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時候,狀如困獸。
哈哈哈——可笑她這個自詡為最委屈地愛了宋書煜無數年的女人,她竟然是殺死他的兇手,她看看白皙的手,這上邊沾著她愛的那個人的血腥。
姐姐,他們都給你陪葬了,可是,他們倆連死都死在一起了,難道,宋書煜愛了你無數年的轟轟烈烈的傳送,只是一個傳說嗎?
原來,她愛上的不是那個人,而是與那個人有關的痴情故事,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也能遇到一個情種,被他生生世世地記在心裡。
可是,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怎麼會甘心,就讓你住在他的心裡呢?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地給你在世俗中爭取到一席之地,他沒有那麼做,顯然是不夠愛而已!
傳說畢竟只能止於傳說。
梅蘭兒緩緩地爬起來,失魂落魄地走向那個小木屋,彷彿那個小籠子一樣的地方,能夠幫她抵抗巨大的災難,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在臨死之前,她需要一個小小的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作為她身體的庇護所。
轟轟轟——巨冰夾著雪塊轟然墜地,白色一直鋪展到了山下,周圍的一切,瞬間都變成了巨大的雪山的一部分,再沒有深谷,也沒有平地,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直升機的駕駛員驚恐地發現,那個明明抓住救生梯的傢伙,竟然又不見了,雪崩從頭頂奔湧而來,確實是沒有第二次的機會,他只能拿起操縱桿,盡力地把直升機往上開。
他掃了一下駕駛盤,把剛剛降落的巨谷上邊的經緯度座標記得準準確確,一個部長死在這裡,派人挖出來是必須要做的事情,他有義務報告相對準確的方位,減少不必要的人力物力的浪費。
飛行員在驚恐中看到是外邊滔滔綿綿的白色,他的身體因為緊張,後背和座位傾斜成了一個危險的角度,那些滾滾不斷的白色甚至把他的飛機撞擊出清脆的響聲,終於看到青色的天空了,飛行員捏著操縱桿的手心滿是汗水,他低頭,下邊已經是一片什麼都分辨不出的混沌白色了。
遠處另一座山頭的巨峰上,顯然有人正在拿著軍用高倍望遠鏡。
看到直升機出現的時候,他幾乎氣得嘔血、捶胸頓足,可是,當看到那直升機下垂的懸梯上什麼都沒有時,他覺得眼睛花了,連忙用力地揉了揉,這次他看清楚了,那個讓他恨不得食其皮寢其骨的該死的傢伙,並沒有掛在懸梯上!
他眯眼一直望著那飛機升到湛藍的天空之上,終於相信了一個事實,那個該死的壓得趙家抬不起頭的小子,終於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有葬身之地,整座落基山脈都是他的墳塋!
即便真的能有人願意花費大力氣來挖來尋,不知道那麼大的一座雪山,扒開來不知道得費多久功夫,不知道挖出來的時候,他會不會凍成一個雪雕了?
這個害得趙家失權失勢失顏面的混小子,被他進行過無數次算計、暗殺、偷襲都安然無恙的眼中釘肉中刺,這一次是斷然無翻身之日了!
女人不是禍水又是什麼呢!
趙長風親眼看著那滔天的大雪披散而下,吞噬掩埋了一切,他才真正放下心來,那個穿著紅色防寒服的女人,真是難得的尤物,可惜了,不過她活著早晚都是禍害,這樣和喜歡的男人死在一起,倒也不算是薄待了她。
他拍拍身上沾到的殘雪,站起來,把望遠鏡遞給了身邊的人:“好了,走!”
趙乾坤嘆息一聲接過:“爸,這回的動靜也太大了,非要弄到如此地步嗎?”
他和宋書煜有著交情,桑紅又曾經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兵,他雖然也驚駭這陣勢,但也很清楚,這兩個人都是刺頭,實在讓人頭大,算了,家族的爭鬥,爺爺和趙老太爺半輩子的交情都那樣了,他這點感情算什麼呢?
大不了他年年過來給他們燒一抹兒紙錢,憑弔他們罷了。
“這小子太賊了,他死了趙家後繼無力,讓他這樣再囂張個三五年,咱們的舊部親朋就徹底地倒戈,再想穩固勢力,難啦,好了,現在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趙長風伸了一個懶腰,一副疲憊至極的模樣。
“爸,梅蘭兒從來都是個冷清的女人,在那邊的,怎麼這會幫著出這麼大的力?”趙乾坤看著老爸的臉色。
趙長風想著梅蘭兒床上那一副隱忍的模樣,確實夠冷清的,當即灑然一笑:“我告訴了她一點點有關她姐姐死因的真相,她顯然會錯意了,加上想象,那兩個人顯然就成了攜手害死她姐姐的仇人了;
不用內疚了,連張雲萍都不想看到桑紅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