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暉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外面的動靜很大,周宇的大嗓門,即使房間的隔音很好,她還是聽到了。
“外甥,過來,讓舅聞聞有沒有喝酒。”周宇笑嘻嘻的迎上去,然而聞到的不是酒味,而是淡淡的香水味。他天生對香水敏感,哪怕味道很淡,他還是聞出來了。
周宇一把將周靖暉拖去了他睡的客房,壓低嗓子悶哼,“周靖暉,你有沒有搞錯,你跟誰一起吃飯的,為什麼弄了一身香水味回來。”
“跟同事聚餐。”周靖暉有些不耐煩的回了句,問道,“你怎麼會在我家?”
“你甭管我在哪裡,你說同事聚餐,這麼拙劣的藉口,歆瑤她會相信呀?你們已經在吵架了,你是不是還想吵得更兇一些。周靖暉,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打算過日子了?”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周靖暉用力推了他一把,準備走出去。
周宇卻擋在了門口,低吼,“周靖暉,你要是這個樣子走到歆瑤面前,我告訴你,你們婚姻不散也好說了。我都能聞出你身上的香水味,歆瑤那麼敏感,她聞不出呀?”
周靖暉火了,低吼,“聞出來怎麼了?跟同事吃飯,蹭了些香味怎麼了?她若是相信我,解釋都不需要。她若是不相信我,我說什麼都沒用。”
“要死了,昨天你們之間的矛盾我也聽劉媽說了,你別怪舅偏心,我覺得錯就在你。你想想歆瑤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她不是氣姚思思,她這是在氣你,氣你身體沒好就工作,氣你不好好照顧自己。姚思思她算什麼東西,歆瑤至於為了她吃醋麼。再說了,歆瑤她辛辛苦苦給你燒得菜,你讓姚思思坐下來跟你一塊兒吃,她什麼感受呀?換做是你,你給蔣歆瑤做了一桌菜,她卻拉著顧奕陽和她一起吃,你是什麼心情呀?估計桌子都被你掀翻了。”
周宇說的一點不假,事情沒發生,光是聽聽他都覺得生氣了。
“你和歆瑤之間,缺乏得就是換位思考,你沒有站在她的立場,想想她的感受。當然歆瑤也是有些小孩子氣的,不過這能證明什麼,證明她愛你呀,她要是不愛你,她管你跟誰吃飯,她管你是不是帶著病工作,你要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趕緊在外面洗乾淨了再回房。”
“靖暉,你是男人,男人跟女人吵架,不管是誰錯,都應該男人道歉,女人就是拿來慣拿來寵的,她是你老婆,你不寵她寵誰呀。再說了,外面等著寵她的人多了,你好好把握住,哪天她死心了,不要你,看你怎麼辦?”
——
周靖暉還是很沒用的在外面浴室洗了澡,把衣服扔進了洗衣機。
等他回了房,蔣歆瑤已經在床上躺下了,等也都關了,這丫頭篤定了他不回房麼,還是不歡迎他呢。
周靖暉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想到周宇說的,因為愛才生氣,他便上了床,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蔣歆瑤往邊緣移了移,拉開和他的距離。
周靖暉也不惱,他也跟著移,直到蔣歆瑤退無可退。
蔣歆瑤心裡憋著一股子火,當週靖暉的魔爪伸進她衣服裡時,她徹底爆發了,‘啪’的開了燈,怒吼,“周靖暉,你有完沒完,能不能別碰我,離我遠些。”
“你是我老婆,我不碰你,你讓我碰誰去呀?”他一邊說一邊還在笑,彷彿矛盾並不存在似的。
“你愛碰誰碰誰,別碰我就行。”
蔣歆瑤說在再次躺了下來。
周靖暉不依不撓,“蔣小瑤,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我愛碰誰碰誰,你的意思是讓我出去找女人?”
“你愛怎麼理解怎麼理解,別煩我。”她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周靖暉一口氣堵在了心裡,上不上去,下不下來,他覺得這丫頭完全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潛力。
周靖暉坐在那兒順了順氣,告訴自己不生氣,因為愛所以才會吃醋。
他假裝可憐兮兮的說道,“蔣小瑤,你是不是知道我不育所以看不起我,以後都不願跟我做ai了。”
蔣歆瑤被氣壞了,騰的坐起身,罵道,“周靖暉,我是那種人嗎?你別總是拿你不育來說事,我蔣歆瑤不是那種人。”
“那你幹嘛不讓我碰你。”他說著直接把她撲到在床上,上下其手去脫她的衣服。
“周靖暉,你別碰我。”蔣歆瑤也變得野蠻,拿起枕頭不停的打。
周靖暉到底是沒能得逞,憤憤的坐起身,哼道,“你什麼時候變得有暴力傾向了?出手能不能輕點?是不是想我明天頂著傷去上班,被人笑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