陽頗為同情的摸了摸她的頭。
蔣歆瑤哼了一聲,驕傲的說道,“她才不敢虐待我,我從小在爺爺身邊長大,她敢虐待我,爺爺非抽死她不可。”
顧奕陽癟著嘴點點頭,好笑的說道,“也對,你有一位寵你寵到毫無原則可言的爺爺,還有兩個變態哥哥。”
“你才變態呢。”蔣歆瑤容不得他羞辱兩個哥哥。
顧奕陽嘖了嘖嘴,一臉認真的說道,“如果沒有規定有血緣關係的人不能結婚的話,你兩個哥哥必定為了搶你廝殺。”
“你變態啊你,胡說什麼啊。”蔣歆瑤沒好氣的吼他。
——
第二日正好週末,蔣歆瑤每個週末都會去看老爺子,這次正好去打聽一下訊息,畢竟是她家的事,論情論理都得關心一下。
到了蔣家,蘇慧告訴她,潘玉瑩已經度過危險期,現在還留院觀察中。
蘇慧嘆著氣道,“昨晚你爺爺,你大伯,一個都不肯去醫院,沒辦法,我只好去一趟,你沒看到,歆彤一個人跪在手術室哭得跟什麼似的,這個時候懷德都沒陪在她身邊,兩人估計是沒戲了。昨天看著還真有點可憐,可想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們母女如果平時不那麼囂張,又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老爺子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出了這種事蔣家總得有人去看看的,老爺子是真心對她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