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三句話的順序要是稍微變一下,也不可能會打動我;
可是這樣的問話順序,告訴我在他的心裡我很重要,我在裡邊難受了多久,他就在外邊擔憂了我多久;
然後是孩子,最後才是性別;
他家三代單傳,到他這裡父母雙亡,他應該最注重血脈的,可是聽到是女孩,他還能笑;
後來我問他知道生的是女孩子,他怎麼可能會笑得出來?他說女孩子好,像媽媽,長大了可以說說話,讓我不覺得孤單;
所以我知道他是把我當成生活的重心來疼的。”
桑紅低頭,爸爸確實是個好男人。
“紅紅,一家人就是一家人,這麼多年的相濡以沫,少年夫妻老來伴,我這樣的病秧子,拖累了他這麼多年,終於到他熬出頭了,我會和他一起回去,過咱們以前的日子;
想你們的時候,我們就過來住些天;
等你們有了孩子,我們還可以幫著你們帶孩子。”
林青燃在明確地向桑紅表態,告訴女兒,一切都沒有變,什麼都和以前一樣,讓她不要為他們擔心。
桑紅笑得很開心:“我就知道媽媽的這雙眼看過的世態人情太多了,是有大智慧的,你這樣做,我就放心了。”
說著就從包包裡取出了那張禮金卡,遞給林青燃:“媽,這是我的嫁妝和禮金,書煜說他們那邊什麼都不缺,這些就讓我做私房錢好了;
我跟著他也不會缺吃缺穿的,這筆錢你就幫我保管著;
回去之後重新買套房子,爸爸一直都想開店,要是還有那心思的話,正好可以做啟動的資金;
我不能常常陪在你們身邊,你們也得自己尋找生活的樂趣;
無論如何,都是過一輩子,想要做而沒有做過的事情,想要吃沒有吃過的東西,想要去沒有去過的地方,都可以開始去做。”
林青燃像是被火燙了一下,連忙把卡推還給她:“你這傻孩子,媽怎麼會花你的錢,這是你婆家和外公送你的禮金,你自己拿著,想買什麼奢侈品就買些,看看你家大嫂和婆婆,穿得戴的都是極其講究,別寒磣了讓人小瞧。”
桑紅固執地把卡放到媽媽手裡:“媽,這都成了我的私房錢了,你就幫我保管著,算是我孝敬你們的。”
林青燃看她態度決絕,就無奈地收起了:“你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什麼事都是替別人著想,對自己反倒是最潦草的。”
桑紅聽得大笑道:“我年輕,潦草也潦草得起來,蓬頭垢面照樣沒有人嘲笑;
你們就不一樣了,有事情幹著,有豐厚的資金撐腰,你和爸爸才會越活越硬氣,越活越有底氣。”
“就你知道的多!”林青燃笑著捏了她的鼻尖,被她抬手輕易就躲過去了。
“讓媽媽捏捏,就一下,好久都沒有捏過了。”林青燃伸手窮追不捨。
桑紅無奈地嘆口氣,把臉對著她的手遞過去,口中埋怨道:“媽,你為什麼從小到大都喜歡掐我的鼻子?”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林青燃開始逗她。
“當然是假話了,你說。”桑紅促狹地接招。
“假話呀——小時候算命的先生說你這命相是極富貴的命格,就是這鼻頭處略微矮了些,影響了運勢,主年少多災難,六親無助;所以媽媽看到你就想捏你的鼻子,希望把它捏高些。”
林青燃說得頭頭是道。
桑紅擰了眉心:“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給我算過命,這樣的話怎麼會是假話呢?”
“當然是假話了,年少多災難,你不是平平安安地長大了嗎?六親無助,連街坊鄰居都喜歡極了你,你外公,書煜的爺爺,都是對你極好的,哪裡有什麼六親無助了?
所以我當這是騙人的假話。”
林青燃解釋得頭頭是道。
“媽,估計算命的說的是真話——不過,你從下到大都喜歡捏我的鼻子,估計是改變了鼻子的長相,也順便改變了我的命運吧!”
“你這個巧嘴八哥,就會哄人開心。”林青燃被桑紅的解釋逗樂了。
“我不是哄你,是真的很喜歡;
小時候你沒有力氣抱我,經常躺在床上,你知道我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是什麼時候嗎?
就是每次我趴在你的枕頭邊和你說話的時候,你總是溫柔地看著我,用手不厭其煩地捏我鼻子,這個動作,讓我覺得你很喜歡我。”
桑紅連忙用曾經的生活細節來證明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