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那小子,說要回國了,道個別。”林玄玉收起手機。
“宋書煜?爸,你也太仁慈了,他還有臉打電話啊,號碼給我,我打回去罵他一頓。”林青燃一聽宋書煜就氣得瞪了眼睛,朝他伸手要。
“青燃,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是要做什麼!”林玄玉顯然不贊成再搭理這個人。
宋書煜聽著話筒裡的忙音,他覺得無地自容。
喝了一杯水,認真地坐著平靜了一會兒,他覺得接下來應該選擇給林青燃打電話,女人心軟,或許會有點希望;
但是他顯然忘記了,林青燃是第一次見他面都敢對他冷嘲熱諷的女人。
林青燃正想磨著父親要出宋書煜的號碼,她的手機就響了,當即挑了眉接了。
她一聽宋書煜自報名號,冷笑一聲,擠壓胸中的憤怒噴薄而出,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時間,只是一樁樁一件件地羅列了桑紅遇到他之後的一系列不幸,然後哭著告訴他,請他就當做一件積功德的善事,放過他們家紅紅,林家的人會感激不盡的。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罵人不帶一個髒字,卻噁心得他欲辯無言,斥責得酣暢淋漓,一氣呵成,聽得宋書煜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玩弄手段、誘殺少女、十惡不赦的惡棍。
顯然這番話林青燃曾經在無數個絕望的夜晚,留著淚一遍遍地詛咒著宋書煜說過無數次,不然怎麼可能說得那麼流暢!
周圍一眾弟子都支稜著耳朵聽著,從來不知道師傅這個看著溫柔賢惠的妹妹,竟然嘴巴這樣的刻薄惡毒,林青燃掛了電話,周圍的環境也太寂靜了,她四處看看,果然那群弟子都努力地憋著笑做出恍如未聞的模樣,林玄玉更是難得地露出了笑臉,指著她道:
“你呀——你呀——不過那小子是該挨點罵。”
“估計是要走了,不見見不死心,這傢伙不是一般的皮厚。”林汗青琢磨著介面道。
宋書煜終於知道桑紅的尖牙利齒是遺傳於誰了。
林青燃說完了,就直接掛了電話,得,他打了這一通電話,足有十多分鐘,愣是說了不超過十個字,只剩下支稜著耳朵捱罵了。
宋書煜挑挑眉,鬱悶欲死、羞憤欲死,誰告訴他女人心軟的?
操,什麼謬論嘛!
他實在沒有勇氣再給林汗青打電話了,那傢伙指不定會直接就給他一頓破口大罵。
可是,在屋子裡困獸一樣遊走了幾圈,他就又鼓起了勇氣。
他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