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倆合作,將是最大的雙贏局面,都是商人,以利相合,謀取利益最大化,這只是我的習慣而已;
再說了,強龍不壓地頭蛇,和你們結交,賣個人情,對我來說百利無一害,何樂而不為?你要是覺得我是在利用你來衝鋒陷陣,就太冤枉我了。”
葉董聽著她這番滴水不漏的言辭,心底喟然長嘆,這女人的言辭尖利,頭腦謹慎,果然是經商奇才,他的一雙兒女,但凡有這樣一半的膽色,也不至於就這樣被宋家給壓得死死的;他不答應這筆賬宋書煜也會記在他的頭上,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他不上確實是除了落個笑話之外,什麼好處都沒有。
“好,我是有些老糊塗了,經你這麼一分析,我還真的要感謝你推了我這一把,無論結果如何,出了胸中惡氣,也會覺得日子有點意思。”葉董表態了。
梅曉楠這次笑得很燦爛:“多有冒犯了,我這輩分這麼衝撞你,很不應該,我就以茶代酒,來表示歉意了。”
說完捏著酒杯和葉董碰了一下茶杯,抿了口。
放下茶杯,從一邊的包包裡取出一疊材料,從桌上推過去:“既然合作了,就要資源共享,增加勝算,這是我讓人整理出來的那兩個出頭遞交訴狀的人描述的事情經過,你且看看,和你所瞭解的有沒有什麼出入。”
葉董放下手中茶杯,摸出老花鏡往鼻樑上架,看到梅曉楠不解的目光,不由自嘲道:
“這是老花鏡,你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懂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小兒的事情,讓我這雙眼迎風流淚,未老先花,老伴更是臥床多日,昏死幾次,不是這個有著夙世冤孽的女人,何至於此啊!”
梅曉楠神色惻然道:“不過是因為一句玩笑話,竟然就到了生死相搏的地步,令郎泉下有知,如此地帶累雙親,不知道該如何愧悔,活著的人總要謀求活著的意義,請節哀順變。”
“快看快看,桑紅又轉了回來,在那裡,她進了巷子,好像上了警車了!”葉纖說著看看身側正在看材料的爸爸,連忙把手裡的望遠鏡遞到了梅曉楠的手裡。
梅曉楠拿著往那邊看了看,展顏笑道:“這丫頭果然是個聰明人。”
“自投羅網還叫聰明?”葉纖介面道。
“她知道自己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讓這些警察一個不爽,她的拒捕逃竄就成了報刊上的熱門圖示了,乖乖地回來,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正確途徑。”梅曉楠解釋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她近段時間很得媒體的眼緣,時不時的逛街美容都常常有圖片見諸報端,是不是我聯絡熟悉的撰稿人,讓他們在網路和媒體報紙上也吹吹風?”
葉纖一下子就想到了讓桑紅瞬間聲名掃地的法子。
梅曉楠伸出指頭噓了一聲:“現在不是時候,鬧那麼大動靜,不是去招惹宋書煜嗎?葉董可以先回去把這些材料和你的人證一起,交由律師來出面處理,等著兩家律師交涉,看看結果再做選擇,沒有勝算,就可以收了林家的好處,悄無聲息地撤了案子,;
到那個時候,再把這件事情給捅出來,鋪天蓋地的殺人嫌疑頭條新聞,宋書煜知道也無力迴天,桑紅一下子就聲名掃地了;
那時候宋書煜再和你們為難的時候,完全可以丟擲林家講和的條件,來證明桑紅身上確實有洗不脫的嫌疑,不然,他們家出那麼大的代價做什麼?
呵呵,這樣豈不是敗中求勝了?”
梅曉楠得意地輕笑著看著葉家父女。
葉董在驚愕中抬頭,那笑意深達眼底,他讚賞不已地對梅曉楠笑道:“你的妙算之策這樣說來,實在是太高明瞭,不愧是華爾街裡出來的最精通計算的高階金融策劃師啊!
原來我們的贏,不是在法庭上讓法官判處她死刑,而是經由這一道程式,徹底地毀了她活著的希望,我想,宋書煜再喜歡她,頂著那麼大的殺人嫌疑犯的浪潮,再想娶她,絕對是障礙重重;
說不定為了平定民憤和不良影響,這個擱置了的案子會再審下去;
她要是失去了宋書煜這個強大的靠山,林玄玉那老頭子就好對付多了,過個一年半載,風聲過去,讓她下去陪我兒子謝罪,絕對有可能辦到;
好,我們這就回去準備,讓這事情按部就班地來!”
梅曉楠也迎著他的笑容道:“和聰明人合作就是爽快,我的策略再高,也得你這樣的執行者心領神會才能實現,切記,一定要穩,見好就收,後邊的才可能按部就班地來。”
“明白,林家講和的條