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安排一下,你聽聽可行與否。”
“你說。”歐陽清柏感覺到桑紅的信任,自然很義不容辭。
“我現在的這個身份叫黃一鶴,是一個很失意的職業攝影師,真正的她已經遭遇車禍去世了;
我用重金購買到了這個身份,現在我想把這個身份做得紮紮實實,因為她受過高等教育,所上的學校還很有名,一不小心就會碰到她的校友,回頭我把基本的材料整理一下,發給你,你儘快想辦法聯絡到黃一鶴唯一的親人——她的父親,爭取讓他承認我是她的女兒;
就說我遭遇車禍之後,得到了好心人的資助和極好的治療,還做了整容,那個好心人就是你,然後找到當初的醫院,偽造一份治療和整容證明,病歷上加上一條大腦皮層受創,有輕微的選擇性失憶症,總之幫我解釋一下,我為什麼面對面都認不出來曾經的親人或者朋友或者老師或者同學,你覺得可行嗎?”
歐陽清柏毫無準備地聽著她絮絮叨叨又語無倫次地說了這麼長的一番話,他明白她的大致意思,當即就說:
“是不是可行,等你寫出來完整的材料我才可能做出最合理的補充方案,你不要著急,更不要害怕,我會有個周全的辦法,幫你坐實你的新身份的。”
桑紅覺得壓在心裡的一塊沉甸甸的石頭頓時就卸去了,她連聲道謝。
歐陽清柏沒有客套什麼,雖然她從來不曾喊過他一聲爸爸,但是,她的信賴讓他生出一種陌生又喜悅的信任感,原來他活著還有很多的樂趣,至少女兒很需要他,而且,剛剛她的意思,似乎已經給他安排好了未來出現在她生活裡的一席之地——那個資助她治療整容的好心人。
這個身份挺好,不再那麼讓他一想到就尷尬得無地自容。
他很想自然地生活在她的身邊,她輕易就幫他想出了辦法。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父女心神相通?
“對了,還有,秦青在你身邊的話,這幾天把他支開,別帶累了人家,那孩子是個好孩子。”歐陽清柏笑著提醒她。
“呵呵,是啊,如果我不是桑紅的話,秦青就沒有理由出現在我的身邊,我也不希望我的自私連累到他,好,我會盡快想法子讓他離開的。”
桑紅心裡很快就有了計較,她當然明白秦青在她身邊如果被宋書煜見到,那該是多麼雪上加霜、又解釋不清的事情!
解釋不清就不解釋好了,但是連累到秦青和他的家人,她的罪過就太大了!
“呵呵,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分享一下。”桑紅覺得總是給歐陽清柏添麻煩,有些慚愧,想起今天賣照片的事情,當即就想說了讓他開心一下。
“噢,很樂意,說吧。”歐陽清柏笑出了聲。
“今天我的照片被《大時代》的圖片編輯買走,賣了一個好價錢!”
“呵呵,恭喜啊,了不起的攝影師,據我所知,這《大時代》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對了,賣了什麼樣的價錢啊?”
“額——三百七十美元一張。”桑紅有些不好意思,她覺得自己有些賣弄了。
“那麼高!這價格堪比畫廊裡一些攝影家的照片價格了,你怎麼一轉眼就從一個特種兵成了攝影師的?”
歐陽清柏開心之餘,覺得桑紅這丫頭顯然遺傳到了他的優秀基因;不過也有些疑惑,這照片是怎麼回事,是前任留下的,還是她的,他記得她剛剛說過她的前任是個很失意的攝影師。
“我是速成的攝影師,為了頂著她的名字生活,當時精神恍惚,茫然不知所為,剛好遇到她要趕來工作的僱主,就暫時把她的職業也繼承下來了,當然我還遇到了很多對我予以援手的好人,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我。”
桑紅的眼前閃過借給她相機的湯姆克魯斯,閃過沒有擔保依然願意把房屋租賃給她的美林,閃過甜水鎮上那一張張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的笑臉。
“有時候我就在想,我的出現,顯然是為了延續黃一鶴沒有完成的夢想,一切都巧得讓我不得不相信命運。”桑紅沉默片刻,不由感嘆道。
“你是說,你到了甜水鎮,剛好就遇到了黃一鶴即將就職的報社嗎?”歐陽清柏驚異地問。
桑紅應道:“是啊,當時檔案上有黃一鶴的電子郵箱,我無意中開啟,打算多瞭解一些資訊,然後就看到幾個月之前,她和《甜水鎮報》編輯湯姆克魯斯往來的郵件,當時湯姆克魯斯已經預付了她半月的薪水,她卻在奔向甜水鎮的時候出事了,顯然湯姆以為她是蓄意訛詐,幸好我在三個月之內趕到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