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黑人側頭小聲、疑惑地問身邊的朋友,他知道得罪媒體記者的後果。
“你當然沒有聽說過,就是這個舉辦賽事的狗屁小鎮,叫什麼甜水鎮,凍死人的鬼地方,晚上在野外撒泡尿,直接連著你的那傢伙都凍成冰棒子。”
他身邊的隊友出聲幫他解惑。
那黑人一聽竟然是這破落小鎮的地方報紙,不由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得很狂妄:
“既然採訪是你的職責,為什麼放過第一名,專門去採訪第二名呢?莫非你也是種族主義的擁護者?蔑視黑人,把我們當做不潔的種族?”
“似乎您太敏感了,我作為亞洲人,當然不會是種族主義者,因為那對我沒有任何的好處;
這不過是初賽而已,依我看來,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間並沒有太多的差別,採訪他們似乎更讓人愉快些。”
桑紅毫不客氣地說。
一聽桑紅這樣說,兩個隊都是意外的抽氣聲。
抽氣聲帶出的情緒卻截然相反——中國隊顯然是感激和快意,而黑人隊擺明了是氣惱和憤怒。
“還說沒有種族歧視,第一名和第二名怎麼能相提並論?”那個黑人幾乎被桑紅輕描淡寫地抹殺他們成績的態度氣暈了,拳頭一捏,就往桑紅面前走。
桑紅毫不示弱地瞪著他,毫不退縮,她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以零點五環的優勢領先,取得了第一名的初賽成績,這也值得你這麼狂妄?
沒聽說過笑在最後才能笑得最好?
別說這小小的不需要多少技能的飛鏢賽場,哪個賽場的選手也沒有人小看過甜水鎮上出來的人,我摸飛鏢的時候,你估計還在玩泥巴!”
“閉嘴,吹牛皮的中國女人,不需要多少技能的飛鏢賽場!
你竟然這樣侮辱我們的比賽!
在這裡寒風凜冽,出太陽和沒有太陽幾乎差不多,手指從衣服口袋裡一伸出就凍得要僵掉,以零點五環的優勢領先,試想,在這樣條件的賽場上,誰能飛鏢滿靶?”
那黑人沒想到桑紅竟然是這樣一個膽大妄言、毫無羞恥心的女人,不聽他的勸告,反而這樣公然地侮辱他們辛辛苦苦取得的成績,當即就勃然大怒。
桑紅看著他瞪著野牛一樣凸起的大眼,黑得透亮的面板,彷彿用刀子劃拉一下,流出的血也會是黑色的,她嫌惡地往後退了退,指指不遠處的那個剛剛比賽使用的靶子,比劃了一下說:
“誰能飛鏢滿靶?就那邊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