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一個羨慕嫉妒恨了得。
宋書煜大概也注意到太多目光盯著自己,於是抬起手腕看看錶,只能低聲安撫桑紅:“乖,待會就有人來接我們了,就一會兒。”
她靠近宋書煜悄聲地說:“我再這樣陪著你站著,估計都要被那些嫉妒的女人給詛咒到噴嚏連連了。”
宋書煜抿唇大刺刺地伸手攬住她的腰:“就讓她們的嫉妒來得更猛烈些吧,呵呵,這樣抱著你,會不會幫你擋去一些!”
桑紅無語,這是什麼邏輯?
輕輕地掙了一下沒有掙開,只好灰溜溜地屈從於惡勢力的懷抱,於是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桑紅一臉糾結地被迫和他站成了一道難見的靚麗風景線。
當負責來接待他們的司機終於來了時,嚇得不停地向兩人道歉。
宋書煜點頭,把空運票據給了他,司機熟練地指揮貨車司機把空運的東西裝車,他們倆坐上專車直奔預定好的酒店。
坐在後座上,桑紅汗滴滴地說:“唉,今天一不小心,竟然就真的成了萬眾矚目了。”
宋書煜挑了挑眉:“你要試著習慣。”
“習慣什麼?習慣女人的眼光落在你身上笑眯眯地和煦如陽光,落到我身上陰暗似烏雲?”
桑紅雖然知道和他站在一起可能會有這樣的狀況,可是,這也太讓人不舒服了。
“你不覺得有個帥氣的老公也是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宋書煜挑眉笑她。
“不覺得,早知道你穿便服帥得這樣的天怒人怨,我一定不讓你穿。”
桑紅磨磨牙,有些懊悔不已,她當然早就知道這廝就是個衣服架子,什麼樣的衣服撐到他身上都能帥得閃瞎她的眼,只是她當時只想讓自己視覺驚豔,沒有想到,她享受驚豔的時候,順便也驚豔了其他的女人。
“你穿這件風衣更漂亮,骨骼俊俏的,很少有女人把風衣穿出這種嫵媚又灑脫的味道。”宋書煜欣賞地看著她的小臉。
“真的嗎?怎麼不早告訴我,讓我擔心自己就是站在你身邊的一坨子什麼,就為了映襯你的高大威猛。”
桑紅抬手摸摸臉,被他一句誇獎的話說得頓時笑靨如花,明媚異常,讓宋書煜瞧得移不開眼,其實他也很想說,早知道她穿了便服這樣的嫵媚甜美,他一定不讓她穿,不知道那些繚繞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視線,讓他有多討厭嗎?
“你在我身邊,除了你,我什麼人都看不到。”宋書煜抿抿唇笑得溫柔。
桑紅覺得一股甜蜜蜜的笑意縈繞她的胸腹,上不來下不去,最後她只好矜持地笑笑,故作不在意地說:
“你說這麼多的甜言蜜語,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額——被你識破了,那我就直說好了,紅紅,不要把我一個人可憐地丟棄在酒店,我要和你一起回家。”宋書煜軟軟地低聲下氣地說著。
“我今天先回家,和爸爸媽媽聯絡了感情,伺機再說你的事情,我會盡快地帶你過去拜見他們的。”
桑紅瞧著他臉上的緊張和期待有些無奈,明明說好了他先住酒店的,怎麼這會兒又變了卦?
“伺機我覺得不如自己創造時機。”
宋書煜不明說她膽小或者拖延推諉,而是委婉地說了自己的不滿。
“額——你太不瞭解我爸那人了,他很暴躁的,咱們倆一起回家,他會不會直接把我罵一頓,或者直接晾著你,或者毫不留情地趕你走,他那人,絕對做得出來。”
桑紅無奈加哀嘆,她覺得只是這樣想想,她這手心都是冷汗。
宋書煜耐心道:“至少有我陪著,他罵你打你,我都可以替你收著啊,總比你一個人面對的好。”
桑紅張張嘴,看著那張全無銳氣,只有哀求的可憐傢伙,她什麼時候見過這個模樣的宋書煜啊,誰說男人氣宇軒昂才能打動人心,這貨愣是憑著他那委委屈屈的面癱臉,讓桑紅柔腸百轉,那早就打定主意的心忽悠忽悠地為難。
“其實,爸爸罵我打我都無所謂的,是我這事做得太離譜了,我也早就習慣了他那態度,再說,出來練了這麼久,怎麼都更能承受他的拳頭吧;
他罵了打了氣一順,我就沒有事了,然後就可以通知你過去,皆大歡喜;
我是介意你跟著難受,捱打捱罵對我來說習以為常,你那臉怎麼可能承受得了?
這也可能是我們父女倆聯絡感情的特殊方式,他生氣時裝腔作勢,又吼又打的其實就是過把家長的小癮;我裝哭裝痛的、死皮賴臉地說幾句軟話就可以矇混過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