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慢慢翻開小時就背得滾瓜爛熟的詩詞,儘管當時還是不太能完全領會里面的意味。很快,她那小嘴唇就開始動了起來,聲音宛若拿著一本詩詞在讀一般的流暢。
“‘手卷真珠上玉鉤,依前春恨鎖重樓。風裡落花誰是主,思悠悠,青鳥不傳雲外信,丁香空結雨中愁。回首綠波三峽暮,接天流’。”唸完她就瞅了一下他,見他也在看著看書,就問,“你知道哪一句是寫人的相思之情的嗎?”“哪一句?”他接著問,不想答。“‘青鳥不傳雲外信,丁香空結雨中愁’,不知到為什麼我看到‘青鳥’和‘丁香’我就好喜歡。”
“是因為‘青鳥’是鳥,可以自由自在地飛,可以為情人傳遞書信,而‘丁香’是花,青青香香的,所以你喜歡了?”他學著她的說話方式,笑著問。
“也許吧,總之,我就是很喜歡它們,我也沒想過為什麼。”接著她又念起來了,不再糾結於‘青鳥’與‘丁香’,她的記憶彷彿開了閘的洪流,再也擋不住了去路,“再給你念一首別的,嗯……‘孤村落日殘霞,輕煙老樹寒鴉,一點飛鴻影下,青山綠水,百草紅葉黃花。”她頓了頓又去想另外一首。白宇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她突然再也念不下去了,因為白宇已經把身子挪到她旁邊,把自己的唇貼到她的上去……
他抱著她,她圈住他的腰,依然躺在草地上,過了好久好久,他們才在那柔情密意中,四目相對,情意濃濃,深情款款。
“算是我怕你了。”他有點壞笑地說。
雨微把雙眼撐得又大又圓,“你不喜歡我念詩啊?”
“不是不喜歡,而是你念得讓我情不自禁了。”
好一個‘情不自禁’,她一時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呆呆地看著他,他也不再說話,也深深地看著她。
慢慢的,風又來了,是陣強風,把他們吹醒了。林雨微觀察著天,看著這雲層越加厚起來,天色也逐漸暗下來,她忙支起身子再站起來。白宇也站了起來,拉著她的手。
“要下雨了,快走吧。”她焦慮的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