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可是後來他都清醒了,你要永遠記住,他是愛你的。對於靖暉,他一直心存愧疚,他很想要彌補,卻一直也找不到方式。你把他接去香港,和你們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他最幸福的時光。他說,每天在家裡都能看到你和靖暉,這便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
周靖暉,蔣歆瑤,帶著叮叮和兩個孩子去了墓地,她唯一覺得遺憾的是,周玉蘭不肯來,她怎麼勸說她都不肯來。也許媽媽心裡還是介懷的,又或者她不願再去面對過去。
跪在父親墓碑前,眼淚水便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因為我你才會出事。”
蔣歆瑤泣不成聲。
“爸爸,對不起,我應該把你接到香港,讓你一直跟我們生活在一起。如果這樣,你就不會出事。”
彷彿有一千一萬種可能,父親都不會死,可偏偏有了那一種可能,他殘忍的離開了。再多的懊悔彷彿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周靖暉將她柔軟的身子緊緊摟在懷裡,低沉的聲音對著墓碑上的人說,“爸,我會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受任何傷害。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讓她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你和爺爺在天上都安心吧。”
是啊,她的幸福是對他們最大的安慰。
天上的父親,聽了周靖暉這一聲‘爸’,該感動的哭了吧。
“爸,我們的兩個兒子,你的孫兒,他們很健康,等以後他們長大了,我一定會跟他們講爺爺的故事,告訴他們爺爺好愛他們,我還會給他們看你的照片,讓他們記住你的樣子。”
叮叮在旁邊也歇斯底里的哭著,他和蔣安強畢竟是有感情的。孩子也許還無法理解生離死別,可叮叮知道,外公沒了,以後再也見不到外公了。
周靖暉把叮叮抱過去,懷裡一大一小,身後還有兩個襁褓中的娃娃,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責任好重大,卻又覺得好滿足。
他們在墓地待了很久,蔣歆瑤甚至還想在這裡待上一整天,可是天冷,怕孩子們著涼,周靖暉拉著她離開了。
他們下了山,竟然看到了顧奕陽的車。
他的手中捧著一束百合花,正朝他們走來。
蔣歆瑤摸了摸叮叮的頭,給了他一點暗示。
小傢伙掙扎了許久,才用稚氣的聲音堅定地喊了一聲,“爸爸。”
顧奕陽的腳步就此停住,眼睛也溼潤了,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叮叮。
叮叮又喊了聲“爸爸”,跑著撲進了顧奕陽懷裡。
他緊緊的抱著叮叮小小的身子,彷彿懷裡抱著的是全世界。
“你剛才喊我什麼?”他哽咽的聲音問道。
“爸爸呀,媽媽說你是我的親生爸爸。”
“乖兒子,乖兒子。”
看著父子倆抱在一起,蔣歆瑤被感動的眼淚又回來了。周靖暉站在他身邊卻有些吃味,他淡淡的說道,“我怎麼有種我的東西被人搶了的感覺。”
“有嗎,我不是還在你身邊嗎?”蔣歆瑤往他懷裡偎了偎,周靖暉順勢狠狠的在她額頭啄了一口。
——
一年後
天還沒亮,顧奕陽就已經穿著打扮好,拿著公文包正要出門,易琳突然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
他耐著性子解釋,“我今天要去香港出差,七點的飛機。”
她咬著唇,一臉委屈的說道,“你昨天晚上才回來。顧奕陽,你是去參加蔣歆瑤的婚禮嗎?”
他的身子微微頓了頓,他怎麼可能有勇氣去參加她的婚禮。
“不是,我去香港談一個專案。”他說著輕輕推開她,急急的往外走,彷彿多一秒就會遲到似的。
“顧奕陽,我們離婚吧。”
他走到門邊,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看她,看到她一臉認真的表情。
“顧奕陽,我受夠了,我們結婚一年多,你碰我的次數一雙手能數得過來。你總是出差,不斷的工作,我每天都在家等你回來,有的時候等上一夜你回不來。我跟你提過很多次,我想要個孩子,你不能陪我的日子裡,至少孩子能陪伴我。可是你從來都不肯,你說現在以事業為主。你的手機螢幕至今都還是那個女人的照片。顧奕陽,我是女人,我的青春有限,我用了幾年的時間做賭注,可我仍然沒有贏你。我真的已經賭不起了,我們離婚吧,我放你自由。”
顧奕陽動了動嘴唇,淡淡的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顧奕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