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可能多地剝奪桑紅摸牌的機會。
王金花看得都起急,其他的三家都明顯地在打壓桑紅,相互喂牌,不停地碰對子,隔開她起牌的機會。
而這丫頭不緊不慢,手裡的牌瞧得她滿頭霧水,拆對拆譜,留下一把互不相連的渣子,哪裡是打算做成的牌?
她留了個心眼,起身去看看其他三家的牌,瞧了一遍算是瞧出門道了,老天爺呀,敢情這丫頭手裡捏著的一把渣竟然都是那些人手裡的槓眼和成牌。
打了四五局,桑紅終於急躁了,也像個不沉穩的小姑娘一樣,喜怒盡形於色,埋怨他們故意欺負她,打丟了牌也會一驚一乍地懊惱,氣氛自然越來越熱烈了。
……
“下一把再輸,小丫頭就該脫衣服了,王姐,別怪我們下手狠,怪她話說得太滿了,也不看看我們都是什麼人。”胖子得意地看著桑紅明顯不鎮定的小臉,挪揄著說。
桑紅氣得小嘴一撇,一巴掌排在麻將機上,瞪著胖子惱羞成怒地說:“還有十分鐘,急什麼!”說著顯然拍疼了小爪子,吃痛地甩甩。
眾人頓時被她稚氣的動作逗得鬨堂大笑。
本來是誰糊牌誰按樁,大笑中的眾人誰也沒有料到她這一拍,旁邊正在按骰子的莎莎手勁兒一滑,力道就失了準頭。
桑紅抬眼看到輪盤上變幻莫測終於定下來的數字,嫣然一笑說:“這不是機會來了,終於有我摸骰子的機會了。”
眾人再次爆笑著表示同情,這丫頭今晚一定鬱悶壞了,打一個骰子至於如此激動地感慨?
再一想,她到現在連一個槓都沒有開過,更不要說胡牌了,這還真是她第一次摸到篩子上邊的按鍵。
第七章 妞兒,脫哪件?
王金花目光興奮地緊緊盯著桑紅的動作,她太明白那句感嘆的意味兒。
只見桑紅伸開了緊緊地捏著的拳頭,五根手指關節咯咯叭叭地一陣輕響,而後神態鄭重地伸手,按下了按鍵,輪盤裡邊的骰子瘋了一樣狂轉。
這一次轉動的時間顯然有些長,大家納悶之餘,視線都被吸引過去了。
看到終於不再變幻的數字,桑紅偷偷把手心裡的汗在牛仔褲上擦了擦。
說來也奇了,這一局,桑紅開牌不久,就開了一暗槓,一明槓。
其他三個人對視而笑,意味深長——如果他們一起把這局牌打荒了,這妞兒是不是更要欲哭無淚?
果然接連四次輪到她起牌,都被後邊的人用對子或者槓子隔走了。
三個人囂張得讓桑紅直磨牙。
她怎麼會不懂他們的心思,當即沉下心等著,每一張牌打出來,都等著他們碰,終於又輪到她摸牌了,她左右看看笑道:“確定不碰了?那我就起牌咯。”
秦洛水瞥到她那雙隱含擔憂、卻仍然強笑的眸子,打算推牌的手收了回去。
只見她興奮地抿抿唇,用指腹熟練地摸著麻將的牌面,確定是心中所想,當即“啪”一聲翻在桌面,推倒了牌,笑得明媚異常:
“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自摸雙!”
那專業的姿勢,活脫脫的一個小賭鬼。
每人五千塊,桑紅笑咪咪地把錢攏進了自己抽屜。
秦洛水覺得懸著的心鬆了一口氣,旋即驚悚了,他不是該把她堵死嗎,為什麼剛剛放了她一馬?
這邊正兀自心驚,新一局已開始,桑紅按樁的時候,竟然側頭對著他嫣然一笑。
秦洛水卻被她眼裡的光彩看出心思一般驚了,霎時心底冷颼颼的。
他失笑至極,還有四千塊,她還能把把都像上把牌這麼順?
桑紅神色自如地按輪盤,整好牌,開始打,她直接就放開了一個暗槓,口氣淡淡地說:“還剩五分鐘了,既然可以開圈就放槓的,我也不客氣了,免得待會兒連摸牌的機會都沒有。”
說著去牌垛後邊摸了一張,亮開一看,驚喜地笑道:“這可是老天都在幫我了!”說著推倒了自己的三張牌,竟然又是一個暗槓。
秦洛水疑惑地看看胖子,張胖子探手摸摸她面前放倒的四張牌,拿到眼前敲敲看看,是真的,只好悻悻然笑道:“小丫頭使了什麼魔法,這牌怎麼能這樣聽話,不過,荒牌槓都不算的,別高興得太早了。”
桑紅不置可否地對他笑笑,又去後邊摸了一張,這次她毫不掩飾燦爛的笑,招招手示意王姨過來。
王金花低頭一看,忘形地大笑:“紅紅這牌真神了,自摸雙了。”
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