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水有用瑣碎的事情,暗示她該怎麼取得家庭裡的主導權。
桑紅難受地扭了扭頭,終於嘆息道:“我在他面前永遠都是處於劣勢的被掌控地位,估計這輩子無法翻身了。”
“你都不能垂死掙扎一回?”秦洛水也開始循循善誘。
“我這都垂死掙扎了無數回了,每一次都被他整得服服貼貼,你又沒有結婚,這些招數也沒有什麼實踐經驗,就不要瞎胡給我出主意了。”
桑紅堅決地拒絕和他一起吃飯,要趕回家做飯。
秦洛水只好使出了殺手鐧來:“我給你介紹一下宋爺爺的一些嗜好,以及和他相處時候需要主意的一些問題,你要不要聽?”
“你開車送我回去的路上不能說給我聽?”
“不能,我餓了,我幫你了這麼大一個忙,連自己都給賣了,你都不能犧牲一下,陪我吃頓飯,而且還是我請客。”
秦洛水耍賴裝可憐博同情,他實在是太想聽聽宋書煜跟著她回去的那些事兒了,當然要努力地尋找探聽八卦的機會了。
桑紅看看時間,就給宋書煜撥了電話,說自己讓秦洛水幫著找了形象設計師,剛剛搞定了設計圖,想要請秦洛水吃飯以示感謝,問他能不能一起來。
宋書煜正陪著長輩嘮嗑,就問了地點,說讓他們先吃好了,他晚些時候能出去的話,就直接開車過去接她。
桑紅掛了手機就對秦洛水示意,可以陪著他吃飯了。
秦洛水當即把方向盤一轉,就拐到了附近的一家新開的義大利餐廳。
桑紅想著自己最初能接近這樣檔次的生活階層時,她就生出人生如夢的幻覺,這麼半年的時間,她竟然就能和秦洛水這樣的可以遠觀不可褻玩的富豪成為朋友,和宋書煜這樣的權要成為戀人,還能成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特種兵。
她覺得這一切都順利得好像夢境,顯得不真實。
秦洛水拿著選單認真地點菜,桑紅也陪著他坐著,把手中的那份半懂不懂的選單給看得氣定神閒,從容不迫,甚至還請恭敬侍奉一側的服務生把各種色拉汁一一報上來,煞有介事地和秦洛水討論著細細研究,好像她吃過正宗圈套的義大利正餐一樣,一個點菜時間,愣是讓秦洛水瞧得有些傻眼。
“果然是孺子可教也,看來給你的書你都有好好學。”秦洛水不再挑剔,笑吟吟地讚賞她。
“這是必須的,你告訴過我,宋爺爺喜歡義大利餐,喜歡紅酒,我專門把這當做一個課題來進行了研究,一會兒等使者上菜,我會仔細地體味這種吃文化的精髓,爭取到時候,能陪著宋爺爺吃得泰山壓頂不彎腰,從容自在自得。”
桑紅聽他誇獎,一點都不矜持,她都熬到了這個份兒上,既然有時間,她當然得把功夫做足了。
“哎呀,說起來這宋爺爺可是我的偶像啊,我這享受的派頭和他一比,那簡直是小舢板和航空母艦,壓根沒法比,這老頭是真正的能人雅士;
做官能做到古時候的王侯,屬僚遍天下;
激流勇退從事藝術,竟然能混到國際知名畫家,他的木刻竟然能自稱一家,開宗立派;這人吧懂藝術懂權術,還懂投資,更懂享受,已經年屆九旬,戴貝雷帽,穿牛仔褲,蹬時髦皮鞋,叼菸斗,抽雪茄,愛跑車;
更恐怖的是,他竟然隨時都能翻身爬到車子底下去修車啊,你說這樣的男人,他是人嗎?千年老妖的道行啊!”
秦洛水說著宋爺爺的光輝歷史,聽得桑紅直傻眼,原來她對老人家的瞭解,竟然不過是窺豹一斑而已。
“這藝術和權術,很多時候壓根兒不可能並行發展的,很多人沾染了官僚氣,就再也無法體味藝術的深邃了。”
桑紅根據自己有限的經驗,讚歎不已。
“你們家宋書煜估計繼承了他老人家的優良基因,政治的敏銳感極強,他們家我覺得將來最有成就的估計就是他了;你可以妻憑夫貴啊,”
秦洛水誇她。
桑紅喟嘆道:“唉,前路多舛,你沒有看到那麼多的爛桃花不停地往他身上飄?這男人不優秀吧,看不上眼,這太優秀了,他就容易招蒼蠅;
我覺得和他這麼處著,隨時都得提防著天降一顆雷,把我劈炸了。”
“有這樣的警惕性很好。”秦洛水評價。
兩個人吃著談著,一頓飯愣是從下午三點多吃到了晚上八點,宋書煜滿面春風地趕過來,重新加菜布酒,他看了桑紅遞過來的設計圖紙,不由眼睛一亮:
“嘖嘖,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