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對他嫣然一笑,供認不諱:“當然是我,你以為你有彈指神功嗎?誰讓你亂說話的,你是我的上司,但是這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胡亂說話,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孕婦的性格容易喜怒無常嗎?以後別惹我。”
湯姆克魯斯認真地看著她,笑得很厚顏:“我很喜歡看到你吃醋遷怒的模樣,看來,你對秦青那傢伙比大家想象的還親密嘛!既然那麼在意他,為什麼無論多晚,都要把他從你那溫暖柔軟的床上趕出去呢?”
桑紅聽得心頭一驚,她想不到鎮子上的人這麼八卦,秦青進入她的公寓,竟然時時都有人關注,真是鬱悶啊!
“男人嘛,還是要好好地心疼著,凍壞了他,你可就追悔莫及了。”湯姆克魯斯好心好意地提醒她。
那一副瞭然的神色,彷彿秦青在她的公寓裡,兩個人做出什麼苟且之事似的。
桑紅忽然想到了什麼,她笑吟吟地說:“多謝提醒,我以後會注意的,不過秦青和她談話,顯然不是你以為的調情,他們只是在談什麼生意,聽秦青的意思,似乎菲爾麗要他入股她的畫廊連鎖店,不知道他們談得怎麼樣了,可能秦青是想好好地撫養孩子,他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投資創業,做出點什麼。”
桑紅說著讓自己的神態變得柔和,一副體諒溫柔的神色。
湯姆克魯斯的臉色有些悄然動容:“這是他和你說的?”
桑紅點頭。
“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其他的什麼投資意向?”
湯姆克魯斯狀若不在意地小心翼翼地試探。
桑紅挑眉笑看著他,毫不客氣地說:“當然,他說了購買咱們報社的電子版權的事情,被我毫不猶豫地否決了。”
“否決,為什麼?”湯姆克魯斯好奇地問,“我自問這份報紙還是很有價值的,不過是明珠蒙塵,早晚咱們報社要創造輝煌的。”
桑紅抿唇一笑,毫不掩飾地揶揄道:
“是嗎?恐怕這是你的一面之詞吧?
不為什麼,我只是告訴他,為《甜水鎮報》賠錢賠精力的事情——我一個人做就夠了,一家人不能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這是哪個著名的投資專家說的話來著?”
桑紅很委婉地反問他。
“呸!”湯姆克魯斯反感地吐了口痰,他當然聽出了桑紅話裡的意思是抱怨他給出的工資太低了,“見鬼的投資專家,說的什麼混蛋理論。”
他的粗魯的談吐和不可一世的姿態,讓桑紅覺得很不好意思。
桑紅很無奈地低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對他抱怨:“唉,可惜,秦青這傢伙的耳根子軟,他並不是那麼聽我的話,誰知道他最後會做出什麼決定呢,想起來這事,我就有些頭痛。”
“我覺得——我覺得他投資咱們報社,沒有什麼風險,認真經營的話,咱們會一起盈利的,你為什麼執意反對?
是因為銷量嗎?告訴你實話吧,訂閱量的突飛猛進,有朋友告訴我說,連中國的高階官員都很感興趣。”
湯姆克魯斯忽然覺得有些擔心失去秦青這唯一的一個對電子版權感興趣的客戶。
桑紅心底暗暗吃驚,什麼樣的中國高階官員會對這樣一份無名小報感興趣?
不過,她面上不動聲色:“中國可是離我們很遠哪,暫時的訂閱高潮,不過是藉助著新西部牛仔大賽的東風而已,一旦大賽落幕,這股熱潮退去,怎麼辦?”
湯姆克魯斯看著桑紅認真地說:“所以,我們必須聯手趁此機會把報紙做大,擴大影響,投資都是有風險的,但是,你也不能故意地誇大風險。”
桑紅抿抿唇,不再出聲,似乎在好好地考慮,最後她還是搖搖頭說:“我還是無法相信你描繪的前景,不過,你要是能說服秦青的話,我不再強烈地反對就是了。”
“呵呵,期待我們能合作。”湯姆克魯斯笑著對她低語。
時候不大,秦青就過來了,他很體貼地問桑紅有沒有覺得不舒服,這裡邊的空調溫度太高了,他擔心她煩躁。
湯姆克魯斯對秦青舉舉酒杯,靠近和他熱絡地交談。
桑紅對秦青使了一個眼色搖搖頭,然後轉身又拍了一組照片,然後兩個人就相攜離開了。
一會兒,聚會散了,秦青親密地走在桑紅的身邊:“你剛剛和那傢伙聊什麼呢,那麼投機。”
“呵呵,你剛才和那傢伙談什麼呢,不是也挺投機的嗎?”桑紅俏皮地反問他。
“你先說,是我先問的。”秦青臉上的喜色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