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聲音,卻如同流暢的大提琴聲音一樣無孔不入,竟然壓住了滿場的歡笑聲。
大家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頭戴標誌性頭套的高大男子闊步而來。
這下幾個人登時都有些驚駭了,怎麼還來啊!
胖子哭喪著臉,因為他的烤肉已經所剩不多,對於再放倒麻醉一個傢伙,缺乏信心。
他們都不著痕跡地散開,把目光投射到桑紅的身上。
桑紅從那個聲音傳過來的瞬間,就疑似幻聽,她凝神注視著那個一步步地逼近的高大聲音,一種熟悉的威壓讓她渾身緊繃。
是他嗎?
怎麼可能?
不是他吧?
怎麼這樣熟悉?
她抬手一擺,讓他們都後退,自己迎上前去,一步一步,她仔仔細細地盯著那頭套上顯露的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尋找著一切熟悉的氣息。
那男子氣息內斂,步履穩健,越來越近,熟悉的氣息越來越稀薄,桑紅竟然好像一絲一毫的熟悉氣息都感覺不到。
那種非常熟悉的感覺早已散去,宛如一瞬間的錯覺,貼近後十分陌生清冷、乃至寒意。
男子走到她面前站住了,沉聲道:“怎麼?不歡迎?”
桑紅掩飾著內心的疑惑和失落,笑得輕俏:
“怎麼可能不歡迎?只是,既然是客人,取下頭套讓我們看一下廬山真面,這頭套太恐怖了,很難讓人心生親近。”
說著她就抬手去抓,既然躲不過,她一貫覺得應該佔盡先機的。
身後的那些人,看著這陣勢,明白今晚非得拿出看家的本領不可了,趙一博當即大喊一聲:“兄弟們抄傢伙上!”
萊利和方明遠看勢頭不對,對視一眼,就雙手抬著那個絡腮鬍往刀疤臉那裡移動,道:“大哥,這是純植物的麻藥,對身體並無大礙,你們倆靠一會兒,省得不小心傷了你們。”
那絡腮鬍不由苦笑,他的四肢發麻發軟,明白著了這些人的道兒了,也只好任他們抬了走,心底的屈辱啊無法言說,只能懊悔自己陰溝裡翻了船。
那戴著頭套的男子讓桑紅他們徹底見證了什麼是真正的特種兵。
只見他的拳腳毫無花哨之處,卻招招實用頂用,一圈人圍著他打,依然無法近身,更不要說傷到他了。
萊利和方明遠放好絡腮鬍,圍過去打鬥一會兒,看著無法近身,萊利當即就對方明遠招手,讓他退了下來,低聲說了兩句話,兩人飛跑到營地一邊,用匕首割了幾根掛在大樹上的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