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鎮定淡定。
這才開了房門。
一眼看到一個身影花蝴蝶一樣從廚房跑出來,直奔門邊,口中興沖沖地招呼:“你回來啦!”
那熱情那模樣,他都差點要轉身逃了,心底萬分疑惑——自己開的是自家的門嗎?
只見桑紅上身穿著一件淺粉的大毛衣,下邊穿著黑褐相間的長絲襪,瞧著糖果一樣甜美可口。
宋書煜除了那晚見過她穿這裹胸筒裙的便服之外,第一次看到她穿普通人的衣服,那清純靚麗的模樣,閃花了他的眼。
哦,她穿了便裝就是這個樣子。
當即收斂了驚詫,沉著臉也不瞧她,兀自脫著鞋子。
桑紅殷勤地伸手,把他的拖鞋從鞋櫃裡取出來,端端正正地擺在他的腳跟前。
嚓——這是什麼待遇啊!
宋書煜站著不動,低頭瞧著那雙仰視著自己的骨碌骨碌轉的大眼睛,裡邊滿滿的裝著喜悅和羞慚。
他抬腳伸到拖鞋裡,對她說:“別想著這樣就能逃過懲罰。”
“呵呵,那我倒是沒有想過,不過至少抵消了您肚子裡那麼一點點的火氣吧,放心好了,滅火器材我準了好幾道工序哪。”
她說著對他調皮地眨眨眼,轉身狗腿的跟在他身邊往廚房走。
宋書煜站在廚房門口一愣,只見粥在爐子上文火慢燉,咕嘟嘟地冒著熱氣,案臺上擺著四個盤子,上邊嚴嚴地捂著一個倒扣著的碗。
粥香菜香充溢期間,讓他的胃暖暖的,食慾慢慢地滋長。
“你去衝一個戰鬥澡,給你五分鐘,出來開飯。”桑紅推推他,讓他退出廚房。
宋書煜不動,面無表情:“戰鬥澡不行,飯後一起洗。”
說著進了廚房洗手。
桑紅在他的身後磨牙,裝——假正經!
一起洗就一起洗,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
遂過去盛飯端菜。
兩人坐在餐桌前開始吃飯,宋書煜開門見山道:“今天下午的事情,你自己給說該怎麼罰?”
“聖人不是說食不言嗎?”桑紅一看這廝,一桌子菜壓根兒都糊弄不過去,不由軟軟地說。
“你啥時候食不言過?”宋書煜鬱悶,飯桌邊那小嘴巴和話簍子一樣,張開口就滔滔不絕,現在想起食不言了。
“正因為以前沒有過,今兒才想試試。”桑紅期期艾艾地對嘴。
“以前沒有過,今兒才想試試?我以前對你沒有做過的事情也很多,你要想試試食不言,咱們就都試試。”
宋書煜不緊不慢道。
“額——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咳咳——我堅持食不言,你會想試什麼?”
桑紅小心地試探道。
宋書煜看她還不死心,妄圖逃過一劫,就很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道:
“哦,我想試的那就多了,比如竹筍炒肉啦,皮鞭吊打啦,膝蓋跪鍵盤啦什麼的,小孩子犯錯,家長一般都用的那些常見的招數,也沒有什麼獨特創新的。”
桑紅那小臉頓時就耷拉了,她小聲說:“我坦白,我認罪,我不該把你丟到山上,可那是為了讓你反省啊;
我沒有在路口等你,是覺得你從山上下來,一定會怒火中燒加上慾火中燒,狠狠地揍我一頓的;
我沒有把你的東西給你,是擔心你透過手機,找人攔住我;
我不接聽手機,是擔心洩露部隊的高階秘密,你的手機哪裡是我能接聽的?我連看一眼都怕洩密。”
宋書煜瞧著她那越說越氣憤的小臉,怎麼覺得她這不像是反省,倒像是控訴了。
什麼叫顛倒黑白,什麼叫本末倒置,聽聽她那小嘴就明白了。
宋書煜黑著臉說:“這就是你反思的?再給一次機會,你要是還敢給我這樣胡謅,看我怎麼訓你。”
桑紅感覺到他身上的寒氣,明白必須老實了,只好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說:“我開著車出去玩,沒有給你個信兒,讓你很擔心;
我取了你的卡去健身俱樂部消費,讓你付賬單,屬於——額——屬於小偷行為。”
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小臉生動地笑著湊到他的臉前頭道:
對了,我今天給林老敬了茶正式拜師了,還見到了他的兩個朋友,一個時髦的老紳士硬要讓我叫爺爺,額——我抵擋不住他的魅力,就叫了;
你都不知道,那位老先生的派頭,明星一樣——藝術家一樣——簡直無法描述他的魅力,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